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很闲淡,和我最开始见到的他一样。直觉告诉我,我们已经结束了。可是,我在想,如果只是交代一下业务,没必要盛装出现在这里的,也许,我只是说也许,他在钓我。
下面的人抱怨我太严苛。说的没错。但是,我不会改变。五岁失去双亲,跟着姐姐颠沛流离,寄人篱下。我那时的梦想就是有一份工作,做梦都想不到,今天能坐在办公椅上对比我年长的人呼来唤去。以前我为了兑现给姐姐买好衣服的承诺拼命地赚钱。那时,我认为只要有钱什么都可以办到。现在我的驱动力变成了那个人。不再是钱的问题,却是一种望尘莫及的滋味。
在圣诞节的前夜。我很晚才从姐姐家回来,吃得很饱,所以是走着的。
有个人站在公寓的角落里,说:“你去哪了?”
我吓了一跳,但下一秒我高兴的快要疯掉了。
“麻宫!?”
他穿着时髦的皮革大衣站在车子旁边,看了看手表,微微皱着眉:“我等了你两个小时耶。”
我不明白,他的态度怎么会有这么大转变。我走上前将他抱紧,深情地说:“我等了你两个月零八天。”
他也紧紧抱住了我。没有通讯联络的见面是多么不容易又是多么温暖。我能不能把这一次理解成他回到我身边了呢?
他第一次向我展示他上上乘的床技。我们一块儿到达极乐之巅。整个平安夜几乎都沉浸在高亢中。早上在浴室里又做了一次。他坐在床边,用毛巾把头发攥干。
“一起去吃饭吧?”我说。
“我下午约了人,”他穿好衣服,给我一个漫不经心的吻,“你自己去吃吧。”说完拿起车钥匙就走。
“等一下,麻宫。”
他转身,“什么?”
“你什么时候回来?”我说。
“见面要挑大家都有空的时候。”
我差点忘了他已结婚这回事。
“好吧,”我微笑着说,“那你路上小心。”
“别像个女人似的,我可受不了。”他走了。
我对他太温柔,他反而不高兴。但我却很高兴,他对我耍脾气说明我们已经熟了。这次我记得跟他要了电话号码。
此后,麻宫没再来我这儿,也没去会馆。我忍耐了三周,最后拨了他的电话。
“喂,是麻宫能的电话吗?”我问。
“你是哪位?”他的声音超有魅力,一听就知道是他。
“你听不出我是谁吗?”我说。
他不耐烦地说,“拜托,我的客人那么多,我怎能记得每个人的声音,别浪费时间了,你到底是谁呀?是直谷吧?”
我很意外,忙问:“直谷是谁?”
他更加不耐烦,“请问你到底有没有事?我现在很忙耶!”
“是我啦,池田薰。”
“唔……”他一瞬间转变态度了,“是你。”
即使他听不出我的声音,但我还是很感激他知道了是我就立刻温柔下来。
“你今晚有空吗?”开口约他,我的嘴唇仍然会颤抖。
“有,”他相当直接,“十二点,我过去找你。”
“为什么那么晚?”
“我不再是自由身了。”他将声音放低,“我到之前你先睡一下。”
“我等着你。”我说。
他说,“随你好了。晚上见。”
夜间十二点,门铃果然响了。我刚打开门,他就扑过来擒我的嘴唇,竟然比我还急。
“麻宫,等我关一下门嘛。”
他吻得我好兴奋,我深深迷恋着火热的他,然而也为他的冷漠受伤。我想独占他。在床上,我用手捂住他滚烫的嘴唇,“麻宫,等一下再做好吗?我们聊聊天吧。”
他脸上写着‘扫兴’两个字,一撩漂亮的头发,滑到床上,“聊什么?”
“直谷是谁?”
“一位客人。”他想快速结束这个话题,“你不认识。”
“对。我不想认识。我只想知道你们的关系。”我紧张地攥住他的手,“你们是那种关系吗?”
他没精打采地钻进被子里,“曾经是。”
我的心剧烈收缩了一下,却又为“曾经”二字感到庆幸。我说过不在意他和谁睡过。但今后,我想成为他唯一的男人。
“麻宫,你还没跟我提过你妻子的事呢。她是干什么的?”
“妻子?”他讶异地盯着我,“哈,你真的认为我会和女人结婚?”
我愣住了,“难道和男人吗?”
“当然。”
他回答得倒是干脆。可我更困惑了。听说某个国家允许两个男人结婚,他们不会也是在那边结的吧。
“池田,你还想不想做?”他爬到下面摸我。
我掀开被子,把他拽上来,“麻宫,再等一下。我想知道多一些关于你的事。你为什么会变成会馆经理?那个叫直谷的,经常联系你么?你每天都在忙什么?”
他甩开我,下床穿衣服。
我慌了,“等等,麻宫!你要走吗?”
他对着镜子梳了梳头发,“你比我老妈还烦,我可受不了,我要去找别的床伴了。”
“床伴?”我很吃惊,“难道我对你来说只是个床伴吗?”
“晚安!”他就这么走了。
公司每有会议,基本都是三上主持。他曾是我的上司,现在更是平步青云。会下,我被叫到总部的社长办公室里。
“池田,你知道我最欣赏你什么地方吗?”三上说。
我脑子里浮现出许多往事。三年前,他曾说想和我睡,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