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风清一挑眉,“难不成是皇帝驾崩了?”
“呃……”黑曜被吓得连连摆手,“那倒没有,庄主,这话可不好乱说,虽然老皇帝现在病得不轻,但距离蹬腿儿还差点火候。”
“哦,是吗?那可真是太遗憾了。”风清失望地叹口气。
红玉继续瞪着,只是这次将黑曜也一并瞪了进去。
“老皇帝这一病,那位怕是也要回去了。”风清若有所思,“无论是他还是咱们,都得抓紧了。”
“您的意思是……”红玉明白了风清的意思,脸上霎时间有点难看。
“咱们可还有人手?”风清想了一会儿,扭头看向黑曜。
黑曜点点头:“有的,庄子上的暗探那晚出去了五个,侥幸逃过一劫,之后他们便一直藏在咱们的铺子里,后来属下找着他们,便让他们先在那里待命了。”
听着还有五个探子,风清满意地点点头,想了下,便对黑曜说:“派两个脚程快的出去,让他们去京上走一遭,探探宫里现在是怎么个意思,如果萧王要回去,少不得咱们先打算打算,免得被人牵着鼻子走。”
黑曜应下,道:“庄主说的有理,那属下先派他们去,另他们沿途做好标记,暗探各人身上都有信鸽,若有异动,传信回来后咱们再行打算。”
“嗯,去吧。”风清又歪了回去,二郎腿差点翘到天上去。
红玉在旁边坐着,半天没插上话,这会儿见黑曜走了,便也有些坐不住,起身跟风清告退便要离开。
“你坐着!”谁曾想风清见着红玉要走,就着床就滚了一圈,伸手抓住红玉的胳膊,把红玉吓得不轻。
“这是做什么!”红玉吓得直往后缩。
“你去哪儿啊,”风清转眼就成了个无赖嘴脸,“无聊的很,左右你也没事,陪我说说话也是好的,你这般着急,难不成还有什么事儿吗?”
“没,没事。”红玉勉强笑道。
“既没事,来,咱俩说说闲话。”风清坐起来盘住腿,摆出一副拉家常的架势,就跟村口浆洗的老婆子一样。
红玉嘴角抽搐半天,见风清当真是要与自己闲聊的样子,只得无奈坐下。
这一聊,就聊到了日落西山。
“别走嘛~再陪我聊一会儿嘛~”
饶是风清风情万种地在床上打着滚儿,红玉还是赶在天黑前“逃出生天”。
风清趴在床上看着红玉落荒而逃的背影,若有所思地笑出了声。
拍了拍肚子,觉得甚是饥饿,风清想了想,决定下去找点吃的去,还没等落地呢,窗扇突然就被人掀了开,一个黑影“咻”得一下窜了进来,直接扑在风清身上,顺便带进了阵阵热浪。
“起开!”风清伸腿儿去蹬那个黑影。
红玉走得匆忙,并未帮着把蜡烛点上,此时屋里光能看着东西的模糊形状,就见着那黑影跟个狗似的一个劲儿往风清身上扑,让风清次次踹到了床下。
“我去你大爷的!”
剧烈折腾这半天,就算是屋里有冰也抵不住热汗,风清直觉得身上黏黏糊糊的甚是难受,再等黑影扑上来便干脆下了死脚,猛地将人踹飞出去。
“小兔崽子!”那黑影惨叫一声,直接飞出了里屋,“嘭”得一声砸在地上,震飞了地上的陈年老灰。
风清终于得意地笑了声,慢慢悠悠地将屋里的蜡烛都点了起来,再转回头时,却发现那人已经到了面前,风清哎呀一声,便被人死死地扑在床上。
“好你个小兔崽子,内力什么时候恢复的!”午厉咬牙切齿地趴在风清身上,听声儿是疼得不轻,憔悴的脸在烛光的晃动下忽明忽暗,看着颇为疲惫,豆大的汗珠滴滴落在风清脸上,惹得风清好不嫌恶。
“你给我起来!”风清伸手去推他,自然是推不动的,就算自己内力全都恢复了,要跟午厉比,那还差着百八十年呢。
“你说你小小年纪就如此狠毒,老子都要被你踢得断子绝孙了!”午厉终究还是翻躺在一边儿,咬牙切齿地捂着自己的命根子,看着样子,风清确实没节省力气。
“呦呦呦,‘老神仙’,你既看不上我们‘凡人’,不早就有了断子绝孙的觉悟了么,为了防止你以后心血来潮去祸祸凡间女子,我这也算帮你防微杜渐了,呵呵。”风清一本正经地躺在床上掉书袋,小词儿说起来那是一套一套的,最后那声冷笑也是尤为有腔调。
“你个兔崽子啊,”午厉缓了好半天才爬起来,单手撑着脑袋低头看他,“你说你半夜偷跑,为师非但不怪你,还生怕你出事,千里迢迢地过来寻你,你这不领情倒罢了,怎么还动起脚了?”
“哦!合着刚才往我身上扑的不是你啊?”风清气得伸手去拧他,觉得这人脸皮与年岁真的是在一同增长。
☆、寒英
风清的那点劲儿午厉就从没放进眼里过,只一味地由着他拧,手上却贱兮兮去揽人家,气得风清又连踹他好几脚。
“轻着点儿,轻着点儿。”午厉笑着去按他,“一会儿再让人听见。”
“少来!刚才闹那么久,要听见也早就听见了!”风清不领情,翻起身来就要打他。
两个人又在床上闹了好半天才消停,说是闹,其实也只是风清单方面的殴打罢了。
“好了好了,不闹了,不闹了。”闹得差不多了,午厉赶紧喊了停,大热天儿的,这么瞎动也怪累的,“我有正事儿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