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喜出望外、心情大好,那几件让自己头疼的事,瞬间烟消云散。
丁猛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了起来。。
“解放区的天,是明朗的天,解放区的人民好喜欢!”
嘴里哼着小曲的丁猛,在经过叶茂卧室走向洗手间时,驻足细听了一下,还好,房间里有叶茂均匀的鼾声。
这家伙,也不知道是前半夜还是后半夜跑回来的。
更不知道在白光和陆馨雅这个选择题中,他到底想没想好答案。
站在马桶前,丁猛一边哼着军歌,一边快活地放着水。
他大爷的,人逢喜事精神爽,这会儿功夫,好像小猛子的另一项业务能力,也忽然变得强大起来,竟然营造出一种‘大弦嘈嘈如急雨’的恢宏气势。
嘿嘿,看来你好像也知道自己有好消息了,是不是,兄弟!
“哥,你尿完没啊,我都在这等半天了!”
身后传来叶茂打着哈欠、懒洋洋的声音。
一瞬间里,一个念头忽然间跳进丁猛的大脑。
让叶茂痛苦的选择题?
我靠,选择题从小做到大,自己怎么就忘了一件事,这东西除了单选,还有多选啊!
“叶小茂,哥问你个事儿,摇滚乐队里,可以有两个主唱吗?”
叶茂揉着惺忪的眨眼,“别说话,快点尿吧,我都快憋不住了好吗!啊?你说什么哥,两个主唱?”
白简坐在沙发上,细心地擦拭着墨镜,偶尔会把目光飘到一边的手机上。
范平蜷在他的对面,一边玩着手机,一边时不时地看他一眼。
“我说小白,在我这个角度看你,真的是越看越迷人,越看越有味道,简直就是才貌双全、贤良淑德的典范,要在古代,都可以被选入后宫了呢。”
白简眉毛拧了拧,忍不住伸长腿,在范平腿上踢了一下。
“说吧,把心里的潜台词都说出来吧!”
范平扔下手机,双臂抱胸,“说就说,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在等那个186的回复呢?”
白简咬了咬牙根儿,“是。”
范平的眼角飞了起来,“我就说你贤良淑德嘛,一听说186有这样‘悲惨’的人生际遇,这把你心疼的,啧啧啧,猫也不往回要了,觉也睡不好了,一大早就给人家发信息送安慰,这样的白美人,哪朝哪代的皇帝不喜欢,肯定要召你入宫啊!”
白简被他的话逗乐了。
“范范,我发现你这张嘴吧,就是在我前好使,叭叭叭跟小广播一样。怎么到了丁猛面前,就像被掐了嘴的葫芦,没这份能耐了呢?”
范平也回踢了他一脚,白简闪了一下,又道。
“说正经的,我昨晚真的没睡好觉。倒不是心痛他,他又不是我…什么人,是硬是萎和我也没有一毛钱关系,我只是觉得吧,一个像他那样外表强大的男人,内里却有这样的毛病,又没法跟谁说,大半夜抱着猫说心里话的样子,委实太惨了点。”
“而且关键是,之前我也有很大的问题,不仅太自以为是,同时也太没有职业道德了一点。我回头想想,不管他有没有告诉我实话,说出他阳萎的真相,既然他在服务项目里选了增强能力,我也能做这个项目,就不该总嫌他欲求不满,过于好色。”
“而现在看,我也算是实实在在的被打脸了。”
范范眨了眨眼,“所以你才做了这个决定,既不追着他要猫,同时还顺水推舟,给他留着面子,要暗中帮他增强能力,是吗?”
白简也朝他眨了眨眼,“没错儿,这个面子,还是给186先留着吧。不管怎么说,从他救老白开始,到现在又知道他有难言之隐后,我对这个丁猛的看法,还真是大有改观。最起码,好色贪欢欲求不满这些人设,真的和他没啥关系,他这个人,嗯,还不错!”
范平飞快地转了转眼珠,笑道,“我说小白,你可要搞搞清楚,这世界可是辨证的,这个男人虽然确实是既不好色也不乱搞,可问题是,他也根本没有好色的功能不是,你可要把握住自己,别因为同情而误了自己的终身啊,哈哈哈!”
白简抓起沙发垫砸过去,“我就知道你说不出什么好话来,他有没有功能,和我有什么关系,再说了,人家不是正在治嘛,真是的!”
他的眼睛悄悄地在睫毛后眨动着,脑海里又浮现出了按摩床上丁猛那欲盖弥彰的一幕。
嘿嘿,谁说丁先生没有功能的。
从他和自己抱在一块大喷鼻血,到看着自己的身体竖起旗杆,就说明他并不是完全不可救药那一种。
在东方医学里,ed这种病,虽然属于疑难杂症,但基本上也离不开经络与穴位,肾气与精元。
而在白简的经验中,之所以连自己都被丁猛的表像骗到了,就是因为他在肾气和精元方面,绝对是没有问题的。
他的问题,肯定在于传导兴奋的某个特殊穴位没有通畅,大多数的时候处于封闭的状态。
还有,就是对他的个体来说,一定是有某个具有特殊刺激性的‘标的’,是能够让他产生反应的。
因为人的身体本身便是这个世界上构造最复杂、也最为神秘的东西。很多时候,发生在人体上的很多事,无论从哪方面看,很是很微妙的。
如若不然,自己那天看到的画面,又该做何解释呢?
想到这里,白简忽然间愣住了。
对面的范平伸过头盯着他的脸看了又看,“小白你想啥呢?怎么忽然间脸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