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红,冷冽的红眼,犹如冰封的利刃,无情而冰冷,迷蒙而邪魅,充斥着暴戾的神气,仅仅一扫便足以令人心头发寒“找到了没?”
皇家战狼骑统领顾子敬站出来颔首恭敬地禀报,不带一丝畏惧之色“回皇上,臣等彻夜搜遍皇城及清水城,严禁任何人等进出,但亦尚未查到皇后娘娘的踪影。”
昨晚封城后,直辖于天子的皇家战狼骑立即奉命派出搜索部队的狼影军团搜城,遂家遂户进内搜索,即使是众亲王府亦不例外,因此皇后失踪一事已闹得满城风雨。甚至,民间已有自发组织搜救皇后,以报皇后日常布施之恩德。
李勤脑海里浮现出当初大婚后不久对小湃说的话“只有我当上了皇位,在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我才有信心保你周全。我手握大权,尽得民心,到时还有谁能反抗得了我?”而再想想现在,李勤不屑地一笑,口中碎碎念“现在我已坐上皇位,坐拥大权民望,但依旧保不了你周全。”
想及此处,李勤突然目露凶光,充满邪气“赵德海,宣旨!”
“诺!”赵德海从龙案上拿起早起拟好的圣旨,大声宣读“奉天承运皇帝,召曰:李胜天、黄宗辉、黄宗煌、布以哈、丘升平、索海尔、孙诺、孙眶、陈平、吴俊海、吴俊涛、张好、多尔多,何寿……等人身为朝庭命官,百姓父母,竟贪赃枉法,查获私吞灾款四百万两,大米十万二千担,且私营兵团,结党营私,欺压百姓,更强夺民女,造成人命伤亡等罪,已搜捕罪证。此等扰民自私之举,人神共忿,知法犯法,罪无可恕,为正吾国风气,朕决定判于重罪,以正效尤,即日抄家,诛其九族,钦此。”
一次性除去惇亲王及文炜的旧部,当中不乏一品大员及重要大臣,李勤心知这群老狐狸当然不服,向赵德海投去一眼神,只见不一会儿赵德海便领着几位侍卫将这二十多位大臣罪证抬到大殿之中,一一将木箱打开呈到堂上。
当然,李勤务求将惇亲王及文炜的党羽连根拔起,即使是只犯小错,甚至乃至小心行事一直没犯错的官员亦被栽赃至抄家重罪。
李勤瞄起双眼,心中愤恨地想着“以前是朕太心软太仁慈了,现在,朕就要让你们永无翻身之日!”
想起当年皇爷爷十分不满自己为文炜求情,骂自己太过迂腐说什么一命换一命,自己的命也总算是他的丹药所救,现在悔不当初,深深体会到皇爷爷说的教训“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一忆及此便想到小湃现在正在受苦难,心里又是一痛,更加的盛怒“统统押到宗仁府,马上!”
一阵的扰攘之后,又是赵德海宣读圣旨,正正调升官员,以免刚才的罢免官职而令政事朝岗受到影响。
“顾统领,加派人手,今日之内把皇后救回来!”李勤说罢便拂袖往偏殿而去,正当顾子敬欲开口之时又听李勤冷酷的言语“不得有丝毫损伤!”
顾子敬混身打了个抖“臣……领旨!”
文武百官无一不在怀疑究竟是何方神圣如此胆大包天敢在天子眼皮底下刧走当今的皇后,小皇帝的命根子!
退朝后,年资稍长的大臣们都在出宫路上讨论今日小皇帝怎会突然血洗朝堂,如若担心惇亲王及文炜的旧部谋反,理应于初登基之时便大换血,怎会等到今时今日?再聪睿点的便猜测到这次皇后失踪是否与惇亲王或文炜有关,但大家今天都被李勤的狂怒给吓得魂飞魄散,巴不得赶及回府,不敢在这充满血腥阴谋的皇宫逗留太久。
退朝后,李勤显得一脸疲惫,目光空洞失神,步回寝宫的路上,万里无云的睛空下起了漫天飞雪。
李勤停下了脚步,伸出长满结痂的手掌迎接远处飘至的雪花,忆起多年前在天行山疗伤的日子,与小湃的日久生情,与她在雪地玩乐、遇险的情境一一浮现眼前“湃……你究竟在哪?”
长长一声叹息后,原本充满幸福、疼惜的表情又变得狰狞“好你个文炜,朕当初放你一条生路,你竟不知好歹,以怨报德!迫得朕将他们都调到前线,再刧走小湃,好让朕身边没有得力之人去抓你。好,很好,你给我等着,哼!”
看见李勤表演完变脸后又愤怒地一掌拍断殿外云石护拦,一众侍从都在这大寒天里吓得额头滴汗,无声地咽下口水,把头低得把不得藏到地里去。
众人一直尾随到寝宫外,直至听到那身穿明黄龙袍的人下令让他们退下后,才如获大赦般马上谢恩但依然按照宫礼缓缓地退下。
随着寝宫的大门关上,李勤的回忆再次凶涌而至,血色双眸里的泪水簌簌而落。
“李勤,无论你日后的政事有多忙,在外忙得有多晚,请你别忘了家里还有人等着你,可以吗?”
看着这敞大却空无一人的寝宫,听边彷佛响起小湃当初的那句话,李勤感受到的,比寝宫外那冰天雪地还要冷“湃,我从未忘记,夜夜伴在你身旁,如今没了我,你肯定孤单、害怕了!宝贝,别怕,我很快便来接你。”
李勤现在,除了从得到消息后的愤恨之外,比之昨夜更加的担心小湃。
怀有身孕的小湃,纵使可以用内力护着胎儿,但毕竟不能动武。几年后的文炜变成怎样,她不知道;会不会因爱成恨伤害小湃,她也不知道。
一切的一切,她心里没有底,她最在乎的人被别人挟持,所以她不能像以往般无所畏惧地勇往直前解决问题,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