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了一年,好友的第三封信到了,说到最後依然是关於静王爷的八卦,好似这全京城就只有静王爷这麽一个笑话一个八卦似得。

原来静王爷有了儿子,还是皇帝亲自赐名。

穆然静静的看著信,这回没撕信了,心里想著,原来他都有孩子了呀,当初是谁说的喜欢自己,不想娶妻的。现在连儿子都有了,真是一场笑话。

穆然回了好友一封信,绝口不提静王爷,别人把他当笑话看,自己也当笑话看算了,反正自己也一直把他当笑话的。

等到第二年又半年,好友的第四封信到了,信的末尾还是写静王爷的笑话。

原来静王爷的王妃因为生孩子後身体不好,拖了半年去了。静王爷砸了王府里所有的古筝,有回梦里梦游差点掐死小世子。

京城都在传,说静王爷怕是疯了。

这一次穆然看著信有些麻木了,也不去恨静王爷了,只是觉得事事真无常啊。

写了信回好友,结果第一封信又是写给静王爷的,想著他那麽喜欢抱琴,喜欢到都忘了说过喜欢自己的话了,那得该多伤心呀,写封信去安慰安慰他也好,他不回信是他的事情。

信发了出去,依然是丢进了水池子。

在信发出去後一个月,穆然病了,发著高烧,全身都起了包,听这里的土大夫说是被有毒的蚊子咬了,要把毒逼出来才好。

发著高烧的穆然突然想起还在宫中的时候,自己还是个小小的侍卫,有一次惹到了先皇,和杨萧云一起被杖责二十,当时静王爷才十四岁,哭著鼻子偷偷跑到自己住的地方给自己上药。那时候自己觉得这个皇子真没出息,看见别人挨打都会哭。

可是现在自己烧得迷迷糊糊的,总是想著静王爷那双有些微凉的手,要是那双手现在附在自己的额头上该有多好呀。

想著想著,那写个记忆就像管不住的水一样,稀里哗啦的全流了出来。

其实静王爷是个不错的人的,穆然想著,眼角好像有些湿意,又想这高烧给发的都烧出汗水渗进眼睛了,满眼的胀痛。

等到穆然身体好了,脑袋里也乱七八糟的不知道想了些什麽,开始每天写信,让士兵拿去驿站。

每一封信的信封上的名字都一样,静王爷齐钰亲启。

穆然头脑发疯的写著,也不管别人回不回信,只是觉得想写就写了。每天写上那麽一封好像也没那麽无聊了,日子也过得去了。

就算是在西南,烟花之地也是有的,穆然在这里有个相好的。穆然自从病好了之後就不再去了,整日里看兵书,写信,然後望著蔚蓝的天空发呆,回顾一些岁月,真像个老头子似得。

相好的派了个丫头过来找自己,穆然正写著信被通传的卫兵打断了思绪,心中一阵毛躁,厉声说道,“让她滚,本将军忙著。”

穆然好不容易写完一封信,仔细的叠好装进了信封,写上人名,又让卫兵拿去驿站。

每日去送信的卫兵不识字,可见信封上的人名是一样的,颇为奇怪,心想这是写给将军夫人的吗,可写了这麽多也没见将军夫人回一封来,真是狠心的女人呐。

穆然写完信让卫兵送走了才想起那相好的事情,回屋里拿了五百两银票让卫兵送去给那女子,并带了一句话说,散了吧。

等到又半年过了,皇帝终於想起了穆然,眼看著这蛮夷也打不起来,而北方又打得火热,准备让穆然也去北边。

听到这穆然是高兴的,自己终於有了用武之地,收拾起来即日就启程了。

回京的路穆然坐的是马车,马车在官道上一路奔去,连马都恨不得马上就回了京城。

穆然坐在马车里想,不知道齐钰长什麽样子了,他那儿子又是什麽样子,可怜的好不容易找到个喜欢的女子又这麽红颜薄命。要是齐钰还是对自己有一分欢喜的话,自己也是可以勉强接受他的,家里的河东狮本来就是自己当时随意娶的,又没有子嗣,想要休掉也是易如反掌。

☆、风水轮流转 六

穆然就这样做著华丽而不真实的梦到了京城外,京中的好友都纷纷来城门口迎接,连几年未见也没有通信的知画都来了。知画是见老了,没了以前那股灵气,可也有些特别的风韵。

这些穆然都不重视,只是朝著城门边望,记忆里每次自己出征回来静王爷都悄悄躲在那里望著自己。

可望穿了秋水,都没望见想望的那个人。

这些都让知画看在了眼里,当年傻兮兮的站在城门边的那个男子早就不知道在哪了哟。

“静王爷今天去庙里给世子祈福去了。”知画站在穆然身边小声的说,小到只有两个人听到。

穆然愣了愣,想著他的确是有了个儿子了,哦了一声,一堆人终於是进了京城。

京城还是三年前的样子,云里雾里的繁华,人来人往比起西南要热闹多了。

穆然一进京城就和几个好友分别约好了第二日在倚翠楼一聚,连衣服都没换就风尘仆仆的进了宫面圣。

三年未见,当今圣上是越发沈稳了。

听完圣上对北方战事的概述,穆然又急冲冲的走了,去静王府。

可惜,去的路上一点也没有变,连府邸都没有变,变的只是大门上那一块招牌,曾经的静王府三字变成了钱府二字。

原来连家都搬了呀,都没有人告诉我呢,我写给他那麽多信他怎麽都没回一封给我呢,就只写一句把自己的新王府的地址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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