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居民也没迁走,玄武三十年六月初十丑时,大坝出现了洞缺,当日辰时,大坝倒塌,方圆100公里的土地房屋都被淹没,其中造成上千万人民的死亡,都说这是由于天灾非人祸。可臣当时正好在广陵,在倒塌后第一时间便到现场,发现大坝破损部分全是细细的土渣,中间并无支撑物,就连大坝的所用泥也是遇水即化,根本不是当初上报的材料!”
说到这,那刘广面色如荠,就连朱红的锦袍也微微湿润,强装镇定的看着那龙骑上那人。
太子上前义正严辞的对这那年轻侍郎,“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这李侍郎你这火得要是真火啊,若是打出来的火光,那你可得小心在这大殿上肆意妄为的后果了!”
李泽言不紧不慢的朝太子作揖,“那是自然,这些便是我从广陵回来后搜集的,包括当时上报的材料清单,预算费用,至于那大坝所用材料到底是何,随便找一人过去看看就知晓了。臣还访问了数个方式造这大坝的农民,辛苦几余月,饭只有用旧米做的杂和饭,每日从早工做到晚,最后每人只拿到了5两银子!”李既言撩袍跪下,“陛下!臣所言绝无虚假,还请陛下明察!”铮铮有词的声音充满了整个宫殿。
太监走过来拿走了李泽言手上的奏折递给皇上,拿到那一叠资料,他快速的翻了一下,满是皱纹的脸上看不出表情,低垂着眼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突然,商皇把手中往楼梯下一丢,众人齐齐下跪“皇上息怒!”
大殿内静的连蚂蚁的呼吸都能听到,众人不发一言的跪着,只不过有人面色轻松,有人焦急无比,还有人平静如水。
“李泽言,朕给你一月时间,查清中间的流程和钱款的去向还有这背后的人,一月未有结果,惟你是问!至于刘广,暂革去职务,在家中先陪陪妻儿。”说完,商皇便起身走出这殿中。
“臣接旨!恭送皇上!”
这个终是动荡的朝局,让官员们每日如履薄冰,可朝局如何,这些不在朝局里的人反倒看的更加清楚,就如李既白。
这每日的上朝对他来说只是一项义务,在没有惹到他身上前,往往不发一言,对这混乱的朝局也是无比清楚,和封诸准备下朝去便去一趟校场消消这一身的阴谋论气息,这就是他不喜欢当文官喜欢武将的原因。
“文表留步!”
李既白闻声转身,看着太子步履轻快的走来,“文表,你这怎生走的如此之快?”似是嗔怪般。
“太子,请问唤住臣有何事吗?”
“文表,你这怎如此客气?这不明日大喜之日,还想来提前给你说声明日可一定要来!”言笑晏晏的看着李既白。
“太子说笑了,这明日举国上下的臣民都会准时到场,臣怎敢当那异子!”李既白拱手作揖。
“哈哈哈,那明日可得和文表你喝个尽兴了!我这东宫还有些事先走了。”
“太子慢走。”目送那杏黄色的背景渐渐反向离去。
“将军,这太子这一天天的假装与你交好是为何用?他不累吗?”封诸实是无法理解每次都假笑半天的太子来将军这贴冷屁/股。
“自然有用,我愿不愿意与他交好那不是别人的重点,他是不是主动与我交好那才是个事。这国家下至黎明百姓,上至那龙椅,有谁不累?”无奈的摇摇头自顾自的走下那青石楼梯。
被撂下的封诸看着李既白渐行渐远的背影,急道“诶!将军,等等我啊!”
这厢太子与李既白道别后,撇下太监独自一人走到这红墙里的荒凉处—冷宫,状似随意的推开一座宫殿,看见早就等待的来人,心中不免火气三丈!
“太子,你这次一定要救救我啊!我这上家老小的命可全在太子您手上了!求求太子了!”那人痛哭流涕的跪在满是灰尘的地上直往地上磕头,原本心慌意乱的他收到了太子的纸条他就知道自己也许有活路了!
“刘广,我说你做事怎么这么没尺度?你这工部尚书竟然被自己的下属所举报了,我要你还有何用!”太子一甩衣袍背对着刘广。
“太子,您这不能这样对臣啊,那些银子一大半还不是去了您那吗?况且您这留我一次我保证日后唯您为首,死而后已!”
“你这是在威胁我?”冷哼一声看着那哭的不成样子的人。
“绝无此事!太子还请你帮我这一次,求您了。”刘广蹭在地上跪在太子杏黄袍旁边,折腰磕头的抓着衣角。
看着曾经为自己出力出银子的“队友”,商潇这心里头也有些许不忍,可是...
微叹口气,面容忽然甚是温和的对这刘广说“行了,起来吧。就这最后一次了!你就好生在家待着什么都不要做了。”
刘广惊喜的又是往这地上磕头,“谢谢太子!谢谢太子!”
“为我做事,我怎能不拉你一把呢?日后还请刘尚书多多认真做事啊。”拉开那双拉着自己衣角,有些脏的手,就像施舍一样看着这一身肥肉的人,恶心的翻了个白眼便离开了这寂寥的宫殿。
觉得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