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先后走了,石四独自回到卧室,也没有什么胃口吃饭,只是拿了瓶白酒,一个人喝着,脑袋乱七八糟的念头闪过,有近来的一系列变故,有对反常情况的猜测,有对以往日子的怀念,有对今天局面的遗憾,总之,五味杂陈的念头纷纷泛起,让石四的心情乱的一团糟。
弥勒也感受到石四内心的困顿,除了安慰了几句,再留下一句喝多了伤身子后,就明智地选择了沉默。不知多久,石四发现酒瓶空了,想站起来再拿一瓶,但脚底下明显有些蹒跚不稳,头也开始有点昏沉,就喝了口水,迷迷糊糊地上床睡觉。不知是酒精的作用还是心里有事,石四这个觉睡的无比疲惫,一直在做噩梦,从小时候失去双亲,到被人贩子威胁殴打,还有被其他帮派追砍,总之一直是各种难过的梦。最后,石四竟然梦到了老三,这让石四猛然醒了过来,发现天色都已经晚了,傍晚的霞光都开始消退,看看表,已经接近6点钟了。
石四口渴难忍,下地喝了一大杯冷水,觉得头还是涨涨的不舒服,看着扔在地上的空酒瓶,他自嘲的笑笑,很久没这么一个人喝闷酒了,这种感觉他很不习惯。
他又倒了半杯水,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开始出神。呆坐了一会,他忽然想起什么,找到手机,给老三拨电话,但是,只听见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的电子音。又拨了几遍,仍然如此,石四猛然想到刚才临醒的时候老三在梦里叫自己的那一声,心猛然一沉,一面拨着老四的电话,一面大声叫着总是守在门外的四毛的名字。
响了好多下铃声,老四才接起电话,声音里透着被吵醒的鼻音,老大,啥事啊?
你昨天跟着老三没?他在哪你知道吗?石四急匆匆的问。
哦,昨晚我俩喝酒来着,这憋犊子一直灌我,喝到一点多我就啥也不知道了,后来都不知道谁送我回来的
老三电话一直拨不通,你起来跟着一块找找,快点!石四不等老四说完,就给他安排了任务,老四恩了一声开始打电话。
四毛这时候也拨通了老二的电话,电话里老二说自己正在接五妹的那几个场子,但听了石四说老三找不到的时候,一直和老三关系密切的老二决定立即返回。
老二回来的时候,老四正在跟石四讲昨晚的事情,送老四回去的小弟也说,昨晚老三见老四喝多了,就让平时跟着自己的两个人,一个和自己继续喝酒,另一个把老四送回自己住处。可是当这个小弟送完老四再给老三打电话的时候,老三告诉他自己一会也回家,让他不用再赶回来。
老四讲完,就带着人去找老三了。老二也简单听了一下这些情况,也按照石四的布置带人去找老三。
石四的心悬着,直到老四给他打来电话,一接通,老四已经变调的声音就传来:老大,老三在南边水库,已经
石四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上的车,一直到车停下,他都神魂颠倒,不愿相信这个事实。下了车,老四眼睛红红的迎上来,石四只问了他一句:老三在哪?他朝一个土坡上一指,石四就踉踉跄跄着走了过去。
一行人紧跟着,现场维持秩序的警察已经知道石四的身份,也没有拦他。石四走到那盖着的白布前,蹲下身,缓缓掀开白布,一眼就看见了老三粘着血污的脸,再向下,胸前有个伤口,流出的鲜血已经好大一片,干涸的呈现出暗红色。石四放下白布,站起身,在警察中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就走过去,没头没脑的问:谁干的?
那个头发已经灰白的老警察显然是个头头,和石四认识好多年,他面无表情地说:大概四个钟头前,有人路过发现的,是谁没线索。
他顿了一下,朝身后说了一句,一个穿白大褂的警察递给他一个有密封条的塑料袋,他两个指头捏着袋口,递到石四眼前。
石四看了一眼,纸条不大,大概只有一个巴掌左右,上面写着六个血字:游戏正式开始。
那警察对石四说:这是在尸体身上发现的,应该是凶手留下的,你看清楚,我们要拿回去做证据的。石四又看了一遍,点头示意自己看清楚了,警察就把塑料袋交还给了那个穿白大褂的警察。
两个人并排往没有人的地方挪了几步,那个警察那出一包4块钱的香烟,自己抽出一枝,递给石四,石四也抽出一枝,顺手那出自己的打火机,给警察点上,然后自己也点燃了香烟,眼神看着远方,没有焦点。
石四,本来我随时做好准备抓你的,但这几年你们消停多了,没瞎整事,我还觉得挺好,以为到我退休时你们能金盆洗手呢,老警察没有表情,但大口吸着这枝普通香烟,仿佛想到很多往事,这回咋整的?让人盯上了?
石四苦笑了一下,孙叔,我说不知道你信吗?说罢又抬头望远,眉头紧锁。
为什么不信?我都抓你一辈子了,你什么德行我还不知道?你要是知道是谁整这事,你这会在这跟我磨几?老警察淡然的笑笑,跟你透露一点事,别出去瞎****。这也就是我快退休了,就违反一次纪律吧,老三这孩子虽然有点虎抄的,但不该这么不明不白的走
石四扔了烟头,掏出自己的烟拿出一枝,把剩下的递给老警察,老警察接过来拿了一枝,顺手把剩下的装进口袋,又凑着石四的打火机点上火,狠吸了两口,慢慢说:他身上伤不少,但我看致命的就是胸口那一刀,那刀的形状很怪,我感觉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