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但这张冥纸又怎么解释?
总之没事就好。
“小猪,”我语重心长地叹口气,“你有没有想过,去自首呢?”
“不不不,”朱子言快速地摆动着双手,“不能,我不能自首。”
“为什么?”
“我、我,”她目光闪躲,“人不是、不是我撞的,开车的是我同事。”
我拧眉:“你同事?你刚还说你撞的。”
“我是说我们,我们!我、我当时是坐副驾驶上的。”她说这句话时,倒紧紧地盯着我来证明自己。
以大学四年相处的了解,她现在的表现来看,她的话,只能信半成,撞死人的事一定跟她有关,但她说她坐在副驾驶上,应该也是真的。
我沉口气:“那就……”
“不要不要,”她像知道我要说什么,拽着我的手,对着我祈求地摇着头,哀求地哭诉,“班澜,反正不是我撞的,咱不管别人了,好不好,好不好?”
看她快要崩溃的样子,我心里有气也不好对她说什么,想了想,便道:“先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嗯?”
见我松口,她赶紧点头:“好,好。”
我给他拿了换洗的衣服,收拾好后躺床上,她盖着被子松一口气:“班澜,你这房子,真舒服。”
“你才知道啊,”我没多想,“好了,快睡吧,折腾一宿了,不累啊?”
我从床的另一侧躺上去,转头看她时,她已经闭上眼睛了,在床灯的照耀下,她的脸色看起来格外惨白,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连呼吸的起伏都没看到,像一个死人。
心凸了一下,我小心地探手过去,再即将碰到她前,她睁开了眼睛,不解地看着我。
我讪讪地收回手:“好像有蚊子,哈哈,快睡快睡。”赶紧关灯躺下。
按理说,两三点被这么一折腾,第二天早上应该会睡久一点,可我六点的时候就莫名醒了过来,发现朱子言不见了。
昨晚给她穿的睡衣,摆成人的姿势平放在她昨晚躺的位置,我一想着我身旁摆了这么件睡衣,就觉得瘆。
起身把睡衣抓起来扔洗衣机,唤了两声“小猪”都无人应答。
我这房子就一个卧室连通着一个小小的客厅,有一个小阳台,晾着洗好的衣服,偏角放着厨具,除此之外就是卫生间了,这就是我温馨的小家,几乎一目了然,朱子言在不在一看就知道。
这么早跑哪去了?
给她手机打电话,发微信qq都没接,没回,我不禁想,该不会是怕我叫她自首或者举报她,赶紧先跑了吧?
一时间,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好,有点担心被撞死那人的哥哥,会不会真对她做什么。
直到晚上七点多,不用去找我哥,我就销假准备上班去,进了电梯,正低头摆弄手机,忽觉身后有人,一转头,看到朱子言就站在我身后。
“哇!”我被她吓到,往后跳出一大步,确认是朱子言后,顿觉心脏一阵无力,“你怎么会在这的?”
朱子言也被我的大动作吓到了:“你干嘛呢,我本来就在这啊。”
我以为她说的是,她本来就在电梯里,我进去时没发现她,我白她一眼:“那你不会出声啊。”
她很委屈地看着我。
我投降地将已经到一楼的电梯又按回十楼键:“小猪,我现在要去上班,你先回我屋里待着,别再乱跑了好吗?”
“我没乱跑。”
“是哦。”我一点不信,今天不就跑了一天。
我快迟到了,电梯一到就把她拉出去,开门让她进屋,嘱咐她一些事就急匆匆的走了,真没时间再多问她究竟跑去哪里。
重新踏入电梯的那刻,我忽然意识到,朱子言穿的还是昨天那套衣服,还是同样的妆容和发型。
她是个很注意形象、爱讲究的人,一套衣服不会穿两天的。
脑子里闪过某条信息,但认真一想又想不起来,我只能以为,这件事对朱子言打击太大,以至于她连外表都忘了打理。
……
凌晨五点半,我下班,因暂时对地铁有阴影,我准备打个计程车回去,不过现在这个时候,也是计程车的交班时间,车都不好等。
远远看到一辆黑色轿车驶来,我起先没在意,却见那辆轿车忽然开出蛇形,左右大弧度的摇摆起来,幸好这个时间街上还没什么车和行人,不然可得出事。
不,还是出事了。
那辆车在快接近我这里时漂移了起来起来,不停地转圈转圈转圈,在转到整辆车飞了出去,在空中翻了两圈,车顶朝地砸了下来!
我跑开两步,眼睁睁地看着那辆车就砸在我脚边,好多零件都飞了出来,窗玻璃碎了一地,我用胳膊挡着手,衣服都被飞出来的玻璃渣割破了。
我呆了好一会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赶忙朝那辆支离破碎的车走去,探头往里面看去,看到倒着卡在驾驶座上浑身是血的男人,他还活着,转动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