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看到石四回来,迎上前低声问:老大,老孙头跟你说什么了?有眉目?
石四摇了摇头,回答说:老四,别让老三在地上躺太久,他不喜欢埋汰。还有,准备给老三办事,一切都要最好的,我要让他风风光光地走你跟老二也都要小心,可能有人盯着咱们!说罢,快步上车,径自离开这个地方。
不到半天时间,老四就把一切安排停当了。这个全市最好的殡仪馆大半被包下,最好的鲜花花圈,最好的挽联挽幛,一色黑衣的小弟,漫天飞舞的白花,显示着大家对老三的追思。灵堂正中,老三生前最喜欢的一张照片被放大摆在那里,微笑着仿佛安慰所有到这里来的人不要悲伤。
石四穿着黑色立领中山装,黑裤子,坐在灵堂内的亲属位置,老二老四都陪在旁边,谁也没有说话,但眼睛里都是红肿的,对于他们来说,走了个亲人的痛苦是很久以来都没有承受过的难受。对于老三,可以说没有人对他有什么成见,他虽然有时候喜欢暴力,喜欢打架,但和这几个兄弟一直都保持着亲人一样的关系,他可能头脑简单,因此也就没有那么多的小算计小心眼。
石四悲痛的坐在那里,一直呆呆发愣,多少年了,他已经习惯了老三的风风火火和大嗓门,习惯了他看见打架二话不说挽袖子就拼命的劲头,现在,这个人只剩下一张照片挂在那里,不会发出声音,不会笑,也不会哭,更不会伤心,不会疼痛,而只会把这一切,留给活着的这些人。想到这,石四抬头看了一眼那巨大的照片,内心里感叹人生的无常。
同样一身黑色的四毛挤了进来,走到石四身后,咬着耳朵低声说:那女孩我找到了,她还不知道老三的事,今天她还等着三哥去医院检查身体,她怀孕三个多月了。我现在已经把她送到您说的那个地方了。
石四悲痛的心情得到了一丝缓解,老三曾无意中透露出自己喜欢的那个饭店服务员的消息,在老三去世后被石四想了起来,没想到两个人还真的是在一起。想到这,石四对四毛说:你赶快带她离开本市,越远越好,给她身边留下我给你的那卡,再拿我的卡给她买套好点的房子,另外,找你信得过的人给照看着,别让别人插手,你自己办,安排的地方连我都别告诉,好好安顿你三哥的这血脉
灵堂不算人多,道上的即使有人来悼念,不少也是存了看热闹的心态。五兄妹窜起太快,得罪的人比有交情的人多得多。石四连续呆了两天,又安排好转天出殡的事情,当天晚上就在附近住下,安排老二老四回到各自地盘安排事情,只等转天一早的出殡了。
第二天不到六点,石四就起身了,天很阴沉,风呼呼的吹着,感觉温度忽然就低了不少。石四在住的地方吃了点早餐以后,就打算联系老二老四一起去灵堂准备。
出了住的地方,阵阵风吹来,一股阴冷的感觉让石四紧了紧衣服,他抬头看了一眼天色,感觉忽然变得不好起来,掏出手机,先给老二打电话,里面是拨通但没有人接听的声音,又给老四打,里面的提示音是已关机。
这时几个人走到了殡仪馆门前,还在这儿维持秩序的兄弟连忙上前跟石四打着招呼,石四拉过那个叫二秃的小头目,低声告诉他:让兄弟们盯紧点,门口来往汽车也要注意,千万不能出事!说完就进去直奔灵堂。
灵堂里面人很多,大多是负责出殡的礼仪公司的人在忙碌,石四找了一圈,没发现老二和老三的人影,就抓过一个小弟问:老二老四来了没有?那个小弟摇摇头,石四再次拿起手机,仍旧是一个不接一个关机。他有些忙乱,叫来四毛安排贴身跟着的小弟,让他给老二老四的身边人打电话,一会儿,就先后收到这些人也没法联系上的消息。
出事了,这下连弥勒也知道有麻烦了,你等等,我看一下,他用仅存的仙力感受了一下周围几十里方圆的情况,很震惊的对石四说:西南不到10里,桥下,好象是老四,没气息了,没有老二的感应,但东北不到7里有残存的模糊印记,不知道是他的东西还是什么。
按照弥勒的指引,石四先派出两批各20个小弟分别去找两人的下落,同时,咬牙命令这边的出殡仪式提前进行。一时间,鸡飞狗跳,但很快,所有的准备活动都已完毕。
随着哀挽的音乐响起,一场规模宏大的出殡仪式提前开始。憧憧的人影,送别了一个离去的灵魂,带走活着的人的哀思和牵挂,从此,这个人就仅只存在于人们的记忆之中,仅只存在于墓碑上那个名字之下了
石四原本以为同样的问题会出现在仪式上,但是,仪式进行的出奇顺利,或许是提前开始打乱的对方的阵脚,不管如何,石四还是松了口气,但郁闷的心情仍然让他在心里说:老三,哥算把你顺利送走了,来日,会是谁来送我啊?
仪式完成后,石四把善后也交给了二秃,自己直接回到天外天。连续几天的疲劳,让他浑身不舒服,精神有种要崩溃的感觉。他叫小弟拿了碗汤,泡了些米饭简单吃了一口,有人上来通报有老四的消息了。
来报信的小弟被领到石四面前,很战战兢兢地告诉石四,老四一早坐车准备到殡仪馆的时候被人袭击,他和司机保镖三个人都死了,现场只有刀伤,对方没有用枪。由于现场比较偏僻,他们找到老四的时候警察还没发现,在老四身上发现了一张血字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