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来到你的城市
走过你来时的路
……
对你说一句
只是说一句
好久不见
……
”
街拐角的,依然歌声缭绕、余音袅袅,白乳玉色小圆桌上两杯心茶,热气升腾,俩人话浓语密。
这次小茶吧播放的音乐不再是《同桌的你》,而是《好久不见》,特别的应景!
“你又顺路来看我了?”刘曦渃首先开口,这次她的脸色不再像上次那样的憔悴和疲惫,而是活力充沛,精神饱满。
自从上次见了高澍以后,刘曦渃瞬间看开了许多,不再那么执着与脆弱,心想一切都会过去的。
高澍看着刘曦渃,这是他多年后第一次正眼注视面前的她。
从上往下照下来的阳光向四周散射开,足以让高澍看清眼前的这张熟悉的脸。他说:
“当然!这次为了你公司而来!”高澍轻轻的答道。
刘曦渃不解的看着高澍:“为了我公司?”
高澍不着急回答,慢慢喝了一口热茶,说:“是的。上次离开的时候,我说过会收拾乱局!”
刘曦渃好奇的问道:“噢噢,我倒是想知道你怎么收拾?”
高澍接着问道:“公司现在情况怎么样,还有人堵在那里吗?”
“没了,我见你的那晚,因为有关部门的介入调解,那些债主大多数都离开了。后来,他们选出了几个代表经常去找张成淦。
噢,就是街道办的一位副主任,到时介绍你们认识。
我现在啊,要么就是三天两头的不停开协调会,要么就是去找你这样的大老板沟通接盘的事,反正就这样!”
刘曦渃将自己的情况说了一遍。
高澍如刘曦渃所言,直接答应了,说道:“好,我来接你的盘!”
刘曦渃如释重负的大声说道:“那太好了!我终于不用那么辛苦了!但我还是怕你吃不下啊!到时要是噎着了可不好呀!嘻嘻嘻……”
“公司已经讨论研究过了,对并购意见做了可行性分析,认为并购源渃资产是可行的,不过要控制好风险!”高澍接着说。
“风险肯定是有的,到时候考验你们的能力!”
高澍似乎有点为难的说道:“但是……”
“但是什么?有话直说。”刘曦渃催促道。
高澍不好意思的说道:“曦渃,可能还要辛苦你一下,带我见见那些债权人,还有张主任!”
“r!明天刚好又有协调会,顺便带你去!”刘曦渃开始有点放肆的改变了说话方式。
“哈哈哈!看来你现在完全没问题啊,那就拿出热情来陪我‘披坚执锐’吧!”高澍略带微笑的调侃道,又不触及伤心的往事。
“好啊!”刘曦渃也笑了。
慢慢的俩人开始越说越多,越多越说,不知不觉时间飞快的过去了。
……
上午9时30分,张成淦办公室。
“哎呀,刘总!这么早就来了。来来来!进来喝口热茶暖和一下先!”张成淦看着从门口进来的刘曦渃和高澍,高兴的说道。
随后三人开始客气的打招呼。
“早上好,张主任。”
“你好!刘总,坐下说。这位是……”
“这是澍源控股的高总!”
“噢噢,高总,你好!”
“你好,张主任!”
坐定以后,张成淦望着坐在自己右手边的刘曦渃,却像是在问高澍:“高总,今天也是为了协商谈判的事来的吧!”
“是的,高总的公司有意向并购源渃资产。”刘曦渃也看着张成淦,“今天他也是顺便来听听债权人代表的意见。”
“那就好啊!”张成淦欣喜异常的心情并未表现在脸上,神态非常平静。
高澍对张成淦头顶的书法作品《岳阳楼记》倒是很感兴趣,于是用手指着墙上的书法,问张成淦:“张主任,这幅作品是您写的吗?名篇配好字,很不错!”
“哦!高总对书法也有研究么!”
“研究倒是没有,只是有点兴趣!”
“有空可以交流交流!”
“一定一定!”
“自古以来,能有多少人真正能达到‘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那种无我境界,官场之中不是为名为利,就是贪财骗色,当清官、做好官更属不易啊!”
“张主任说得是,‘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官场如此,商场亦如是!不过,相比‘忧乐’政治情怀,我更尊崇‘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广大胸襟!”
“看来高总对从政为官倒是有很深的认识啊!”
“哪里哪里!一点浅陋见解而已,我读书时也曾在有关部门实习过一段时间,对你们的工作有一定的了解!”
“噢,是吗!看不出来呀。”
刘曦渃看着俩人聊得甚欢,不愿打扰,只是一味的品尝香茶。
时间很快就过了半个小时。
上午10时许,新的协调会又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