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庸州市委,市委书记计小平办公室。
计小平脸色铁青,他将刚刚自己写的一副字扯得粉碎。
“一个小小的处长,竟然敢这么嚣张!他当我计小平是吓大的?”计小平心中十分恼火!
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眼睛盯着办公桌上的电话机,脸色极度阴沉。
刚才蒋平来的电话还清晰的在他耳边回响,那阴测测的笑容,让人捉摸不透的话语,这些都让计小平相当的陌生!
蒋平跟他做了三年的副手,这家伙现在吃了豹子胆了?敢跟自己叫板了?
他也不想想,他现在还不过是个代市长而已,一个代字在脑袋上,这就是紧箍咒,他真不想让自己过人大这一关了吗?
计小平越想心中越不舒服,越想越恼火。
最后,他轻叹了一口气,狠劲的拍了一下桌子。
秘书在外面听到内面的动静有些大,推门进来,计小平摆手道:“安排车,去省城!”
坐上去省城的车,计小平在车上闭目养神,他心中想着自己在省城的工作安排,他有一个原则,那就是无论如何,不能够被陈京拿住。
他主政庸州这么多年,对庸州的掌控他有充分的自信。
他就不信陈京一个外来者,对庸州的事情真能够做到了若指掌,如果连这点把握都没有。他计小平还用在庸州主政?早就回去抱孩子了!
他正在思忖间,秘书回头过来道:“书记,您的电话!”
计小平皱眉道:“是谁?”
秘书捂着话筒道:“是徐副省长!”
“恩?”计小平眉头一挑,伸手将电话拿过来,他轻轻的咳了咳,脸上便露出了很自然的笑容,道:“徐省长。您不会去京城了吗?怎么有空打电话过来?您有什么指示?”
徐自青在电话那头语气很冷峻,哼了哼道:“老计啊,你是怎么搞的?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都罩不住?”
计小平心中一惊。道:“徐省长,您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我们庸州的工作出了疏漏了?”
徐自青道:“庸州的工作是否有疏漏我不知道,但是你老计的工作肯定是出了问题!我实话问你。张溪的那件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张溪?”徐自青愕然,他心念电转,一颗心开始往下沉,道:“您是说张溪的吗?这件事我们已经调查了,是有人恶意煽动附近几个乡镇的老百姓,我们现在已经在着手处理这件事了!”
徐自青怒道:“计小平,你这套说辞还是留着回家哄老婆吧!张溪的事儿究竟是什么原因,你自己心中最清楚。这么大的事儿,你擅作主张,最后是弄巧成拙!
你真以为高卫就那么好糊弄?你恐怕是有眼无珠了吧!
你呀。你!你让我怎么说你好?”
徐自青顿了顿,道:“你现在在什么位置?”
计小平有些心慌了,道:“我……我现在正往省城……”
徐自青在电话那头道:“还算你老计没昏头,你给我听着,到了省城多想想办法。收起你的那些小聪明,态度诚恳一些。否则这事真让组织部对你有了看法,那就谁也救不了你了!”
计小平脑袋发懵,有些惶急的道:“徐……徐省长,您能不能说明白一点!不就是陈京……”
“什么陈京?你知道是谁给我打电话的吗?你米潜!”徐自青喝道。
他话锋一转道:“我看你计小平是越活越回头了,米潜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我看你是找死吧!”
“嘟。嘟!”
徐自青电话已经挂断,计小平呆若木鸡,背上的冷汗开始涔涔往外冒了。
米潜?
计小平一想到这个名字,就想到了米潜那张永远严肃的脸,还有他那双犀利的眼睛!
那双眼睛似乎可以识破一切的欺骗与诡诈,任何虚假的东西,在那双眼睛的注视之下,那都是无所遁形!
计小平深吸了一口气,使劲的拍了拍脑袋,先前的恼火被现在的恐慌完全取代,他想的那些主意和办法,现在全都丢到九霄云外去了!
陈京!
计小平使劲的一拳砸在座椅上!
计小平早就知道陈京一直在怀疑张溪的事件是他计小平一手导演的!
但是怀疑归怀疑,凭陈京的能耐,他根本就不可能能够拿得出证据来。
计小平在政坛滚打了这么多年,能够走到市委书记的位置上,而且能够完全掌控庸州这么多年,如果那点事都防备不了,他还混什么?
陈京放言要和计小平摊牌,计小平根本就不怕他。
他不仅不怕,他还要去和陈京当面对质,要让陈京长点记性,要让他下不了台!
可是计小平再聪明狡猾,他也不会想到陈京会用这么一狠招。
陈京没有证据是不错,但是他可以把自己的想法和判断向米潜汇报,米潜不是傻子,陈京跟他汇报他很容易就能够知道这事的问题点。
有他出面,他计小平还敢跟米潜叫板不成?
就算计小平吃了豹子胆,去跟米潜论理。
可徐自青的话说到根上了,张溪的事情,究竟原委如何,别人不清楚,他计小平还不清楚?
再说了,米潜真要动了肝火,别说是一个小小的张溪,就是整个庸州,他有什么事情查不出来?
“米铁面”这个名号是乱叫的不成?
计小平委顿在椅子上,像一团瘫软的稀泥,他一个劲儿的冷笑,却是一筹莫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