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花瓶,已经全被破坏殆尽,安月君站在中间,发丝凌乱,绝世容颜已扭曲得不成人样,深紫的眸子里满是狂乱,手一挥,横空飞过的鸟只剩下一堆毛,伴随着血纷纷落落地掉下。
厅内,一片死寂……
角落里,丫环们正在瑟瑟发抖,恐惧地看着。
怎么了?
眼一花,便已经站到大厅门口的中年男子,一把掐住他,狠狠地,越收越紧,“咳……咳”脸越来越涨红,渐渐地,
“君。”
叶溪倩心一惊,见快要出人命了,立即叫了出来。
掐人的手一顿,渐渐地,松了下来,依然紫眸,依然狂乱,依然死寂,却在看到她时,多了分无助,与欣喜,让人看了心疼不已。
平静了一会儿的安月君,又突然狂乱了起来,脸上充满了害怕以及担心,抽掉手,把她往外推,语无伦次地说:“不要,你……你不要……不要你……看到…你…走,不然…你会…讨厌讨厌…我的,…我…不要…不要你…讨厌。”
心,被揪得紧紧地,眼一酸,立即抱住他,激动地说:“君,无论怎么样,我都不会讨厌,不会,永远不会。”
可是,安月君满脸的小心翼翼,以及疯狂,绝望慢慢袭上他的眼,依旧美艳,却如小孩般,喃喃自语:“不要…你走…我是妖…孽,我这…么可怕…你会讨厌…我的,我害怕…害怕你讨厌…我。”
“不会,我的相公怎么会是妖孽,我的相公最可爱最漂亮,就算所有人背弃你,我也不会。我还要和你开长地久,还要生一个像你一样漂亮的儿子。”叶溪倩紧紧地抱住他,心,在汩汩地流血,疼,好疼。
“不,要像你一样漂亮的女儿。”安月君突然反驳道,却是嗫喏,不敢大声,妖艳的深紫慢慢地褪去。
“好,好,只要你开心,我们就生一打孩子。”叶溪倩心疼地摸上他苍白的脸蛋儿,轻轻地说。
“好,娘子说的噢。”狂乱的脸蛋儿安静下来了,乖乖地,却是苍白,却是无助,却是小心翼翼,却是讨好,心,除了满满的心疼,再也无其他了。
此时,大厅内,只有三人!
叶溪倩点点头,只是紧紧地抱着。
安月君看了眼仍在惊魂中的中年男子,指尖轻轻一弹,他一顿,随后倒了下去,血,从指尖涓涓地流出。
“……我本来不姓安,姓杨,五岁那年,我娘死了。”他喃喃自语,“她就在我面前,被活活打死了,我却救不了她,我救不了她……”
叶溪倩倒抽一口气,惊讶地说:“打死?”
“她好痛苦,一直叫着疼,可是我却救不了她,我救不了我娘……”神情越来越不对劲,哀伤,痛苦,布满他的脸,“那时候我生气了,却被她抓起来打,说是妖孽。”
“君,不要说了,不要说……”叶溪倩哭着哀求。
“我爹和我哥却听信了她的话,说我是妖孽,杀了我娘,将我关在黑屋子里,那里好可怕,好黑,经常有东西爬过,他们还经常一顿狠打,侮辱我娘,说她下贱,勾引爹。”他仿若听不见她的声音,依然喃喃自语,神情越来越恍惚。
“君,不要说了。”叶溪倩大喊,不停地摇晃着他的手臂,想要将他从加快里拨出来,却无济于事。
“两年后,那个女人勾引别人,夺财宝,杨府毁了,我趁势逃了出来,半路被她抓了回来,却被义父安潇救了,五年后,我亲手杀了他们三个,杀了我爹,杀了我哥杀了二娘”
此刻,顺溪倩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一直哭。
“哈哈哈,是我,是我亲手杀死了他们,还在他们尸体上刺了很多剑,是我杀死了他们,是我杀死了他们,他们死前一直求我,可是,我还是杀了他们,我果然是妖孽,弑史杀父……”
声音越说越小,更像是在自言自语,眼神越来越疯狂。
“不是,不是。”叶溪倩紧紧地抱着他,拼命摇着头。
“我是妖孽,冷酷无情,可怕,我是妖孽……”依旧喃喃自语,惨白得可怕的脸,无助,慌乱。
叶溪倩猛地吻住了他喃喃自语的唇,许久,心疼地说:“他们该死,真的该死,很该死。”
“真的吗?不讨厌我吗?”安月君小心翼翼地问她,期待,担心。
“相公,你不相信我吗?”叶溪倩佯装生气地说道。
“娘子,相信,娘子不要生我的气,不要,我相信娘子,很相信。”安月君慌张地紧紧地抱住她,害怕的眼瞅着她,祈求,紧张,说:“娘子不要放弃我。”
全天下,可以放弃他,但是,她不准!
“砰!”
眼一酸,叶溪倩忍住想哭的yù_wàng,狠狠地打了上去,说:“笨蛋,说什么傻话! 不相信我,我们立即生娃娃去,这样相信我了吧。”
“好。”安月君立即点头,小嘴儿微微上扬,他很开心,真的开心。娘子,相信你,很相信你,比对我自己都相信,因为你,我才懂得哭,因为你,我才懂得笑,因为你,我才懂得什么是幸福,因为你,让我忘了逃出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