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熙刃心说不好,抬头看到阿卡莎站在那里,一双美丽澄澈的眸子沉淀着稳重的光芒,没有嘲笑,也没有看不起。
“呸,真难吃!弹我嘴里来了!”
韩熙刃把牛肉吐出来,抬起袖子擦了擦嘴唇,表示自己被污染了,满脸清高。
“”
装什么呀?
阿卡莎心里有些酸涩,知道他一定是饿极了,走过来柔声说道,“小熙,别在这里惹总裁烦,和我回去吧?”
折小姐身体还没恢复,总裁都快疯掉了,哪有闲心去管韩熙刃忏悔不忏悔?
然而阿卡莎越劝他走,他越觉得阿卡莎对他没感情,只是为了解决他这个麻烦而已。
“滚!贱女人!”
他竖起眼睛瞪向阿卡莎,阿卡莎没讲话。
这世上,也只有她一个人由着他辱骂,发泄他心中的苦闷和阴郁。
沈卧要接见一个重要客户,从病房里走出来,高大的身形格外帅气醒目。
“舅舅!”
韩熙刃眼前一亮,跳起来窜了过去,准备抱男神大腿,故技重施。
“砰。”
突然,他的脑后被重击了一下,眼前瞬间一黑,无力地闭上了眼睛,仰躺了过去,晕厥了。
阿卡莎收起手刀,接住了他。
阿卡莎是最忠心的,总裁不在的时候,她可以软言细语的劝韩熙刃,一旦总裁出来,她会毫不犹疑地在他后脑上狠狠砸过去。
沈卧看在眼里,俊庞上没有过多的表情。
什么事只要阿卡莎出手,没有一次失败过,美丽能干,韩熙刃配不上她,然而她偏喜欢韩熙刃又有什么办法呢?
“总裁,”
阿卡莎扶着韩熙刃,礼貌一笑,问道,“折小姐还好吗?”
“脱离生命危险了,搞定韩熙刃。”
沈卧随意命令了一句,没有多看韩熙刃一眼,抬步走了过去。
“是,总裁。还有”
阿卡莎欲言又止。
“”
沈卧顿住脚步,回眸看向阿卡莎,薄唇轻启,“什么事?”
他知阿卡莎是很有分寸的人,一般不会多言。
“总裁,我刚接到阿卡茄的电话,她说自己好像怀孕了,还没确诊。”
“”
沈卧黑眸微缩。
阿卡茄怀孕了,那么孩子是楚亦修的,搞不好是苏伦的王孙,“莎,你不要到顾府去了,把阿卡茄接来重点照顾,另外想办法给她重新操作个身份,要显赫一些的。”
说完看一下手表,转身走了。
他不能离开折薇超过半个小时,不然坐立不安,生不如死。
“是。”
阿卡莎目送总裁高大的身影离开,这才问护士借了个轮椅,推走韩熙刃,把他弄醒。
“阿卡莎,你真够下作的!”
韩熙刃揉着疼痛的脖子,破口大骂,“你凭什么砍我,过来给我揉!”
阿卡莎不理,拿起一个冰袋给他敷上,心里想着总裁的命令搞定韩熙刃。
她明白总裁的意思,这个搞定他,有好几重意思。
其中一条就是让她给韩熙刃收心,过正常人的生活,也给寒冰遇一个完整的家。
这就是总裁对人的方式。
从来不多表达,不喋喋不休,但,只要用心去体会,就会知道他对人是多么好这样的男人,让人回味无穷。
卢笑尘忙着盯梢顾清逸,不忘抽一点时间去苏府看儿子。
他像往常一样,大摇大摆地走进苏府大门,谁知几个保镖突然冲过来,架起他的双臂,直接像荡秋千一样荡了几下,丢进了门口的喷泉里,水花四溅。
“该死的畜生们,你们眼瞎了!”
卢笑尘恼羞成怒,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瞪着眼睛嘶吼,“我和苏爷是好朋友,你们敢轰我?”
“哼,早就不是了!”
保镖不知内情,只把韩熙刃闯祸被轰走的事情说了一遍。
卢笑尘大惊失色,自己光顾报仇了,儿子死活都不知!
从喷泉池子里爬出来,浑身湿透了他也不管,开车赶到医院,可是韩熙刃已经出院了,去向不明。
卢笑尘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半天不能动弹,唯恐儿子被沈卧除掉,他就断根了。
还好医院里一个和韩熙刃相熟的人,告诉他韩熙刃被一个漂亮女人接走,他心里才有点数。
想起苏斩的无情,卢笑尘异常悲愤,一肚子怒气没地方发泄,回到了苏府拼血命,见人就打,见东西就踹,把苏府前院弄得鸡犬不宁。
夏慕霜的宠物狗都被他踢死了,女仆们吓得尖叫,丢下东西四散奔逃
苏府的管家气得咬牙,命保镖把他团团围住,实施车轮战术,卢笑尘渐渐不敌,被轮到了一个花园里。
花园里有一个勤劳的花匠正在刨地,躲避不及,手里的钉耙被卢笑尘抢了过去,像猪八戒一样疯狂挥舞。
一个保镖被钉耙刨到了脚,立刻血如泉涌,满地打滚。
其他保镖怵他手里的武器,纷纷躲避。
管家见他功夫挺高,有万夫不当之勇,知道他曾经是感应寺的大师,也不太敢硬碰硬,只好请老爷接见他。
卢笑尘和苏斩话不投机,本来臭味相投的乌合之众彻底闹翻了。
两人一拍两散之后,苏斩重新找到沈战,很有诚意的说,“战兄,我们联合起来,一起收拾沈卧。”
“你和他什么仇?”
沈战冷冷地问。
“我儿子苏澈被他迫害得,五年没敢回家,这个仇不大吗?”
“你儿子不敢回来,是他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