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越支山延续到天璇,便被称作浮玉之山,绵延起伏数千里,山脉之间沟壑交错,地形复杂,也难保不会有稍加修葺就能打通的山谷。观那毓埥,颇有虎狼之心,实在不可不防。

而此处既无守兵,也无壮丁,如若真的有变,恐是会让钧天措手不及啊。

今日萧郅回到府中,便有秦氏身边的么么来请他过去。萧郅想到已经许久未去找秦氏,便欣然应允。

进得屋中,秦氏便笑着迎上来。

萧郅打量他今日精心装扮过了,通身着素色的衣袍,清雅不俗,倒平添了一抹动人之姿。

萧郅拉着他坐到席间,笑道:“阿锦今日这身真好看。”

秦氏莞尔一笑,他十几岁时第一次见到萧郅,便是这样清水出芙蓉的装扮,府中莺莺燕燕,穿红着绿,偶然换换口味,怎能不讨他欢喜?当下又做出一副娇羞的模样道:“老爷,今日是阿锦的生辰。”

“啊呀,”萧郅拍了拍额头:“这几日诸事繁忙,我竟忘记了,阿锦莫怪啊!”

“奴侍怎敢怪老爷?”秦侍君笑意盈盈的看向萧郅:“老爷今日能来,我就很开心了。”

“阿锦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我立刻差人买来送给阿锦当做贺礼。”萧郅最爱他温柔小意的模样,当下拉了他的手问道。

“老爷,”秦侍君看向他,柔柔一笑:“我在府中衣食无忧,再多要什么就是贪心了。只是···有一件事,压在我胸中,让我几乎夜不能寐。”

“什么事?”

“是阿浈的婚事,”秦侍君面上浮上一抹愁色:“转了年,阿浈就年满二十了,只是夫人···却一直未替阿浈相看人家,奴侍知道这事万轮不到由奴侍插嘴,只是阿浈毕竟是奴侍的亲生骨肉,难道我眼睁睁的看着他蹉跎年岁不成?”

提到府中的坤性公子,萧郅便心头有气,萧滢做出这种丑事,连带着他近日来对其他的坤性儿子也都莫名生了一丝厌恶之感,十分不想涉及他们相关的事情。

当下便冷了脸说:“那苏氏何曾尽到主夫之责?怕是这些年都被他教的长歪了,改日我还是请了宫中的掌事们教导他们一番再寻人家不迟。”

“老爷,”秦侍君眼中含泪:“府中出了事,奴侍也有耳闻,只是一时压下来,但纸终究包不住火,我真的怕···怕万一传了出去,这阖府未嫁的坤性,可都被带累了。”

萧郅烦闷不已,摆了摆手打断他道:“今日是你的生辰,大好的日子,何必又提这些,倒不如今后有空了再慢慢商议罢了。”

秦侍君见他一副毫不上心的样子,桌下的手不由握紧了,尖尖的指甲几乎戳破了掌心,当下也冷了心,寒了意,只面上却仍堆起一副笑容,道:“是奴侍太过心焦了,平白惹老爷心烦。么么,快为老爷斟酒,我给老爷赔不是。”

之后秦侍君又捡着萧郅爱听的说了,把他哄得多喝了几杯,也无心力去找那新纳的年轻侍君,被秦氏和么么扶着进了卧室。

萧郅见秦氏颇有风情,又趁着酒意荒唐了一番,醉酒淫#乐,不一时就支持不住睡了过去。

秦氏不敢合眼,至下半夜确定萧郅睡熟了,方穿了衣服,唤么么进来。

那么么拿了一个印模,将秦氏递过来的钥匙在印模上重重按了一个痕迹,又悄无声息退了出去。

慕容离今日刚从宫中回来,晓红便抱着信鸽过来。

慕容离看了信,嘴角微勾:“不愧是仲大人,竟这么快就得手了。”

想了想便唤庚寅进来道:“你这几日去宋夫子那边,让他派几个可靠的人去帮仲大人。”

“属下领命。”

几日后,钧天城与天璇接壤的密林之处,一队行商队伍自山间缓缓而来。

此处山高林深,已在密林里埋伏许久的人看见商队,便悄无声息的围了过去。孰料商队首领忽然耳尖微动,大喝道:“什么人!”

那突袭之人见行踪已经暴露,当下便也不再遮掩,几个跃步奔至近前,与那马队之人酣战起来。

那看似行商的马队,却也是藏龙卧虎,人人皆是武艺不凡,奈何偷袭之人却更甚一着,不消一时三刻,马队中人已被砍杀殆尽。

这些偷袭的人掩埋了尸体后,把车上东西统统搬了下来,有些袋子在搬运过程中扯开了口,露出里面白花花的稻米银钱。那些人将袋子撤下来,又从林中拿出相同的袋子放在车上。清点之后,便分作两队,一队推着之前搬运下来的袋子向钧天城方向走去,另一队换了同之前商队相同的衣服,赶着车马继续西行。

一阵北风吹过,卷起地上的落叶沙尘,山林寂静,刚才发生的一切已经了无踪迹。

孟章干完了一天的活儿,又冷又饿,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下榻处。阿桑候他多时,见他来了,便掩上门,从怀里掏出两个热气腾腾的葱饼,递给他说:“我怕凉了,特意在怀里捂着,你快些吃吧。”

孟章感激的点点头,接过葱饼,大口吃了起来。

阿桑怕他噎着,忙给他倒了热水,说:“慢些吃,这会儿大家都睡下了,不会有人发现的。”

孟章吃完了东西,觉得身子舒坦了些,方才拉着阿桑道:“多亏了你,只是我现下身无长物,就是想要谢谢你也不知该怎么做。”

“孟哥哥教我认字,我已经感激不尽了,不过是一点儿吃的,改日若是做了肉食,我便再从厨房里偷出点肉来。”阿桑一笑,两只眼睛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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