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乔逐衡微疑,“为什么?”
唐绍默了片刻忽然抱拳跪倒在乔逐衡眼前。
“在下在这里先给乔将军陪个不是,无论乔将军如何责罚,属下绝对不会有二话,”唐绍很是歉疚,“此次骁影卫未提前与您说便回皇城搭助旧主,实在大逆不道,我来这里找乔将军的第一了原因便是请罪。”
乔逐衡一时反应不能,他一直没有成为骁影卫新主的自觉,听骁影卫回皇城帮旧主完全认为理所当然。
“不,我没什么责罚的,你不必如此。”乔逐衡伸手扶唐绍,“我一直当你们是帮我的朋友,从没视你们为仆从,你想如何不用一一经过我。”
唐绍叹息,抱了抱拳没有说其他话,神色仍是藏不住的愧意。
“你说找我请罪是一,哪还有别的原因?”
“乔将军明察秋毫,在下找你还因为旧主想要见您一面。”
“见我”
唐绍轻轻点点头:“我们也知乔将军现在不宜出行,过两日旧主会亲自前来,与乔将军说些事。”
“说什么?”
“这个……属下也不清楚,不过必然是顶重要的事,不然也不会这般冒险。”
乔逐衡思索片刻:“好,我会等他的。”
“有乔将军这番话,在下就放心了,若乔将军不介意,在下这些天可否留在这里侍奉乔将军”
放平时乔逐衡肯定会拒绝,他这么大个人还需要什么侍奉,但现在他急需一个解闷的人,遂镇定点头:“如此甚好。”
燕门王抵达皇城时距离两年一度的群族来朝大典还有半个月。
他清楚这次大典将会迎来什么,成则拨云见日,败则前功尽弃,甚至会因此折损万人性命。
当看见从宫里来的护送队有褚淮身影时燕门王还愣了一下,见褚淮低目安稳的样子燕门王稍宽心,至少到目前为止,应该一切顺利。
待护送燕门王至宫中,皇帝和皇太后亲自来迎。
“王叔,一路辛苦。”
迎来的笑容很热切,但毫无情感,燕门王压下心头异样,谦恭道:“承皇上关心。”
“洗尘宴已经在准备了,王叔先去歇息片刻。”
“皇上说的是。”
燕门王回话时很低调,徐皇后颇不适应,没想到一向倔脾气的燕门王几年间变化如此大,她面上的微笑未改,帮着招待燕门王。
等送走人徐皇后的脸色又冷下来,带着皇上往别处去。
“你王叔这次来看着与以前大不相同,我们要小心才是。”
“母后尽管放心,朕为今日已安排许久,且不说他,高家之后也再无还手之力。”
“吾儿孝顺,”徐皇后露出宽慰的笑容,“这次之后便再无后顾之忧,千秋万代,尽在你的掌控。”
皇上不着痕迹勾了一下唇角:“这是注定的。”
燕门王跟着引路人来到自己暂时休息的地方,等人都离开便只剩下他和褚淮。
“今一见王爷,思绪万千,感慨万分,”褚淮替燕门王倒了一杯茶,“王爷近来可好?”
“陈词滥调少来,”燕门王接了水喝下去,“你来是做什么?”
“代我主子向王爷问好,现在他不宜来见王爷,还请您原谅。”
“我当然知道不好见他,你说要紧的是就行,也别待太久引人起疑。”燕门王哪里不知道褚淮来的目的,全然不绕弯子。
褚淮说了声好先简单说了手中已有的证据,讲明准备的事已经进行到了哪一步,需要燕门王如何帮衬。
燕门王听罢叹息:“即便这样也还是麻烦,总之你们也多加小心。”
“谨遵。”
“那个,他怎么样了?”
“很好,等正名后,王爷就可以和他见面了。”这种时候没法提出乔逐衡的名字,两人像在打哑谜。
“那就好,”燕门王点点头,又轻声重复了一遍。
“那我先走了,晚了不好脱身。”
“去就是,别耽误。”
褚淮恭声告别,小心翼翼离开了燕门王的住处,不引人注目混在出宫的队伍。
听褚淮讲了和燕门王见面的情况,三皇子表情轻松许多:“这样一来我就放心了,一切妥当便好。”
“殿下筹谋多日,苍天定不负有心人。”
三皇子笑笑:“早些回去休息吧,这些天辛苦了,其他的事交给公孙就行。”
“那臣下先告退。”
褚淮本以为那只是客套,谁知回去真看见公孙闲坐在灯前处理公务。
看见褚淮的影子投来,公孙闲抬头笑了一下:“去吧,明早再回来就成。”
“啊,那……谢谢。”
褚淮满腹狐疑离去,不知道公孙闲突然转性原因,不过有了机会就要抓住才是,褚淮踩着夜色往乔逐衡那里去。
院子里静悄悄的,褚淮不确定乔逐衡是不是已经歇下了,进屋看了看发现灯果然暗着。
褚淮轻手轻脚走到窗边,遮手往里望了望,发现床铺还好好叠着,没见人。
怎么回事褚淮有些担心,乔逐衡若是出去也应该会留些话才是。
褚淮走进屋找了找仍旧没看到什么。
正准备去密道看看人是不是在里面,后院有絮语声传来。
褚淮停下手中动作,侧耳细听,这声音听着很陌生,当中杂着乔逐衡的声音,一时褚淮心中警铃大作,虽然乔逐衡在皇城有旧友是无奇之事,但现在这些人对乔逐衡是敌是友褚淮尚未筛定,不敢冒险,若乔逐衡现在带来了什么麻烦的人,后果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