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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少爱他一点,如果可以更理智一点……
不,其实没有用的,被爱情所困的女人,借她再多的理智也没有用。
或许真是前世欠下他的,今世,我加倍偿还。
我的新同桌叫刘卓艳,是姜老师特意安排来拯救我的天使,因为她在物理学科展示出了非凡的领悟力。
我的物理真的很差,虽然我可以把物理分数考得很高,。
我至今还是不会修电灯,我只是把物理当作数学来学,所以我的分数波动振幅很大。
我很崇拜物理很好的人,如果再是个女人,足以让我五体投地了。
所以,我对刘卓艳五体投地。
她对我说,其实她原名叫刘艳,但是她觉得难听,强烈要求改名。于是十二岁的时候,刘妈妈以及小刘艳的一大堆姑妈姨妈想了很多字,让她自己选一个夹在中间。
她选了“卓”字。
真会选,原本俗不可耐的名字立刻熠熠生辉。
卓绝、卓然、卓越……卓艳
多磅礴的气势啊。
能够有卓艳作我的同桌,实在三生有幸,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很快乐。
她说话很逗,常常一句话就能让我们周围几个女生笑得天花乱坠,然后她还虎着脸骂我们抗笑能力差。
卓艳的男朋友黄涛和无极同班,所以每次她提到黄涛他们班的事,或多或少会提到无极,毕竟无极已是那个班级的精神领袖。
可我并没有告诉卓艳我的心事,因为她没有问。
她真的是一个很有魅力的女性,懂得尊重别人的隐私和自由空间,不像天真的小女生叽叽喳喳探听别人的小秘密。她不会问我我心里的那个人是谁,她以为当我想要让她知道的时候我自然会讲,其实也不尽然,有时候她不问我会以为是她没有兴趣知道,又或者,我没有主动去讲的勇气,但只要她问,我就会滔滔不绝。
到底,人与人的交流无法总是随心所欲。
其实我很佩服《一吻定情》里面的琴子,我若有她的大胆勇敢坚韧度,我肯定早把无极追到手了。
但我不是琴子,我已决定把无极埋入心底,对我而言,如今能够时常见到他就已足够。
我很珍惜到楼上办公室交作业的机会,我总能在经过高三五班教室的时候看无极一眼。
他有时候埋在书里沉思,有时候会自己一个人笑,有时候和周围同学谈笑风生。
我总能一眼定出他的坐标,第二眼就走人,谁也不知道我曾看过他,连他自己也难以发现。
以前我看他,其实是希望他也看见我的,这样,我们眉来眼去,或许会擦出爱火花。
但是,时间久了,我累了,也许我的秋波频律和他能感应到的频律不在同一个波段,所以我放弃了,不再希冀,甚至刻意掩饰。
只是,眼光还是那么轻易的捕捉到他的身影,完完全全的自然反射。
寒冬到了,学校举行庆祝“一二九运动”歌舞晚会。
苹果带着我们班几个女生跳起了民族舞蹈。苹果学艺术体操学了十年,所以舞蹈对她来说已是生命的一部分,如此自然而没有难度。
她立在宽阔的舞台上,白晃晃的灯光下,着藏族服饰,五颜六色的裙,大红的腰带,长长的靴。她一动,头上的银铃发出阵阵碎响,她再动,手里的红色绸带狂乱飞扬,在舞台中央织出一个铺天盖地的红色世界。
身后别的女孩与她跳着同样的舞姿,但偏偏,风采全由她夺去。有她在前,那几人的舞根本不能称之为舞。
舞曲欢快激昂,苹果的动作时而热情强劲,时而娇弱柔媚,黑色的眼眸顾盼生辉,她完全是这舞台的主宰者,她是舞台的灵魂。
不久之后,冯惜晨上台,她和她的同伴们穿着黑色健美服,紧身的衣服勾勒出青春少女的傲人曲线,野性十足。
背景乐是韩国一个少女组合的走红歌曲,而那时,我未曾听说过有那样一个组合,因为我的追星范围仍然没有超出中国的版图。
冯惜晨不像苹果那样经过专业的训练,但她的舞姿却流畅自然,那是最原始的一种表现方式,把她的激情把她的青春肆意燃放,舞姿狂放而动人。
冯惜晨一头瀑布般的黑色长发流泻肩头,偶尔抚上眼角眉梢,那又是一种迷人风情,她的眼睛涂着浓浓的紫色眼影,勾出细长的眼线,好像猫的眼睛,直直看着你,勾走你的魂。
十三在哪里呀,十三在哪里?(注意了,我是用“春天在哪里”的调在心里唱的。)
我忽然很想看看十三失魂的模样。
然而十三没找见,我却直端端望进了无极幽黑的眼眸,我知道他们高三五班的方阵就在我们高一五班的隔壁,但他什么时候在我身边坐下的,我一无所知。
他看见我,像见到熟人那样公事化地笑:“hi”
“hi”我笑得不自然。我突然希望自己也长袖善舞,在台上去释放光彩,可惜,我不是苹果,也不是冯惜晨,我的腰板笔直僵硬,一弯就要骨折。
“刚才跳舞的是你们班的姚子茗?”
“嗯。”我点头,看见他眼里闪烁的光彩,心里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