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难有两全其美之法,谁也不能说姜晅选择的是错的,但起码在他心里,那皇子不是最重要的。”药药不明白自己为何突然有种感触,似乎很久以前,他曾亲自领悟过一般。看着台下风景,两人一起沉默。
回去秦宁为自己父子安排的居所时天已将黑,小枣双手托腮坐在门口。见药药回来抬了下眼皮,起身往屋内走去,“爹爹可打听到了玉?”
药药倒了杯茶水饮尽,“来日方长。”
“可不是来日方长嘛。”小枣爬上椅子,点燃一根蜡烛。“就怕一不小心日久生情了。”
药药给了小枣一记响头,“小枣,爹爹说了不让你管大人的事。”
“是,小孩子要单纯些好。那敢问爹爹一整天都和那太子爷做了些什么风花雪月的事?”小枣揉着脑袋,窝在椅中问。
闲着也是闲着,更兼今日让小枣一人独守空房整天,药药便索性将所有事都说了一遍。
“小枣,当日他被我踹下时并没喝孟婆汤,你说,他会记得前世的事么?”说完,药药有所思的问。
小枣脑袋摇得如同拨浪鼓一般,“这个我不知道,不过爹爹你后退几步。”
“做什么?”药药不解,还是依言后退。
小枣歪着小脑袋看了药药半响,“温朗如玉?爹爹,这话肯定不是说给你听的。”
“小枣!”
☆、卫风
作者有话要说: 再次默哀。。。555555
时日如流水,转眼间两人留在皇宫有半年之余。除了知道另半块玉定在皇宫中外,药药还是一无所获。皇宫的日子虽然无聊些,也算安逸。药药父子整天吃饱了睡,睡足了玩儿,玩累了闲着,也无不妥。若是不用急着找玉,那便是最好的了。秦宁不时前来看望两人,不过从未夜间来过,为此小枣还曾断言药药的魅力远不及当年了。
秦宁身边太监来传话时,药药父子正无聊,玩着用嘴接花生米的游戏。药药输了,脸上顶着个小枣画的活灵活现的乌龟。
“药...”小太监一见药药的脸,先是张着嘴生生咽下了余下的话,而后又憋着笑,将秦宁请药药晚饭后去书房的话传达清楚,当真是辛苦。
晚饭后药药在小枣的威逼下换了身干净青衫,磨蹭到了天黑才提着盏灯笼晃悠去了书房。
“你穿青色的衣服,很是好看。”秦宁抬眼扫过药药,低头继续看自己手中的兵书,并没搭理他的打算。
书房中并无他人,药药将灯笼放下,自己找地儿坐下,大约一盏茶的功夫他便缩着身子开始打起瞌睡来。
“药药你过来。”秦宁看着他不由自主垂下得脑袋,放下手中书卷,招招手道。
“哦。”药药应了声,睡眼朦胧向秦宁走去。
秦宁自己往外挪了下,腾出大半张椅子来,“坐这里。”
药药舔了下嘴唇,看了秦宁半响,听话的坐过去。
“你可懂兵法?”待他坐好,秦宁又拾起书来。
“请君巷的人只懂风情。”药药一向坦诚。
秦宁转头,眼中笑意慵懒的看着药药。两人靠的很近,药药能数清他眼睑的睫毛。“你就不知道遮掩些么?”秦宁说话,气息从药药脸面拂过,又让药药心猿意马起来。“也罢,若是知道圆滑就不叫药药了。我还要看一会儿,你如无聊,便看诗经打发些时间。”秦宁伸手将摊开铺在桌面上角的诗经收起递给药药。
在书卷拿开的一瞬间,药药眼睛便死死钉在了那儿。书下露出的东西端端正正放在一方匣子中,上方刻着玉玺二字。若此时药药将秦宁腰侧的残玉拼上,便是一块完整的枣形玉佩!
“药药?”秦宁顺着药药视线,并未看出什么怪异。
“啊?哦!”药药缓过神来,接过诗经。一晚上,药药看的很是漫不经心。
“齐国,要有战事了。”秦宁终于翻至最后一页,他看着书面对药药说。
药药手中诗经掉下,带着烛火一阵恍惚。
“有人在朝中不及的地方意图行事,齐国已是风雨飘摇,不堪摧残了。我既是太子,就当身先士卒。”
“你要亲自去?”药药站起来,问。
秦宁笑,“你这反应,我可当成是在为我担心了。不过,我已经决定了,你与我,同去!”
对于秦宁特意要带药药一起出征这事儿,小枣的看法是这太子爷没了新花样,只能用刺激取代浪漫。冲着那半块玉,药药一狠心,收拾好包袱壮烈得如同荆轲刺秦一般。
“小枣,皇宫中虽是吃喝不愁,可你也得节省点。若你爹爹不是死于刀剑,而是因为没了军粮救济饿死的,我一定会死不瞑目!”六军之前,药药如此和小枣告别。
秦宁脸一下僵硬,哭笑不得的看着一脸悲壮的药药,“你既这样不舍小枣,那便将他也一起带去!”
于是,齐国太子拖家带口的出征正式启程。
药药不会骑马,秦宁便让他与自己同乘一骑,小枣则跟着身后副将。见药药一路罕见的沉默,秦宁以为他因初次去战场难免紧张,想了想搂着他紧点道,“此情此景,你不应该吟一首吗?”
药药正因为玉玺的事烦恼,甚无情绪与秦宁谈雅fēng_liú,又知道他必定不肯罢休,只想敷衍过去,略一思索,果断开口,“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此句一出,娇艳烈日下三万征人皆抬头茫然。秦宁立刻悔不当初,他怎么就忘了药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