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

一些历练少的童生直接就慌了,半晌无法回神。至于那些经验丰富的,一时间也有些摸不到头脑。

考场内的气氛渐渐变得紧张起来,甚至还隐隐还透着些焦急和绝望。

作为主考官的学政大人一边巡视着,一边摇头,暗自感叹现在的童生们处事太过浮躁,不够沉稳。

然而,在他走过两列号房之后,却突然注意到有一个童生格外与众不同。他似乎完全没有被不符常理的命题难住,反而文思泉涌,下笔如神。

“这是凌府嫡子凌杰,素有几分才名。”见学政好奇,有识趣的随从恰到好处的在他耳边小声介绍。

“难怪如此,的确心思敏捷。”学政点点头,并不多加评论,然后便转头去了别处。

凌杰附近号房的童生见状都不约而同的露出些许艳慕之色。而不远处,同样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的童攸,却丝毫不受影响的起笔沾墨,开始破题。

眼下凌杰已经入局,剩下的就是给他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

三天时间,转瞬即逝。

院试结束,参考的童生们也终于满身疲惫的从贡院中走出。不同于往日的热闹,绝大多数的童生都是脸色苍白,眼神之中满是懊恼。

童攸走在最后,并不十分引人瞩目。而前面的凌杰却是喜形于色,和凌氏宗族的其他人大肆讨论起来。

有人问他破题之道,凌杰得意的回答道:“不以规矩不能成方圆。治国之道,法之道也。”

原本略显喧嚣的人群骤然变得沉默起来,众人思索半晌,方才发觉这破题的精妙之处。不过是个圆,竟能映射到规矩,进而谈到治国之策。

“看来这次凌兄定然能够高中了。”有人不由自主的感叹道。其他诸人也皆用艳慕的眼神看着凌杰,恨不得能以身代之。

凌杰享受着诸人的追捧,挑衅的看了一眼落在最后童攸,然后便大摇大摆的上了马车。

院试结束后,凌杰因为破题精妙再次在学子中引起了风潮。而后几次参加诗文会,也同样表现不俗。

虽然不过十四岁,可跟那些足够老练的秀才举子们相比,竟也丝毫不落下风。

一时间,凌杰风光无限。与此同时,上京人人口耳相传,皆言这次院试案首必是凌氏凌杰。至于之前的小两元案首童攸,也自然被人拉出来比较。只是这一次,他完全成了凌杰的垫脚石,被评判得一无是处。

甚至还有人说,童攸这次必会落榜,因为他连普通的破题都无法做到。

之前告一段落的科举舞弊案又被人重新提起,可在有心之人的刻意揣度之下,却被完全曲解成另外的结果。

竟都说是童攸不应天理罔顾人伦,上蒙蔽府丞,下陷害恩师兄弟,巧言令色、颠倒黑白,强行抹黑凌家本家。

而这样的流言,在凌杰扬名后,越发变得真实。

小院中,童攸半倚在躺椅上外悠闲。

“少爷您都不生气吗?”小童从外面采买回来,听了一肚子的闲话,早就连眼圈都憋红了。

“有什么可气的。”童攸捏了捏他的脸,好笑的摇摇头。这些流言不过都是他故意放纵。毕竟打脸要打到最痛处,唯有让现在的凌杰足够得意,后面他自高处跌下时,才能充分感受到那种绝望。

半低着头,童攸眼帘微敛,不着痕迹的的遮住一抹厉色。

转眼又过了数日,这天便是院试放榜之时。

因着凌杰胸有成竹,凌家早就提前就做好了庆贺的准备。

眼下,正厅已经设好了宴席,遍邀宗族亲友。院子里也挂满了讨喜的红绸,就连蜡烛上都贴着用金箔剪成的吉利话语。

去贡院看榜的侍从自破晓就被放了出去。如今凌府中门大开,只等报喜之人的回来。

“提前恭喜凌大人,令郎这次破题精妙,定是要高中的。”前来贺喜的人围在凌杰父子身边,开口便是讨喜的奉承。

“过誉,过誉,小子轻狂,不过虚读了几年书罢了。”凌杰父亲口中推拒,可脸上却盈满笑意。至于他身边陪客的凌杰,也同样是故作风度,佯装自谦。

正午十分,宴席准时开始。觥筹交错,宾主尽欢,凌家上下,皆是喜气洋洋。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份喜气却逐渐有些尴尬。因为距离贡院放榜的时辰已经过去许久,然而那去看榜的小厮却依旧没有回来。

“凌大人不必担心,许是被缠住讨赏钱所以耽搁了。”有人开口劝慰。

“没错,小少爷锦绣文章,这次定是要拿个案首回来的。”

“凌杰还是孩子,各位太过抬举。”凌父听罢,心下稍安,但还是又叫了自己心腹出府去找。

然而出乎他的意料,那心腹去了半晌竟也没了音讯。

事态变得蹊跷起来,凌家诸人心里也隐隐生出写忐忑之意。至于席间,虽依旧热闹非常,可气氛却到底变得勉强起来。甚至还有质疑的窃窃私语传出。

凌父毕竟是经历过风浪的,尚且还能保持镇定,可凌杰却已然坐不住了。

依照惯例,往常这个时间,莫说是看榜的,就算是贡院的衙役也该上门报喜。如今凌府正门前却是安静一片。

莫不是出了岔子?

凌杰心里的不安越发浓重。就在这时,最早排出去的侍从终于珊珊归来,只是那惨白的脸色完全找不到半丝喜意。

“院试案首是凌茗清……至于二少爷……”侍从后面的话语说的极为模糊然而却犹如惊雷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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