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好好谈谈。
“你以后还是不要叫我名字,难听死了。”
“我就说嘛,还是胖子好听。”对于这一点,我十分得意,他终于开始怀念这个可爱的小名了吧,我发明的!
后面那个人把书桌打开,桌面被抬高至头顶。
不想看我?好吧,不看就不看,我自觉的转过身去。这个男人真的很难伺候,他以后的女朋友必须是个神仙。
我们很快又迎来了寒假。
我家的一个远方亲戚结婚,婚礼那天,我们一家三口被邀请到酒楼喝喜酒。
我万万没料到会在婚礼上碰到无极,原来我们两家的社交圈竟有这么大的重叠。他大二了,身上添了许多成熟男人特有的气质。
他穿一件黑色高领毛衣,米黄色西裤,还是那样淡定从容,旁边有人递给他香烟,他不拒绝,淡淡微笑着接过,点燃了夹在修长的指间,偶尔吸上一两口,依然比别人来得高贵儒雅。
我想念许久的男子,他回来了,和我记忆里那个清秀少年重叠在一起,还是轻易的捕获我的视线。
一顿饭,我还是花痴般盯着他一直看一直看,看得我妈都连连问我“你到底在看什么呀”。如果无极还是感受不到,我想他真的迟钝得可以。
新娘和新郎被主持人出了很多难题,最后,他们被要求一起咬一只被细线挂起的苹果,两人都很努力,可是苹果却不安分的到处跑,新郎忽然挥开那只苹果,对着新娘的樱唇啄去,全场轰动了,我也跟着笑,无意间对上无极带笑的眸子,我的笑容凝住。
饭局快要结束的时候,我跑到酒楼的阳台上站着,吹吹那里的冷风,我知道自己的脸是灼热的,不知是因为喝过的酒还是因为无极的目光。
“hi!”无极从背后走来,其实我是有预感的,他会来找我。
“好久不见。”我尽量自然的对他说话。
“你今天很好看。”
是吗?我看看自己,我一向不注重打扮,身上穿的不过是件普普通通的我妈年轻时候穿过的呢绒大衣,哪里好看了?后来我想,那也许不过是无极的一句客套话,却足以让我神魂颠倒。
“你才好看呢。”我腼腆地说,不管他穿什么都是那么好看。
他笑容眷眷,如同天边淡淡的流云:“高三辛苦吗?”
“辛苦啊,每天都有考试。”
“将来想考哪里呢?”
“北大。”我偷偷瞟他,我的用心,他看出来了吗?
“哦,那你要好好努力了,不能放松。”
“我当然会。”
“恩。”他低下了头,我惊觉他眼底不易觉察的痛楚,或许,他心底还没有遗忘当年的梦想,或许,他并不似表面上那样洒脱。
“你过得好吗?在大学里。”我终于忍不住问他。
他点点头:“在大学里空间很大,学习只是生活中很小的一部分,你有很多时间去做很多别的事情,比如参加社团,比如……”
“我并不是问这个,我是问,我是问……”我发现自己依然不擅言辞。我是想问,他有没有忘记那一场失败,他有没有忘记自己曾经的抱负,他有没有习惯命运开的玩笑。
“其实,人的道路都不绝对,有很多事慢慢就会习惯。我现在正为出国做准备,国外的求学环境比国内好很多……”
他又要出国了?他为什么总是跑得那么快?
他后面说了什么话我听得不太清楚,但我知道能够听到他这些话是我的幸运,这样的心里话他应该也不会见人就说,那是不是说明,我在他心里还是有些地位的?
“你知道姚子茗想考哪里吗?”接下来这句话彻底粉碎了我的自我陶醉。
“不知道。”我闷声闷气回答他。
“哦,那她一诊考得好吗?”
“不知道。”我才不会告诉他苹果模考考了多少分。
“你只注意和自己不分上下的人?”无极笑了,“那是应该的,你太优秀了。”
我从来不知道,优秀两个字就能让我满足得不行。
总之,短短几分钟内,我的心情就已经浮浮沉沉了几回,无极啊无极,掌管我所有悲喜。
“你们什么时候开学?”我问他。
“还有一周。”
他说完这句话,我们就都无言了,只是继续看着楼下的风景。那里停了几辆挂着彩花红带的礼车,几个小孩子在空地上点着烟火,他们捂着耳朵,突然又莫名其妙尖叫几声,空气里荡漾的是孩童才有的无忧。
无极看着他们,手枕着阳台笑。
那笑,投影在我的心上,久久不能遗忘。
终于到了填报志愿的时候,教室里沸沸扬扬。
卓艳当然是义无反顾填了武汉大学,我也毫无悬念的填了北大,秦可则填了清华。
至于胖子,居然也填了北大。
我满脸不解地问他:“你不是不要和我同校的吗?”
“我改变主意了。”他双手交叉抱在胸前,依旧酷酷的回答我。
“不过,我们还是有可能不同校,我们不一定都会考上第一志愿的。”我安慰他。
“你看不起我?”他横眉冷对千夫指。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