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我和美玉去储户家里,前天库里少了钱,昨晚储户不在家,今天必须见到本人。”
“知道了,你进来的时候,美玉正说这事呢,没问题,待会儿库车来了,我们办一下交接。”
三个人正说着话,宋晓琪拉长了脸走了进来,她跟谁都不打招呼,径直进了营业室,一屁股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
张美玉知道宋晓琪是在针对自己,所长和周姐不过是捎带着晾一晾。
难道宋晓琪是在怀疑自己吗?怀疑自己动了手脚,拿走一万块,再赔付五千块,还白赚五千块。
还是她觉得自己是个灾星,都是自己害她倒了霉。
周丽萍见怪不怪地看着宋晓琪耍脾气,她朝美玉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别理她,她就这样。
秦怀远无奈地看了看宋晓琪,心里暗想,这人和人之间的差距也太大了,宋晓琪可比张美玉大4岁,二十四五的人了,做出事来简直像个中学生。
他懒得理这个自以为天下人都欠她的傻孩子,走到大门口去接库。
这个时候,永远迟到的陈姐踏着钟点进了储蓄所,总算今天没迟到,这让全所的人都很稀奇,连她自己的心情都格外愉悦。
一进门,看见在座的人连忙问:“昨晚怎么样?钱找到了没有?”
张美玉摇摇头说:“还没有,待会儿再去最后一个储户家。”
陈姐满脸同情地看看张美玉和宋晓琪说:“别生气,这都是常事儿。”
张美玉笑着回应说:“不生气,没事儿。”
宋晓琪觉得整个储蓄所里只有陈姐这一个好人,她扭过头对陈姐说:“一万块哪,不生气是假的。”
这句话让周丽萍皱起了眉,觉得这姑娘真是让人受不了,既然事情来了,应该想办法去解决,愁眉苦脸,唉声叹气有什么用?
秦怀远提着库箱子走了进来,进小铁门的时候,随手把门插住。
张美玉从所长手里接过库箱,放在了自己的座位旁,一边从身上掏钥匙,一边对宋晓琪说:“晓琪姐,把你那把钥匙给我,我给陈姐交库。”
这声“晓琪姐”给足了宋晓琪的面子,她再端着就不近人情了。
于是宋晓琪的脸色缓和了下来,掏出钥匙,没有像往常一样潇洒地扔过去,而是放在了张美玉的手里。
张美玉接过钥匙,打开库箱子对周丽萍说:“周姐,你点点吧。”
周丽萍坐在张美玉的椅子上,一边点钞,一边噼里啪啦地在算盘上拨出了一个个数字。
任何人在点钞的时候,都怕别人打乱自己的思维,于是储蓄所里所有的人都安安静静地看着周丽萍。
周丽萍很快点完了钱,低头一看,这数字和宋晓琪昨天的现金账一模一样。
账平款对,张美玉跟着秦怀远出了储蓄所的门直奔王大龙的家。
走在路上,秦怀远问张美玉说:“美玉,你妈妈知道库里丢钱的事吗?”
“知道,我昨天晚上告诉她的,本来我想要是能找到的话就不对她说,可昨晚她不停地问我去哪儿了,我不得已,只有告诉她了。这样也好,早晚都得说。”
这句话的潜台词就是说“这钱肯定找不到了,今天去王大龙家就是不想留下遗憾。”
秦怀远心里也没谱,他也觉得这一万块钱八成是不翼而飞了,可他不能对张美玉这么说。
张美玉毕竟刚刚参加工作,忽然赔这么多钱,心里承受力再好也不舒服,不如让她慢慢接受这个事实。
可现在看来,她的心里承受力不知要比宋晓琪要好多少倍。
秦怀远对张美玉说:“很多时候,做错事往往也有好处,以后,你就知道该注意些什么了。”
张美玉调皮地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至理名言。”
两个人聊着天走到了王大龙的家门前,张美玉欣喜地说:“运气真好呀,他在家。”
秦怀远看着虚掩着的大门,也很高兴。
张美玉推开门,发现这是一个很大的院子,院子里种满了花花草草,虽说是秋天到了,可还是万紫千红一片。
“有人吗?屋里有人吗?”
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走了出来,边走边说:“找谁呀?”
张美玉很客气地说:“我们是工行的,请问这是王大龙的家吗?”
“我就是呀。你找我什么事?”
这是王大龙,可这不是那天来取钱的小伙子。
秦怀远对王大龙说:“前天有没有人拿你的存单在工行取了两万块钱?”
“我的存单?没有,没有,我的存折上还不到两千块钱,哪有什么两万呀,你们搞错了。”
张美玉和秦怀远听了这话,知道此王大龙非彼王大龙,真是他们弄错了。
两个人交换了一下眼神,从王大龙家退了出来。
一出门,张美玉脱口对秦怀远说:“他家的院子真好,那月季开得真艳。”
秦怀远扭头看看张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