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过第三场大雪之后,很快,春节就来了。除夕这晚,黑木崖办了晚宴,所有的堂主和副堂主都出席了,有家室的也都携眷参加。

当东方不败收拾妥当准备出门的时候,他曾经的爱妾刘诗诗已经等在了他的院门口了。刘诗诗是跟在东方不败身边最久的妾侍,芳年二十三,虽然不是众妾侍中最年轻貌美的,却是当中气质最佳的。因为东方不败的宠爱,她一直稳居众夫人之首,但凡有什么宴席也都是她陪同东方不败出席。即便是东方不败近年来专心教务,不怎么踏入伊红院,她在众仆人的心目中也俨然是教主夫人的存在。

东方不败虽然已经自宫了,但对一直陪伴他不离不弃的刘诗诗也还有几分念旧之情,再加上他需要掩饰自己的异常,所以并不反感刘诗诗这般自居教主夫人的做派,在对杨莲亭起心思之前,他往日里也总会特意去伊红院坐坐,以杜绝他人的揣摩。只是在杨莲亭出现之后,东方不败对女人,特别是貌美的女人越来越厌恶,更何况这些女人还曾经跟他有过肌肤之亲,这让他心里对伊红院的存在越来越膈应。即使只是去过过场子,他也不愿意。

今年东方不败并不打算携眷参加晚宴,但是他忘了让人去伊红院传话,所以刘诗诗以及其他人都先入为主的遵循着往年的惯例。这也是没有传唤,刘诗诗能够出得了伊红院,盛装等在这里的原因。

东方不败看到一身红衣,妆容艳丽的刘诗诗,愣了愣,下意识地看向跟在自己身边落后一步的杨莲亭,只见杨莲亭看了刘诗诗一眼之后就微微低下头,还是那副恭敬而平静的样子。这让本来想打发人回去的东方不败打消了念头。

教主大人赌气地想:你都不在乎,我还在乎什么?这样刚好还可以堵住那几个长老的嘴,他有什么不乐意的?

“夫君……”

短短的两个字从刘诗诗的舌尖中转出,别有一番意犹未尽的韵味,一般男人听到这个声音,估计骨头就先酥了一半了。

东方不败的脚步顿了顿,只沉着脸说了句:“走吧!”连看也没多看刘诗诗一眼,越过她往前走去。

刘诗诗有些奇怪东方不败的冷淡,但想起他们已经快半年没有见面了,生分了些也是有的。只是她不明白,东方不败的身边并没有出现什么勾人的妖媚,即便教务再怎么繁忙,也应该不至于大半年不踏入伊红院啊?再说了,东方不败也不小了,该留个后代了。以前因为忌惮任我行,怕孩子被任我行挟持,所以他每次房事之后都会给妾侍送去避孕汤,但是如今任我行已除,他也该想要个孩子了,却为何久久没有动静?

刘诗诗心里虽然疑惑,面上却依旧挂着一抹得体的笑容,不急不缓的跟在东方不败的身后,姿态优雅。

杨莲亭自动地慢上几步,走在两人的身后。他虽然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的地面,但眼角的余光总是不由自主地会撇向那两人走动间稍稍扬起的衣摆。节奏相同的脚步,同起同落的衣摆,相配的两人……这一幕幕双双对对的画面让杨莲亭心里泛起有些难以自已的烦躁。

其实一开始看到刘诗诗的瞬间,杨莲亭的脑海里除了掠过一丝惊艳的感觉之外,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他知道东方不败的情况,所以并没有把刘诗诗当情敌看待的感觉。但是当他们站在一起的画面映入他的眼帘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这两人是夫妻的关系,看在别人的眼里,这两人就是一对儿,而他,只是背景。

根据东方不败的情况,杨莲亭自认作为一个男人,他并不计较名分,但当有人可以占着名分,光明正大得到他人下意识的认可时,他发现他居然……吃醋了!只是他是那种内心情绪波动越大,表面越平静的人,所以别说没有人看出来他现在内心想要冲上去把东方不败拉开的烦躁,就连时刻留意着他的东方不败也以为他根本不在乎……

当然,杨莲亭向来理智,所以即便他心里的那只爪子已经在挠墙了,他也还是谨守着自己的本分,该**嘛**嘛。

晚宴上,携着刘诗诗缓步入场的东方不败在接受了众人的跪拜之后,庄严的场面就开始热闹了起来。东方不败也没有多说什么,袖子一挥,众人落座,歌舞表演就开始了。

相比起下面吃喝玩乐的喜庆场面,坐在高台的东方不败却是一脸严肃,他没有理会刘诗诗若有似无的引诱,只是不停地喝着闷酒。刘诗诗也不介意,只微笑着给他续酒。开宴才不过半个时辰,东方不败的脸就红了。

杨莲亭曾听童百熊说过东方不败海量,但是也禁不住这样闷头喝酒,更何况他的胃还不怎么好,而且身边还有个如狼似虎的妾侍正在等着他喝醉,好来一个酒后乱性呢。虽然杨莲亭知道乱不起来,但如果真的这样,估计刘诗诗的命也就到头了,而且他也不乐意让其他人看到东方不败的身子,虽然他也还没见过……所以他只是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前一步,在东方不败的耳边劝道:“教主,您还没有用膳,空腹喝酒伤胃,不如先缓缓喝碗热汤?”

耳边吹入的热气让东方不败止不住一震,他微微缩着脖子,抬眸斜了杨莲亭一眼,没说什么,却放下了酒杯。

坐在旁边的刘诗诗有些不高兴地看了杨莲亭一眼,但还是作出一副贤良淑德的模样,在桌上拿了一碗热汤,舀了一勺子,送到东方不败的嘴边。东方不败却不领情,径自接过汤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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