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手紧紧的绞着旗袍下摆。
作者有话要说: 好多年没感冒了,一回家突然……重感冒。拖着两条长鼻涕,写得不满意,以后再来改吧……反正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昨天小可爱的长评,有加更,晚上晚点,12点前,可以明早来看。因为感冒严重,可能加更不会太粗长。
上海这几章算本文两个时期间的过度,可能有些沉闷。
☆、〇四七 公共租界之二
斯应同林俞去书房聊天, 乔太太坐在餐厅角落里罗列清单。楚望心里惦记着那碗大骨汤, 得了空子便坐下来大口喝着。斯言桑坐在她一旁看得直乐:“喝这么急做什么?”
允焉先于她说道:“三妹妹一会儿要同朋友去大世界,眼见就要来了, 当然急着要吃完。”
“一会儿就要出门去?”
楚望唔了一声, “刚才别人来电话请的——在你们来之前。”
“那么我来迟了?”斯笑道,“那也吃慢一些——我有只要赠人的大狗熊给雨淋湿了, 一会儿带去玩具商店打理一下, 也许正巧能顺路。”
两人都知道大狗熊指的是哪一只,彼此都心照不宣的笑了一阵。允焉看在眼里,又不知该如何插话。
正说着, 门铃响了。女佣开了门,说薛家小姐遣了家里司机来接三小姐。因不便让人久等, 楚望忙上楼去换了衣服下来, 出门时,允焉与斯言桑都跟在了后头。待上了薛家汽车,着了天青洋装与小皮鞋的薛真真正坐在里头, 见了允焉便问道:“你不是不去么,怎么又来了?”
允焉眼睛却看向车外,问道, 你不是要同去么,怎不上车来?”
斯言桑笑说道:“没人请我。”
薛真真大约知道他是谁,便探出头去:“那我现在请你,你来不来?”
斯言桑笑道:“下次请提前预约。”
薛真真哼笑一声, “斯少爷好大的面子!那么我们走了,再见!”
“抱歉抱歉,下次再玩。”他目送三人乘车离开。
车里三人俱是回头看了一阵,直到汽车开出转角看不到人影了,薛真真才冲楚望道,“你这位未婚夫倒还不错,倒是还有一些绅士风度。”
楚望笑道,“我该谢谢你夸奖么。”
本以为斯言桑要同去的允焉,周而复始的,一门心思扑了个空,不尴不尬的坐在薛家的汽车里一眼不发。楚望看向窗外一树一树枝繁叶茂的法国梧桐,薛真真则在一旁兴致勃勃的为她解释:“那边那弄堂,里面都是些上海较上等的房子”“那位推着婴儿车的俄罗斯夫人,看着像肚子里还有一个小孩儿似的”“那栋糙黄色小楼,刚来上海时我家住在那里,后来才搬走了”。
等到了大世界门口,青浩浩的大街上,公共汽车、黄包车与人流穿行着,异常的拥堵,却又是另一番热闹。到这时薛真真又不多讲了,只是吩咐自家司机晚点到门口来接。华灯初上,大世界灯火通明的,与街边立着的绿色邮筒与自来水桶有着鲜明的色彩分别。楚望立在外面,盯着那一排排的广告牌,直呼太过夸张。商场广告——红高乐香烟、英雄牌线绒、天隆被单与313毛巾、万金油、肥皂……还有穿插其间、颇具1927年特色的“剿匪救国救民”大字样。
薛真真问道:“一会儿可以去二楼听苏州评弹,今晚有《杜十娘》与《描金凤》。晚点顶楼露台放电影,今天放《天涯歌女》。”
三人从广告牌下面随人潮进了大世界的门,一群讲着上海话的先生太太们手里拿着押注笑着往一楼铁栅栏去了。薛真真道,“或者马场看看也可以,我也还没去过呢。”
过了阵,她看看手表,忙不迭道:“啊,瞧我,时间给忘了,《描金凤》快开始了!”说着急匆匆带着两人随人群上了电梯。
对于评弹这种传统表演艺术,楚望着实不大具备鉴赏能力。听完法场祭子,又去听了一场滩簧戏。到了顶楼花园看完天涯歌女,电影一帧一帧的跳,在周璇熟悉的“天涯呀海角……”声中,楚望早已昏昏欲睡。时间也算不得早了,薛真真意犹未尽的说道:“一晚时间太短了,我们改天再来溜冰场滑冰,或者坐空中环游飞船也行。”
“大世界也就这样而已,也没有多好玩,”允焉道,“早知今天就不来了。”
楚望颇无语道,“一早你不是不来么?”
允焉道:“这些难道不是从国外舶来的?到了国外,比这好玩的多得是。”
“林二小姐,”薛真真看了允焉几眼,大约是耐性全无,干脆换了上海话嘲讽道:“啊啦海派人,眼界高的不得了来,啥津派上海派,毛毛雨啦。”
允焉自然听得懂薛真真在说什么,自知没力还嘴,只跟在两人后面上了薛家的汽车。本是高高兴兴请初来上海的朋友夜游大世界,被允焉搅得兴致全无,故而一路回去的车上薛真真都不肯开怀畅谈。
绵绵细雨又落下来,楚望盯着马路边的一部部黄包车道,“改天一定要来坐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