他只能一遍一遍的喊她的名字。
虞姝觉得自己经历了一场折磨,一场由死复生的洗礼,满是疲惫的躺在李既白的怀里。平时习惯策马奔腾的黑风仿佛也知道虞姝的痛苦般,走的极慢。
许是男人温厚的臂弯,虞姝很快便缓和过来了,虞姝不敢再想那个“梦”,奇怪的很真实的梦,为何那个女子长得那样像自己,为何是庆历,到底发生了什么,她现在又是什么,繁多的疑问快要挤爆她的脑袋了,这些事情都是为何?一切的一切就像一团黑不见底的谜团错综复杂的绕在一起。
“做噩梦了吗?”带着关切的柔声问着她。
“嗯,一个很不好的噩梦。”
“许是今日被吓到的,不要多想,梦终究只是场梦。”
突然想到什么的,虞姝抬头看着男人坚实的下巴“你是如何知晓的?我记得我晕倒前还在那个药铺。”
“我的幕僚救了你,唤我过去接你的。”
“幕僚?我见过吗?”突然对这个能做骠骑大将军的幕僚产生了点兴趣。
李既白沉思了一会儿,“应是未见过,不过你和他的店有些接触,你那话本便是在他店子买的。”
nuè_liàn情深的话本?虞姝忽的有种不好的预感,吞了口口水缓缓而道“他叫什么啊?”
“时谈,时间的时,谈笑自若的谈。”
“呵呵呵。”尴尬的冷笑一声,“还真是个好名字啊。”那男人原来是看他自己虽近水楼台不得月,所以三番四次找她麻烦啊,虞姝刚烦闷的心情顿时消散,有的也只是一腔热血了——一腔拔“草”的热血。
“对了,今日那个药铺的事。”想起那跪在门口的老伯和孕妇,虞姝心里头又是一酸。
李既白珉紧嘴唇,若有所思的看着远方,良久才说“这事,你便当你上演了场青天戏,这中间丝丝缕缕过于繁多,你不便插手。”
“以后不要再如此一人莽撞行事了,”被批评的虞姝觉得有些委屈的低着头,“若是今日时谈未去,后果不堪设想。”李既白先前温柔的语气也变的严肃起了。
“嗯,知道了。”虞姝也知自己今日确实太过于冲动了,可是她一点都不后悔,若是真要说个可惜的,那就是没划破那掌柜的脖颈。
乘着夜色,踩着星光,一骑两人慢悠悠的到了将军府。
晚饭时间早已过去,两人随便吃了点后便去洗漱,虞姝觉得自己明日真得好好理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了,今日先不想那些个糟心事了!
脱去衣物将身体浸入温暖适中的水中,水的流动仿佛也带走了今日的疲惫。难得好心情的准备好好搓搓身子,抬手就准备开始!
开心的哼着歌搓着右手,搓完后便换另一只手。
“嗯?”虞姝看着白皙的手臂内侧俨然有个小红印,还以为是沾上的红泥便使劲的搓那一块,搓的周遭皮肤都泛起红色了,那个印子还是一点都没消去。
疑惑的举起手臂,仔细端倪着那个印子,指甲盖大小的红印俨然和玉佩的造型是一模一样的!虞姝很肯定这之前是觉得没有这个印子了!昨日都没有,怎么今日突然有了这样一个诡异的印子呢?
难道是那个梦后出现的印记?就像盖章一样吗?
洗澡的好心情被这突然的凤印破坏了,沮丧的随意洗了洗便起身穿衣服直接钻床上去了,明明很疲惫却一点都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滚着,觉得心里总是有块地方是空的,觉得这周围危机四伏,很烦闷的夹着被子看向门口。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少了个李既白,直到辰时他上床后,虞姝才安心的睡过去。
一觉到天明,明天永远都是一个美好的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 前面一大卷就是一个很长很长的一个铺垫,从这卷开始就是进入到文章主线部分。尽量琢磨好遣词造句让文章的氛围更加好!谢谢大家的支持!
☆、第十四章:桑寄生篇
上京今日又是艳阳高照的一日,可是那红墙的朝堂上却是有些压抑,金碧辉煌的殿内,头戴金冠坐在至高点上的老人疲惫的微微靠着龙骑闭眼微思,而在那朱红楼梯下,众人面色淤塞齐齐跪着。
这一切还得从早朝的那封上奏开始。
原本只是一个平凡的早朝,可在皇上正宣布退朝时,新上任的工部侍郎李泽言从队尾上前,扬声道“臣有本要奏!”
皇上看着这新上任的工部侍郎,当时殿试滔滔不绝的才华确实惊到众人,可也因为不站队而在这冗杂的朝廷内无一好友,本着惜才的心情,原本疲惫不堪的皇上还是打算听听这奏的是甚。
“爱卿说。”
得到许可后,李泽言踱步上前走到楼梯下,打开奏折缓缓道来“广陵多发大水,工部于去年年初已拨款黄金万两于广陵修葺大坝,当时由工部尚书刘广亲自监督建造,于玄武二十九年年末建好,当时宣称此大坝在十几年内即使有大水也可不用忧心,玄武三十年六月初九,广陵突发大水,原以为有大坝在可不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