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善道,“你也多加小心,你可是咱们的主心骨,你若出了事情,我与裴泽再做什么都是白费。”
徐离善叹道:“皇兄放心吧,徐离谦若要对付我,那八成是找人暗杀,防备起来也并不难,可他一直想带走皇兄,因此父皇和裴大哥才会这么担心。”
萧言之撇嘴道:“真不知道他是想要带我去哪里。”
“什么去哪里,”徐离善嗤笑一声,“他不过是看父皇真心疼爱皇兄,便想着若有皇兄在手,必能要挟父皇,再者皇兄颇受朝臣信服,若将来有皇兄助他,他必能一帆风顺,就如同现在的我一样。”
“那也得我愿意帮他啊。”萧言之叹一口气。
徐离善瞄了眼萧言之的头顶,道:“等他抓到你了,便有的是法子让你为他所用。”
“那倒也是。”萧言之颇为赞同地点点头。
“所以我也拜托皇兄,皇兄可千万要保护好自己。”徐离善重重地拍了拍萧言之的肩膀。
萧言之笑笑:“我知道了。另外……皇弟若还有人可以用的话,就派人搜城吧。”
“怎么了?”一听这话,徐离善不解地看着萧言之。
萧言之眯起眼睛望着前方,道:“那夜的追击失败之后,就再也没听到过徐离谦的消息,北往鄜州,南抵金州,西达秦州,东至洛州,这个范围内的地方都已经找过了,却依旧没有徐离谦的踪影,我怕他是回了长安城。”
“不会吧?”徐离善闻言蹙眉,“他怎么可能还回长安来?若是被抓到他可就死定了。”
“可那日之后,我们唯一没有查过的地方就是长安城。”萧言之转头看着徐离善,又道,“不过我也就是这么一说。”
徐离谦当日是临时出逃,没有人在外接应,他总要往某个方向去吧?可皇帝派出的追兵接连追查几日都没能寻到徐离谦的踪迹,这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似的,这叫萧言之隐隐有些不安。
徐离善拧眉道:“谨慎起见,我会安排人在城内搜查的。”
萧言之点了点头。
到了太医署,萧言之便与太医们讨论了一下皇帝的药方,虽然萧言之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可太医们说的东西他还是能听懂一些,余下的便是摆出蜀王的架子装腔作势,好叫这些太医打起精神,全力医治皇帝的病。
离开了太医署,徐离善就将萧言之送回了武成王府,而后才一个人领着护卫回齐王府。
萧言之一踏进武成王府的大门,隐在暗处的胥仁就凭空跳了出来。
“王爷,您说那徐离谦真的会在长安城里吗?”
刚才听蜀王和齐王说起这事儿时他就一直很想问,若徐离谦当真是潜回了长安城,那他们不是危险了?
萧言之看着胥仁笑了笑,道:“这我哪知道?总之各自小心吧。”
“不是,”胥仁摸了摸下巴,道,“卑职对武成王府的防卫还是很有信心的,但若徐离谦潜回了长安,他会不会与朝臣联络?”
萧言之被胥仁推着往后院走,听到这话后略微思索一番,而后点了点头,赞同道:“若我是他,应该会再做最后的努力去拉拢一批人……或者威胁一些人要更有效果。胥仁,立刻派人入宫,去跟赵康赵大人说,让他在宫里寻一处闲置的大殿,今日起,负责打点父皇衣食起居的所有人都圈到一起住,若有家人,便将他们的家人也接进宫去保护起来。太医署的太医也是如此。”
“是!”胥仁立刻招手从暗处叫了一个人出来,凑到那人耳边低语几句后,那人便飞身离开。
“蜀王,您回来了。”听下人说萧言之回来了,东贵便迎了出来,手上还拿着一封信,“这是王爷今日送回的家书。”
自从裴泽离开之后,每日都会送回一封家书,就连送给皇帝的密函都没有这么频繁,大概是怕萧言之太过担心。
“有劳了。”萧言之笑着接下那封家书,而后便随意地拆开来看,将一封信从头看到尾,萧言之却没有露出前几日看信后的那种笑容,反而问东贵和胥仁道,“你们王爷这会儿应该是到肃州了吧?”
胥仁答道:“王爷带去的人都是极厉害的,骑的还都是陛下给的良驹,若依照我们以往急行军的速度来算,大概四五日前就该到了。依王爷的习惯,他大概会先乔装在肃州暗访,大致了解情况之后才会去见西北军的大将军。”
萧言之拧眉道:“那这信从你们王爷手上传到咱们这儿需要多久?”
“一天,”胥仁不假思索道,“用的是陛下和王爷养在豹骑的鹰。”
用鹰传信这招,还是他们跟突厥人学的。
东贵看看胥仁,又看看萧言之,问道:“王爷,这封家书上写了什么?”
听东贵问了,萧言之就直接将手上的家书递给了东贵,又问胥仁道:“也就是说,这封家书是你们王爷昨日写的?”
“大概吧。”胥仁摸摸下巴,也凑到东贵旁边去看那封家书。
家书上写着裴泽已经与西北军的大将军见了面,确定西北军大将军与徐离谦并无联系,也并不支持徐离谦的叛国行为,裴泽将与这位大将军一起带西北军回长安,协助捉拿叛党。
看完这封家书,东贵不明白萧言之看过信后怎么会有那么多与这内容不相关的问题,胥仁却是蹙起了眉。
“王爷带西北军回长安做什么?”
虽然说徐离谦也有可能跟其他地方的驻军合作,但也不至于这么早就将西北军调回长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