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宁见信脸色即变了,连声问郭逸祭师下落,又提及祭师与血池之间像是有种种神秘的关联,还问郭逸,祭师柯德尔是否给过他什么,或是教过什么绝学内功,以助吸收当日不慎落入血池中时沾在身上的血渍。
郭逸一片茫然之际,也想起近几次内功进境的异常,便将自己自幼时所学的内功心法背了一部分出来,还告之宋宁,慕容厉已习了的几句秘籍口诀。
熟料宋宁大惊失色,连称传闻果然不假,当场便要向郭逸与慕容厉下跪,说是习得此内外武功之人,皆为祭师一族候任人选,自古以来便不以血缘为记,甚是神秘莫测。
包括被慕容时唤来的慕容临在内,几人均是听得云里雾里。偏偏宋宁也只是道听途说,故而无法详说,此事便又成谜,落在几人心中的石头,也又多一块。
各人埋头苦思之际,慕容临突然一拍折扇:“是了,当年懿轩父亲有段时间也是这般,进境神速……只是后来不久便已受父皇令符,去了南疆,直到三年后,才有死讯传回。当中玄机,想必也只有那老怪物与你们所说的祭师才能知晓。但为何那老祭师不曾告之?”
郭逸皱眉看着慕容临,想了一阵才缓缓道:“或者,不知反而更好些?但如今既是已被人知道他的下落,只怕他老人家回店里的机会更少了……不成,我这便要赶回麒默斋去守着!”
“不成!”慕容厉突然叫起来:“你我行踪,皆在赵尘掌握之中,观其意虽对你我有所忌惮,却有如螳螂捕蝉一般,一直静静窥视你我行事变化,颇有些玩够了再杀之意!懿轩你若是去店中守着,不说老祭师不曾回来,纵然是回来了,也必然被赵尘得知其下落,反而会惹出更多麻烦。”
郭逸心中巨震,惊出一身冷汗来:“若非肃恭此言,想必真是被赵尘放长线钓了大鱼。但不去又如何等到老祭师?坐而待毙么?”他苦着脸拧紧了眉,想了好几种法子,却又被自己一一推翻,眼看天都快亮了,却仍是无计可施。
慕容时望着他们,也是一脸急切,又苦于不如他们身临其境感触更深,无把握的话便一句也不说。至于宋宁,则是不知何时便坐到了书桌前去,正小心的写写画画着,也不知道是在做什么。
“好了,莫要想了。你二人无碍已是最大幸事。”慕容时终是开口,慢慢说道:“虽说如今出了这等意外,但眼看天便亮了,肃恭生辰已至,朕还得去国宴厅一趟。肃恭当日虽已有言在先,但朝中大臣朕仍得款待,身为你的兄长,这点礼数却是废不了了。师傅快随肃恭回府去休息一阵,醒来后若是今晚未过,要想轻松一些便也来凑个热闹,晚上自有宫中乐师助兴。但若是不来也无妨,只是出去时少说也得带上几个侍卫,不提能如何护着你们,至少若再有此等事情发生,可以快些传讯,朕也好早作反应。”
说罢,他转头看看宋宁,走近他身侧轻声说了几句,便笑着自怀中取出一卷明黄的圣旨来交给慕容厉:“这个,是他与我一起决定后,当着皇叔的面所写。等肃恭与师傅都答应了,来日我军凯旋漠北之时,再公之于众。”
慕容厉看了看郭逸,两人都还未自方才的谈论中回过神来,也不曾跪下接旨,便迟疑着接过打开来,只见那圣旨上密密麻麻的写满了蝇头小楷,显是慕容时亲自所书。
如果,请我们的网站地址《宅书屋》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