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刘忘川死死盯着万齐恒,“我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话说得斩钉截铁。万齐恒也明白,他是真有这个能力。终于轻叹一声,软了下来,退到一边。
“请你放过蕾蕾……她是无辜的。”看着一边解自己衣襟,一边疯狂啃噬着自己唇瓣的刘忘川,萧沧澜也开始不由自主地喘息。
“声音……真是好听。”刘忘川置若罔闻地继续掠夺着这具令他疯狂的身体,“第一次见到你,是听你的歌……那时看不到你的脸,却已经开始着迷……”
那时我坐在台下,旁边围着和我同样狂热的人。那时,并不想拥有你,只想和所有人那样远远凝望——心中璀璨无比的存在。
什么时候开始一点点沦陷的呢?对了,是从第一次为你付出开始。后来……就是不停不停的付出。感情、血、泪……直至整个人生。
脱轨失控的命运,就这样直冲悬崖,再也停不下来。
萧沧澜知道,自己再说什么,那个人也听不到。他索性闭上眼睛和心灵,让刘忘川肆意对待那具早不受自己意志控制的身体。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动,很轻。所以,谁也没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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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蕾死了。
她砸碎几个小药瓶,碾成细细的粉末,生生吞下后,在床上挣扎了一夜才死去。
因为是深夜,所以没人发现,也没来得及救治。发现时,尸体已经冰凉。她没留下任何只言片语,谁也不知道她自杀的原因。
只能这样猜测——可能是受不了长期病痛的折磨,对未来感到失望。
但是,令人想不通的是,她的病明明在慢慢痊愈。
这个可怜的女子虽说挣扎了很久,但死时的面容却很安祥,唇角甚至微微翘着,仿佛卸去了尘世间的所有心事。
风吹过窗外茂密的树荫,病房内,床被护士铺得干净整齐,空无一人。
她的爱怨挣扎,未着半点痕迹。选择如此决然地离去,也是因了害怕那人伤恸不止。
请你自由吧……沧澜,请你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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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几天,我们陪你一起去安乐宫,将她的遗体火化。”万齐恒守在萧沧澜身边,望入他呆滞的眼,“我知道你很难过,但是谁都不想这样……”
萧沧澜连眼珠都未曾转动半分,只是呆呆望着墙壁上的某一处。
万齐恒长叹一声,起身离开房间。
离那件事情发生,已经有两天。两天来,萧沧澜不动也不说话,只是坐在自己的房间内,似已痴傻。
走到大厅,早等在那儿的刘忘川连忙迎上去,声音发颤:“怎么样?”
刘忘川去看过几次萧沧澜,却都被萧沧澜发狂般撵了出来,他只有每天催着万齐恒去看萧沧澜有没有起色。
“没那么快……可能还要过阵子。”万齐恒摇头,安慰着刘忘川,“两天没睡,你一定累了。别撑着,不然等他好了,你哪有精神和他说话?”
刘忘川点着头,慢慢转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一向自负的他,此刻竟沮丧万分地垂着肩膀。
忘川开始害怕了。因为,他手上再没有留住萧沧澜的筹码。
劝别人去睡的人,自己却终是睡不着。万齐恒厅里慢慢耗时间。
在抽到第四根烟的时候,他看到一股股灰色的浓烟从萧沧澜房间的缝隙内涌了出来。
那家伙想做什么?想把自己和这幢宅子全部烧毁吗?!
万齐恒蓦然从沙发上弹跳起来,大声叫着刘忘川的名字。他记得宅子的花园里备有灭火器,连忙向外面冲去。
还好火势不算太大。万齐恒拿了灭火器,很快将房间里乱蹿的火苗扑熄。
他和刘忘川站在满是残黑余烬的房间内。明明是一眼就可以看清构造的房间,却看不到萧沧澜的人影。
大开的窗户解释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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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过去,该找的地方都找遍了,却始终没得到萧沧澜的半点消息。
再次徒劳无获地回到家中,刘忘川在信箱里收到了一封来自安乐宫——火葬场的致歉函。
叶蕾的尸体,在一次意外中,已经被烧掉了。
那真是个疯狂的事件。一个男子混进了安乐宫,抱着叶蕾尸体一起躺进焚化炉后点火。
两个人,都被烧成了骨灰。而且,再分不开。
不、那个人不是沧澜……那个男子,绝对不是我的沧澜!
刘忘川看了那封信函,几乎晕绝。最后,却还是要咬着牙和万齐恒一起去求证。
抵达安乐宫后,他们看到了那盒骨灰。在骨灰盒上面,放着两个小小的铂金环。
“这是烧剩下的东西,也只有这个了。”安乐宫的李叔,脸上有着职业化的肃穆。他看了万齐恒一眼,有些诧异,“咦,我好像见过你,在……”
刘忘川听不到旁边的任何声音,只怔怔地瞅着那两个闪着凄冷银光的环。
那两个环……是他亲手穿在萧沧澜乳粒上的。
伸手拿起它们,上面似乎还残留着那人的血迹和温度。
将那两个铂金环紧紧握在掌心,刘忘川转头便走。没有泪水,没有表情。
那盒骨灰,不是我的沧澜……但是,那个我闭上眼都能认出的沧澜,又该到哪里去找寻……
安乐宫之外,阳光灿烂,刘忘川的心却如坠冰窟,眸中一片死灰。
呵呵,碧落黄泉……萧沧澜,你别想逃。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