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带着自己一众手下离开。
场面安静下来。红杏阁的人也受伤不轻,一个个倒在地上望着将泛云,随他扫过来的眼光惊畏地挪动身体。
将泛云走到受伤那人身边,淡淡瞥了眼他因为被人搜身而扯得凌乱的衣裳,蹲下身给他探了探脉。
“你是什么人?”
那人虚弱至极,张嘴说了一个字,嗓音嘶哑愣是没说清楚一个字。将泛云皱起眉头。
那人吐出一口鲜血,咽了气。
那边孙妈妈已经带着姑娘们离开了,长亭边除了那帮瘫倒的青楼打手外空无一人。将泛云兀自走到凉亭里,靠着石桌坐着等人来。百无聊赖间,他看到一边放着一坛没有开封的酒。
他拎过来打开封口闻了闻,面露意外,而后玩味一笑,抱着酒坛子往城门方向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一篇架空文,这里的提到的武陵不是现实中的武陵山,只是借用了一个桃源的文化意象。
作者对历史背景之类的都有自己的构思,谢绝考据。
这是萌新作者的第一篇文,战战兢兢发在这里,希望看到的人轻拍。鞠躬——
第2章 守口如瓶
幽深桃林内,问语踩着满地花瓣,一步步走到小溪边,双手探进水里。溪水撞击在她衣袖华丽的布料上,带走一片泥土和尘埃。
她怔了一会儿,又缓缓拘起一捧水,把脸上覆了半日的脂粉和唇彩细细揉开。胭脂融进水里,很快便随着溪水一同飘远,清澈的水面映出一张略显苍白的脸。
她坐在溪边,仰头闭目半晌,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照在脸上,暖意斑驳,心里的阴影也一点点被驱散。
她抬手用衣料把脸擦干,稍稍定了定神,起身向南走去。
大概走了半个时辰,问语耳朵一动,听到身后不远处轻微的脚步声,一步一步踩在桃花花瓣铺成的地毯上,走得非常慢。
动静不大,但足以把问语吓得大惊失色,身上的汗毛在那一瞬间几乎都炸了起来。
他是谁?红杏阁的人?还是和那册《筑术》有关的人?
问语判断不清,但无论哪一种,碰上都不会有好事。她抬起腿便一路狂奔。
这一动自然也被身后之人注意到。他正四处张望着辨认方向,看到问语眼睛一亮,喊道:“这位姑娘请留步!”
他声色温和,说话间虽略显慌张却依然吐字清晰、不徐不疾。可惜任何人声对现在的问语而言都无异于催命符。
她半点没停顿,心里惊惶脚步便愈加匆忙,闪过一棵棵树干,认准了方向朝树林更深处逃。
身后那人同样着急,又喊了一声“姑娘”,见没用,赶忙去追。他脚下一跃,轻松跳到一根桃树枝上,施展轻功很快便追上问语,紧接着伸手去拉她手腕。
问语反应灵敏,转身便是毫不留情的一拳,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直直朝那人面门砸过去。
那人用一只手挡住,手指顺势摸上她手腕上一处穴位,用力一捏。
问语只觉得手腕一疼,麻痹感瞬时传遍全身,攻击的动作停顿下来,身体有些不受控制。
“姑娘,在下……”
那人开口想要解释,抬眸间目光聚焦到问语脸上,到嘴边的字句忽然停住。
四肢还麻着,偏偏手腕上被遏制的穴位还不肯松开。问语五官皱了一下,面露痛苦。
那人回过神来,松开扼着问语的那只手。
问语握着手腕退后几步,身体绷紧,警惕地盯着他。
“姑娘别怕,在下并无恶意。”那人耐心地解释,语调温吞,视线还黏在问语脸上。
问语保持着防备。她谨慎打量这个人,只见他穿着白衣黑裳,外搭藏青色外衫,半隐在衣袖下的那双手半蜷着,看起来自然柔和。
在被抓住手腕的时候,问语明显感觉他手上的茧子——这个人武功或许不差。但他那些茧子大部分都长在指节上,与练习一般刀剑功夫的人的手并不一样。
就问语所能看到的而言,他身上也没有佩戴刀剑一类的武器。
她抽了抽鼻子,闻到这人身上有股子药材味,不是单个用来做熏香的药材,而是各种药材混在一起的味道,像是因长期接触而沾到身上的。
这个人是大夫吗?
在问语打量那人的时候,对方也在观察她。视线从上到下移到衣衫,目色不忍纠结。
问语半转了个身,抬起一只手捂住自己半露的胸口。
“呃、抱歉。”那人察觉到失礼,忙移开视线,又很快转回来,直视着她的眼睛,道,“在下,苏予诚。”
问语侧过脸,用眼神问他:你有什么事?
苏予诚缓了口气,微赧道:“是这样,在下迷路了。”
问语一怔,望望周围看不到边际的树林,抬起手摸了摸额头。
苏予诚又羞愧又无奈地笑,“这林中树木分布颇奇怪,明明认清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