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站在她身后前倾身体几乎接触到她头发时的那种,丝丝香味。。。

晃晃头,神归正传。

纸槌瓶,两宋皇室青睐的器型,北宋汝窑南宋官窑均有烧造。北宋汝窑私人是想都不要想了,南宋官窑,如有缘分,或还可一试。

我早就过了介意东西在谁手里,在不在中国人手里的阶段。所以在s市那晚的酒店,她跟我说起“小蛮腰”的事,我才是那样一副态度。

只要懂得珍爱欣赏,在谁手里不一样呢?当年的事就不提了,现在我们的有钱人都喜欢明清那些繁复富丽精巧的东西,周建龙能接受单色釉这种相对清淡的,已经很不容易了,指望他们去欣赏清雅的宋器?x首长也不知道是自己玩还是再往上送?唉,一朝天子一朝臣,都这回事吧。

都把它们当个工具而已。温婉含蓄遗世独立了千年,千年来或许都只是工具。

我又叼起一根烟翻出父母的照片,又看看电脑上的图片,工具,工具而已。fēng_liú云散,到底什么会留下?是功业?实力?还是精神?超脱,遗忘,是我们民族的强项,也可以说是精神鸦片,我们向来缺乏直面过去的自省精神。缺乏就缺乏吧。大家都这样过。可是,我一个人,血肉之躯,无处可寻的可怜的情感寄托,全都只是工具而已。

眼泪不知觉的留下来。

滴滴滴手机短信,我顾不得擦去脸上的泪水,点开一看:

00:27陈长漪:“那些地方,不准,我再打听。勿急。”

我愣了一下。她未对刚才我的“选一”做回复,反而说到了这事。明明是发送成功了啊,我确认她是收到了,又“留中了”。

我抹抹脸上的泪,回复:“不急的,谢谢你。”

我以为我已经麻木了。可是,这晚眼泪怎么又这样不争气的哗哗的流,完全刹不住闸。心里有块地方很软很软。好久没有这样哭过了。

第二天去上班眼睛都是有点肿的,一上午都没怎么跟同事打招呼,还好今天没有什么对外的事务,我只埋头对着电脑整理着资料。包括要送过件我都是托同事代转的,总觉得那事,心里有点忌讳,不想见他。

午饭后突然接到人事主管徐乾的通知,我和邹岩要跟一个项目,可能要驻s市办事处一段时间,我端着杯子问:“多久?”

“少则一两周,多则一两月。”

我脑子一下有点短路,这是纯公事还是她另外的安排?和从政,n他们一样?外调出漩涡?只留她一个人在风眼?

第一时间是想发个信息给她问问,冷静一下马上意识到不行。四下看看稀落的同事,抬头看看头顶明亮的白炽灯光。。。每次在公司想到私人事务的时候,我都会用这样的方式提醒自己。。。公是公,私是私,虽然完全做到很难,但,或许这是维持长久关系必须要守住的关隘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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