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麾下一员得力干将),然后我十有八九可以进入中国最高学府——北大或者清华。
好像接力赛似的,我就是那根可怜的接力棒。
说实话,我很喜欢谭老师,她长得像混血儿,眉眼很深,美艳绝伦,而且有种女王般的高贵气质。
我爱屋及乌的喜欢上了英语,学习英语的热情空前高涨。
在家里,我管我爸爸不叫“爸爸”,我叫“爹地”,管我妈妈不叫“妈妈”,我叫“妈咪”。
这种融会贯通的学习方法奠定了我在英语学科的霸主地位,年纪上无人能望我项背,无人能挑战我第一名的权威。
很出人意料的,我在其他各科也逐渐显示出了王者气概,初一第一次年级统考,我囊括了七个第一。那纯粹是个意外,我自己都很奇怪我究竟是怎么做到的,但从此我再也摆脱不了优等生的称号。
每个年级每个班,总有那么个一两个人会被老师揪出来塑造成模范榜样先锋兵,比如三年级的无极。许多老师也开始把这个荣幸赐予我,隔个一两天就会在班上作励志教育:“多向洛颜学习学习,人家为什么能坐得住?人家为什么能看得进去书?不勤奋就想考出好成绩怎么可能?看看人家,看看人家,每天晚上都学到十点钟!”
我不知道他们哪只眼睛看到我勤奋了,但是我也懒得去解释,有什么可解释的呢?说我的好成绩全是玩出来的?说我其实是个天才?
我不太愿意被当成天才,因为天才向来短命。
我也很了解老师的苦心,怎么能把天才塑造成大家学习的榜样呢?天才是大家学不来的,只有那些后天的东西,才是可以效仿和学习的,比如说刻苦勤奋读死书。
我于是也连连点头说:“是啊,我每天晚上十点才睡觉呢。”
我确实每天晚上十点才睡觉,因为我赖在我妈身边看电视。我对tvb的疯狂热爱就是从那时开始的,我们有线电视台的台长很有水平,总是能及时引进很多盗版的tvb碟,更新速度比翡翠台差不了多少。
那段时间《天地男儿》红极一时,每天我们一群女生就围在一起叽叽喳喳的讨论:雪凝爱子建多点还是爱家立多点,子建爱雪凝多点还是爱蓉蓉多点。而我也放弃了温兆伦,冲入张智霖的fa团。
我确实是这个样子,喜欢的男演员走马观花地换,苹果说我是花心大萝卜,我从不否认。也许我真的很花心,但那只是我的表象,我说过我是个死心眼,我确实是。
在对待无极这个问题上,我十年如一日。
苹果是我的新同桌,她后来成为了我的知己良朋,也成为我生命中很重要的一个人,女人。
我觉得苹果很美,很甜美的那种,一双眼睛又大又双又多情,会说话般的迷人。
苹果的名字是从英语来的,我们那时所学的英语有限,所以,她挑了个ae,我挑了个,我们约定这是只有彼此才懂的暗号。我当时自以为更好听一些,其实我错了,这两个名字似乎预示了我们的未来。
苹果红扑扑脆崩崩,好吃好看营养价值高,所以人见人爱。
橙子皮又厚汁又酸,注定得不到许多人的青睐。
苹果也喜欢无极,我本来打算生她的气,可是她的话打消了我的念头。
她说:初三整个年级百分之五十的女生都喜欢无极,再加上他去年迷倒的初二百分之五十的女生,再加上我们这批没有多少抵抗力的初一小女生,喜欢无极的女生不下一个团。
我虽然不知道一个团究竟有多少人,但那必定是个不小的数目,这么多的女生我要是一一生气怎么气得过来?所以我很理智的放弃了。
苹果和我站在一条战线上,我们一同收集关于无极的小道消息。
据说他去年领着一批男生趁晚自习时溜出去看龙舟会,晚上翻墙回来被班主任抓个正着,无极就像许文强似的把所有责任都扛在自己身上,全力维护他的跟从者。
听到这里,我们都对那个认真负责的班主任极为不满,此后见到她我都不跟她打招呼。
第二天,无极在全班面前念检讨书,当然了,他的慷慨陈词赢得了全班同学的支持,动情之处,大家热烈鼓掌,然后无极挥手示意大家不要鼓掌,那模样要多帅有多帅。
无极在他的舞台上继续骄傲着,我在看台下,记录他每一次成败和悲喜。
我每天放学回家可以有两条可供选择的路径——校园外或是校园内。
我选择校园内,因为通往家属区的那段林荫道恰好是无极他们班负责打扫的地段。
我每天掐好分秒,在大扫除的时间从那里经过。守株待兔其实是个好办法,我如愿以偿的看到无极很多次,但每次我只敢离他远远的走过,如果他发现了我,我就仰头看天或是低头看地,假装没有注意到他。
我不敢让他知道,他就是我等待的那只兔子。
每天那个时段,学校里的喇叭还会播放音乐,那是校园广播站主办的节目。我认定那个站长是个女生,而且受琼瑶的毒害不浅,因为所放的歌都是百转千回的琼瑶影视剧歌曲,蔡幸娟的那首《我心已许》更是反反复复播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