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事,没事,一点小伤,”王夏桃笑着,“等两天就又可以来吃我的早饭了。”
公交站旁边还有很多几个卖早饭和吃早饭的,他们看见王夏桃,也纷纷招呼。
王夏桃挽着余岳九走过去,笑mī_mī地问一个摆摊的老板,“老丁,今天那些黑鹰帮的混混来收保护费没有?”
“还没有啊,”老丁看了看四周,“奇怪呀,今天这会了还没来……老桃你手怎么了?”
“放心吧,他们不会再来了,耿老二他们都被抓走了。”王夏桃得意洋洋地道,好像是他亲手抓的坏人似的。
“今天抓进去,明天就放出来,”老丁麻木地说着,“以前他们不是也进去过好几次吗?”
“这次不同了,黑鹰帮可能真的完了”还没等王夏桃说话,旁边一个在在老丁摊上吃饭的年轻人插话说道,“我亲眼看见昨天下午,一群荷枪实弹的士兵在那边收拾耿老二他们,打得鼻青脸肿,然后抓上车带走的。”他说得煞有介事,大约真的亲眼目睹了。
这时周围等车的,吃饭的,听见他们在谈论此事,都围过来,大家兴致勃勃摆谈。更有几个添油加醋的,把武警战士如何腾空连环踢,耿老二如何跌了个狗啃食,描述得绘声绘色,听得人心大畅,纷纷拍手称快。
余岳九微笑着听人们谈论此事,看着他们兴高采烈的样子,也不由感到非常欣慰。今天他这个空衔将军才体会到了除暴安良的成就感。
这时大家知道王夏桃的手是耿老二刺伤的,顿时,王夏桃受到了英雄般的待遇
“哎呀,老桃,平时还真看不出来你这么勇敢,”老丁打心眼佩服,笑道,“为了奖励你,今天我请你吃早饭,不收你的钱……”
“去你的,我才不吃你煮的早饭呢,”王夏桃笑道,“我煮的比你好吃多了,大家说是不是?”他四顾着周围的人群。
“对呀,老桃煮的就是比老丁好吃。”周围的人哄笑着。
王夏桃用单手往四周作了个揖,“本人决定明天就复出,望大家捧场……”四周又是一阵哄笑。
老丁哭丧着脸道,“我说老桃,你要抢生意也不要这样抢吧?”
“哈哈,大家各凭本事,”王夏桃打了哈哈,笑道,“公平竞争嘛。”一提起他的早饭好吃,他就得意洋洋。
余岳九觉得他太辛苦了,本是想让他从今后不再去摆摊卖早饭,可看到这个情形,王夏桃是那么的热衷这个“工作”,不禁在想自己的观点是否正确,王夏桃虽然辛劳、清贫,但却很快乐。
他们回到枣子巷王夏桃的住处,看见门已经被砸得变形,窗户的玻璃也碎了。
“这些该死的家伙,”王夏桃咒骂道,“强凶霸道,应该关他们一辈子。”
“小桃桃,你放心吧,”余岳九笑道,“他们这次是恶有恶报,罪有应得,还不说其他的罪行,光是持刀故意伤害罪,没有十年八年,是出不来咯。”
走进屋子,看见里面的东西并没有遭到破坏,王夏桃松了口气,过去推了推手推车,揭开饭缸的盖子,笑道,“还好我的宝贝安然无恙。”
余岳九暗忖,若不是他和老潘及时赶到,让耿老二等人破门而入,你的宝贝现在只怕已经被砸扁了。当下笑道,“这下你放心了吧?我们回医院去,一会还要输液呢。”
“哥哥,我不要输液了嘛,”王夏桃嘟嘴道,“输液管扎在手背上好疼的……”
“好好,不输液了,”余岳九忙不迭道,“你也总得回去好好休息呀……”其实王夏桃那也只是皮肉之伤,一般人是没有必要住院输液的,是余岳九太过关心,小题大做。
这时,王夏桃的女儿打来电话,她早晨送饭到医院,却发现他们不在。
王夏桃只好跟着余岳九返回医院。
早饭后,王夏桃死活不愿意再住院了,余岳九只好去给他办了出院手续,然后再到他老伴和女儿住的家里去看了看。
王夏桃的家确实很小,只比他租的住处条件稍好一些,但是住了三个大人一个小孩,显得拥挤不堪。余岳九四处打量了一下,若不是王夏桃搬出去住,这家里还真没有再搭一张床的地方,他不禁想到,王夏桃在外孙女出世前,他都只能跟老伴睡同一张床,心里不禁有点莫名的嫉妒。
王夏桃的老伴此时在家中,他们三人坐下,谈了一会昨天的事。
这时有王夏桃的老伴在场,余岳九和王夏桃都感到说话有些别扭。特别是余岳九,感到很没趣,他望着王夏桃,王夏桃也望了望他,两人都感到说话没有那么自然了。
余岳九有些坐立不安,于是他干脆说要回上海,起身告辞了。
由于他要去暨阳大厦开车,当然坚决不要王夏桃送,嘱咐他好好养伤,然后出来,坐了个出租车到暨阳大厦。
余岳九开着他的宝马驶出暨阳大厦地下停车场,就听见街上警车呼啸。
莫不是在开始打黑了?余岳九暗忖道,他立即给老潘打了个电话。
果然,老潘告诉他,他这会正在跟公安厅长老李说话呢。昨夜对黑鹰帮众连夜审讯,耿老二等已经交代了大部分罪行,供出了许多同伙以及黑帮在公安内部的保护伞。速援师今晨将这些人和审讯材料移交到省公安厅,公安厅立即展开了雷厉风行的打黑行动,江阴这边已经在开始按名单逮捕黑势力份子了。
这速援师果然不愧个速字,效率可真够高的,余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