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味蕾遭了罪,可好歹他又活过来了不是。
他捧着碗,小口小口地啜|着微凉的井水,这种感觉好怀念,姜林感觉眼框进了沙子,他想他外婆了。
没读小学那会儿,他是与他家外婆相依为命的。
神思恍然间,好像回到了他家外婆拿着藤条在他背后追赶的时代。
然后。
他手里的东西被抢走了。
姜林怒,谁他的胆子那么肥,竟敢从他手上抢他爱的回忆!
猛一抬头,一披头散发,身着红衣的人就撞进他视线里,狡不及防,他喉咙里卡了一口气,脸色煞白煞白的。
高大壮上前捉住他的手臂,焦急摇晃:“夫君你怎么了。”
挥开高大壮,姜林跑出去在角落里弯下腰,咳得满脸通红,那劲头仿佛要把喉咙咳出来一样。咳着咳着胃里翻腾,白色融物混合着口水呕了出来。
姜林想哭,他刚刚好不容易忽视舌头功能补充的能量……竟、然、没、了。
一只大手轻轻拍在他背上,带着安抚意味,声明却是惶惶不安:“夫君你怎么了,你别吓大壮。”
喊你麻批啊喊,要不是你装神弄鬼地出现在我面前,我会受这份罪吗?!
拿过高大壮手上的水,姜林漱口后,说:“无事。”
他转移话题,幽幽看着眼前落魄样的大块头,理直气壮:“我饿了。”
高大壮静了下来,眼框好似描线了般通红,厚唇上上下下地磕合。
姜林眉头一蹙,喝斥:“我又没死,哭什么哭。”
“我、我、我做了那样的事情,以、以为夫君不会再理会我了”,高大壮颤着喉咙,声音沙哑,满腔的惶恐,“夫君,别不要我好不好,我会死的,真的会死的。”
感情绑架!
姜林咬碎了牙,妈的,都没找你算算把老子搞成这副鬼样子,连同屋子里波红油漆的账,你倒是先给老子撒上脸了。这个也可以暂时不提,但、是,不就一晚上的时间吗,软萌图标又亮了三分之一你什么意思啊你!
行啊,高大壮,原来你能耐挺大的啊,藏得那么深,连老子都信了。
很想玩是吧?
那来玩个大的呗,啊,我赢了就把你的天真给我,我输了就把命给你。
666出声:“你可狡猾。”
姜林:“请给我挂上a;称号,谢谢。”
666:“孙子真爱开玩笑。”
姜林:“你|爷爷从来不开玩笑。”
666:“……”,没法儿聊下去了。
姜林被气笑得花枝乱颤……假的。他直接转身,折回厨房,扔柴开火,涝米,煮!粥!喝!
唧唧歪歪的,都要饿死了,老子才没空跟你废话。
“对不起,我以为夫君走了,今天就起得晚了些”,高大壮笑得讨好,要过来接手,“这些就让我来吧,夫君你坐着,马上就好。
姜林打开对方介入的手,冷着脸:“出去。”不,你别走,再求我一遍,我肯定全都扔给你**。
高大壮惶惶无措地搓搓手,然后“哦”了一声,给姜林留下一个唯美的背影,就走了,走……了……
姜林瞬间给自己啪了一巴掌,哭唧唧的老老实实伺候胃大|爷。
搞得自己满脸灰炭色的抹黑,姜林才把胃小精安抚好。他拍拍肚皮:“你大|爷的,终于暖起来了。”
他刚直起身子,一道风风火火的影子就冲了过来,要揪住的他的衣领。
大|爷饱了,有力气了,才不会给你们这些土瘪孙子欺负,哼。
脚下一个错步,侧开了来人的无影爪。他冷着脸,定睛一瞧。
嗬,他道是谁呢,原来是几天没来刷存在的柳波涛,怎么,现在是想补刷,所以就带了一身火炮来吗?
柳波涛语气咄咄逼人:“你昨天跟大壮哥结缔了,是吗?”
姜林:“……”,我还想去找你问问,怎么一晚上的时间,高大壮的软萌图标又给我亮了三分之一。
柳波涛大叫起来:“你说话啊!”
姜林:“……”,说你是不是趁我睡着了来搞鬼了?
“什么结缔不结缔的,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你装什么傻啊”,柳波涛指着姜林身上的衣服,情绪崩溃,声音哽哽,“这、这件衣服,是大壮哥前几年就开始准备的。”
“我以为它会穿在我身上的”,柳波涛怆然,哭得像个孩子,“我|日日盼,夜夜盼,十年了啊,整整十年了啊。”
十年?不管怎么看,柳波涛也就给十七八的样子,那岂不是……
卧|槽,堪比现代10后啊。
想想现实世界中自己帅草般的十七岁,两厢比较后,姜林长叹:“早恋不好。”
柳波涛怒吼:“只会夺人所爱的强盗,你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