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京一共三兄妹,他的姐姐陈婷月已经结婚了,而这次结婚的是他的妹妹陈灿,书迷们还喜欢看:。
陈京的父亲陈之栋和母亲钟秀娟都是小学教师,父母现在双双休息在家,日子过得清闲是真,但是没有什么闲钱,和普通工薪阶层的退休夫妻没有两样。
因为妹妹出嫁的原因,陈京家这几天非常的热闹,家里伯父、姑姑以及在楚城的表亲都聚在一起,陈京家亲戚不多,他这一代连表兄妹算上一共才十个人,可能因为这个原因,整个大家庭算是比较和睦的。
陈京自小在家里属于大家疼爱的对象,家里宠得厉害,但长大参加工作这几年,整个大家庭又对陈京的遭遇感到很失望,这是一种很复杂甚至有些矛盾的心理。
陈京的父亲陈之栋这两年对儿子都不给好脸子看,他是老思想,“父母在,不远行”,陈京现在流放到澧河那个穷乡僻壤,宁愿受那份苦,也不愿在省城上个体面的班,这让他很不理解。
别人的儿子远行都是去首都,去香港,甚至出国留学,他的儿子出去是去乡下。
就算是去乡下,陈京干脆去藏区、边疆几省,打着支援边疆的口号,过去表现几年,那也有面子,陈京偏偏去整个楚江省最偏远的澧河县,提起这事陈之栋就觉得窝囊。
不仅陈之栋窝囊,陈家的人都觉得陈京太老实,太死读书了,如不是家里还有老爷子罩着,陈京休想在澧河待这么长的时间。
陈京回省城好几天没有待家里,大家就都对他有意见了。
等陈京兴高采烈的回家,陈之栋劈头就问:“这几天疯疯癫癫,我们瞅了你一眼就不见踪影了,你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陈京被老爸问得哑口无言。
陈灿凑上前,道:“哥,你不会在活动想回省城吧,其他书友正常看:!那可不容易哦,你要活动也得等我的大事办完后才行,这几天你可不能再乱跑了!”
陈京抬手给陈灿一个爆栗:“你这小妮子,怎么跟哥说话呢!就学人家阴里阴气的。”
陈灿嘻嘻一笑,陈京大姑妈家的表姐黄丽也在,她嫁得好,婆家搞工程的,有钱,平常在家里她的范儿也最足。
她扭头对陈京,道:“我说京子,你别怪小灿挖苦你,你这也是的,堂堂的大学生,哪里找不到事做?只要你应一声,我让你姐夫帮帮你,找个国企上班,楚江重工怎么样?
在那里面上班,不比你现在有面子啊!”
黄丽顿了顿,话锋一转,对周围的几兄妹道:“我经常讲,读书多了容易犯傻,咱家京子就是一个例子。小时候哦,家里个个都夸他,我们这些人都是乱无一用,就是京子最棒。那就是放个屁,都是京子放得香。
现在怎么样?现在我们这十兄妹,后面没成年的咱不说,走入社会的几个,京子……”
陈京咳了咳,脸色有些难看,黄丽表姐为人就是这般势利,再看家里,他老公闫名架着二郎腿,翘着莲花指和堂哥下象棋,陈京自进来这么久,他就正眼没瞧过。
陈京的大伯陈之华在一旁观战,对陈京的进门就仅仅就是皱皱眉头。
陈京靠向母亲钟秀娟的身边,母亲拉着她的手轻轻抚摸,陈京心一下就释然了,种种负面情绪烟消云散。
“赢了,赢了!小黄皮,跟我下棋,你水准差了一些!”闫名的嗓门大,堂哥陈哲一脸谦虚的道:“我都说下不赢你了,你非得要逼我下,你这不是硬要蹂躏我吗?”
陈哲这几年跟闫名混,也混出了一点样子,昨天陈京隐隐听他们讨论车的事情,估计是要买车了,气势也是牛得不行,其他书友正常看:。
“好了,好了!都静一静!”伯父陈之华说话了,“今天我看都来得差不多了,小灿的婚礼我们女方这边先摆酒,现在酒店、首饰、嫁妆都没订好,对方人家条件好,我们可不能堕了陈家的颜面,今天你们能来的几兄妹都到齐了,我们分一下工……”
陈之华说到此处,他皱皱眉头眼睛瞟向陈灿:“怎么?小灿,你今天还这身装束?今天还上班?”
陈灿笑笑道:“今天最后一天上班,我过去就向主管请假,我不是卖珠宝吗,今天首饰也得去店里选呢!”
“我去,我陪小灿去!”黄丽凑到陈灿身边,另一只手拽着他老公,“我和阿名去李万福珠宝……”
“那我就去给妹子看嫁妆,床柜什么的!”堂哥陈哲道,另外还有两位表妹则要求去电器城。
“月婷姐,那你们就去安排酒店的事儿。”黄丽临时充当家长的角色,他瞅了一眼陈京:“京子,你刚回家,陪舅舅舅妈,作为机动人员!”
一通安排结束,一屋子人大家兴高采烈的去忙活了,就留陈京和几个老一辈。
姐陈月婷和姐夫汪国瑞最后走,两人倒拉着陈京说了好些话,汪国瑞也是老师,为人忠厚,他拍了拍陈京的肩膀:“京子,别往心里去,丽姐他们都是心直口快!哥支持你,好好干啊,才25岁,多年轻啊!”
“哥,你真当我受打击了?”陈京似笑非笑的道。
陈月婷捏了捏陈京的脸颊,有些心疼:“你都瘦了!在外面要好好的照顾自己呢!”
陈京心一暖,笑了笑,想说话却什么也没说出口,姐姐自小疼爱自己,两姐妹敢情非同一般,其他书友正常看:。另外,陈月婷结婚都三四年了,还没有小孩,这也是整个家里都很担心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