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璇才走下车,他二话不说就把她一个「公主抱」抱起来,她张大了嘴不断地推着他。「你在做什麽?你在做什麽?」
「别想太多,我不是在抱你,我是在抱我儿子。」
理由听起来很糟糕,但她知道反抗是无谓的,她不可能胜过余瑾的力气,而范叔、香姨对他的行为看来是举双手赞成,所以求救也是多此一举,不过重点还是她自己并不是真的想要反抗,被他这样抱着,既舒服又安全。
回到家里,他温柔地将小志工放在主卧室的大床上,还交待她有任何需要就直接告诉他,不时的嚧寒问暖,还亲自为她端来晚餐,关心的表现只差没喂她吃饭--虽然他真有提议过只是被她回绝。
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周亚璇一时半刻都适应不良,只是他每做一件事,总是申明那是为了他儿子做的。
看来他真的想要这个孩子。她的心里虽然高兴但也有些失落,她并不是那种会用小孩绑住男人的女人。
她之所以会提议留下一年,无非希望余瑾能够想起以前的事,马康铭心理师曾经建议,给余瑾足够的刺激或许能够让他回忆,不过连怀孕的事都没有令他想起过往,她真的不该再有任何期望。
周亚璇还有一层恐惧,余瑾虽说要把协议延为三年,但三年後,他要留下孩子却叫她走,那犹如是判她死刑一样。
思及此,她的肚子微微痛了起来。周亚璇叫自己别想太多,她现在的首要责任就是要让宝宝安全的出世。
出院的第一个晚上,到了就寝的时间,余瑾没有敲门就直接开了门进来,撞见她刚换上睡衣的样子,她惊讶地钻进被子里。
「你不该下床的。」余瑾说。
「难道要请你帮我换睡衣吗?」她把被单裹得紧紧的,只露出圆圆的眼睛望着他。
「我很乐意帮忙。」余瑾边说边感到脉搏加速。
「你进来做什麽?我要睡了。」
她这时才发现他将他的枕头带了回来,还放在她的--其实是他们的--床上。「你没回答我的话。」她继续追问。
「小志工,这样还不够明显吗?」
「你今晚要睡这儿?」她看起来像只受惊的小猫蜷曲着。
「不只是今晚,而是今後你怀孕的每一天。」他双手盘胸打趣地看着她。
「为什麽?」
余瑾慢慢地在床沿坐下,离她更近了。他拍拍平整的床。「当然是为了就近照顾小宝宝。」
周亚璇没好气地说。「小宝宝又还没出生。」
「那得看好你,万一你半夜踢被子,让小宝宝着凉了,怎麽办?」
「我才不会踢被子,再说着凉的话,感冒的人是我!」
余瑾并没有马上就接她的话,而是缓缓的倾身,他的脸愈来愈靠近她的脸,只见亚璇的眼睛愈睁愈大,忍不住轻吞一口口水。
他对她弯起嘴角,突然将她下拉成平躺的姿势,周亚璇猛然倒抽一口气,羞赧地推着他,他的脸依旧靠她很近。
「你若是感冒的话,肚子里的宝宝也会不舒服的。」他又故意对着她的脸微微吹气,那俏脸瞬间涨红。
对於她的反应,余瑾觉得很高兴,她对他的触碰似乎很敏感,但他仍是用不经意的口吻。「我这麽做完全都是为了小宝宝,你千万别想歪了。」
听到他的话,她只是抿着嘴瞪了他一眼,然後翻身背着他;虽然床大到睡三个人也不成问题,独立筒品质也不足以感觉多个人的差异,但她仍旧紧临着床沿蜷缩着,小心翼翼聆听对方一举一动,却避不开一只大手伸过来将她抱住。
她当然拚命挣扎,但她的双手都在被单里,他的大手一压,根本没办法动弹,她被他翻身过来,冷不防地攫住她的红唇。
当这个吻开始时,余瑾能感觉自己像是长久的等待被满足,而且期待已久,忍不住想要更进一步。
激情的时刻怎麽会有人拍他的肩膀,余瑾没有停止,希望那人识趣地离开,可惜那人还是不断拍着,他生气地回头却吓了一大跳。「医生?」
怎麽会是周亚璇的主治医生,妙的是医生还笑着对他说:「这样不太好吧?」
余瑾猛然惊醒,才发现自己在作梦,梦是个提醒,亚还很虚弱,他怎麽可以想入非非。转头看,梦里热情相对的女主角在现实已经睡着,她仍旧缩在床的边边,样子甚是可爱,他不禁说:「美男子在旁竟然还可以睡得那麽安稳?」
不过自己何尝不是睡着了,因为今天为小志工做了一天的事,又累又紧张的。
一边取笑着自己,一边将她抱回床中间;当他碰触她娇软的身子,仍旧感受到强烈的慾望,清楚自己自从吻过她之後,就不断地期望能与她耳鬓厮摩,想起刚刚的梦,明白两人睡在一起实在太过危险,万一他的精神不足以对抗ròu_tǐ的潜在反应,亚这只小绵羊就会遭受他这只大野狼的攻击了。
这晚,他只好缩在房里的贵妃椅上,睡的腰酸背痛,但这些都是值得的,他发现小志工看他的眼神已滋生愈多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