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等在门外,心里安慰冉秋定会没事的,可又忍不住担心,万一他救不了!为什么这么久不出来?越想越急越难受,坐立不安。
刚坐下,大门便开了,夜雨一个箭步冲过去:“怎么样了?”
孟晓看了眼夜雨,看来还是个在乎夫郎的,只是这又是为什么呢?
“你走吧,一个月后再过来!”
曾经杨开奕也是这么在乎他的,可后来......
“为什么?孟叔——”脱口而出,夜雨不能明白,为什么不能过来!
孟晓没给她再说什么的机会,小侍已经推着他退回门里,门又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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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雨并不想参与!只想过自己的小日子,官场风险太大!并不想去冒这个险!”名利权场不是自己这种小市民能混的,她自己几斤几两她还是知道的。
冉秋这次醒来,肯定身子更不好了,她想在广陵郡安顿下来,开间小店,安静的过日子,她甚至想钱少赚些,够生活就好,不想有任何风险,毕竟没有什么比两个人在一起更重要了。
那天在马车上,看着冉秋昏睡在那里,她就在想,如果,如果他最终没了,那么她想回到古柳村生活,她的钱足够今后的生活了。
当然冉秋还在,她还有半月就能看到他了!她突然觉得冉秋比自己想象的更重要,似乎不只是依赖!
“你就是想做官,老身现下也给不了你,你先听老身说完,再做决定不迟,现下时局动荡,随时可能天下大乱,这种形势之下,你脱得开身吗?护得住想护的人吗?呵呵呵,别急着反驳,你知道你收留了什么人吗?”杨开奕知道这丫头的弱点,有些话挑明些说好!
“你是说木莲?她手里的东西很重要?”夜雨不可否认的,有些后悔,只是这事已经发生,并不是后悔有用的。如果早知道,她知道她可能还是会帮,但会更不留痕迹一些。
“丫头你知道是谁想要她身上的东西吗?”见夜雨在意也不再卖关子:“当今梁王!而帮你正是因为老身不能坐看这乱臣贼子为非作歹,祸乱朝纲!”
夜雨愣住苦笑道:“怎么也想不到是这么大的官!”那梁王也不知道不会看她退出不插手了,就放了她:“那杨大人这是希望我怎么做呢?”
“我要你的杂货铺!”
这不就上钩了吗,怀书这丫头还是太嫩,名利对她来说没用,但总有有用的不是吗。
那边孟晓进到内间,看着躺在床上的冉秋心里有些不能理解:“怎么你不喜欢你的妻主嘛?”
如果夜雨在这里,她一定会惊讶的,孟晓疑惑地样子和冉秋居然有几分相似,透着几分稚气,一点也不像个五十多岁的小老头。
“我知道骗不过你,也没打算骗你!”冉秋并没有意外,缓缓撑坐起身,“只是我爱她,但她不够爱我!”
“为什么呢?你的小妻主可是很着急呢!”孟晓歪头,他莫名的觉得和冉秋很亲近。
“我不会让她急太久的!”她肯定是会着急的,只是自己不能育子,他可没忘了,夜雨为什么原因和自己走到了今天,没有什么亲人比血脉相连更为亲近了。
如果自己不做好防范,谁知道她会不会哪天想要个孩子,就娶个人进门的,感情不是拿来赌的,何况她们的感情还太脆弱。
“你对她不满意?”孟晓更不理解了。
冉秋挑眉道:“那倒没有,只是她的那些烂桃花由她亲自来收拾,比我来做的更让人绝望!”
孟晓好奇地问道:“你就这么自信,她会向着你?”
冉秋笑了起来,朝着孟晓挤了挤眼:“我有她的把柄哦,你看至少目前我赢了!”
夜雨忽然惊醒,才发现自己仍是伏在床畔的姿势。
抬起眼,几乎怔愣一般,定定地看着床上的冉秋。
许久,她忽然倾身上前,把脸埋入对方的颈窝。几乎是用尽全身的气力,将人紧紧抱住。
这段时间一直为事情东奔西走,身体很累,心里也很空虚,虽然冉秋的情况已经控制下来,孟叔也说了,他就快醒了。
夜雨就这么一直等着,当初自己以为冉秋不在了的时候,是怎么想的?不过,好似当时什么心思也没有,一片空白。
这半个月她满怀希望等来的却是昏睡不醒的冉秋,心里突然很怕,冉秋是她在这世界上唯一的坚持,这是她唯一的动力。
可是冉秋若是一直不醒来怎么办,那现在自己做的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冉秋……”把脸埋在对方的胸口,夜雨有些无神,低声唤着,声音里有无助有迷茫。
孟晓进的门来时,夜雨已经又昏睡过去,她实在太累了。
伸了伸手,小侍停了下来,孟晓看着夜雨的侧脸,忽然有些不忍,这丫头并没有什么错,只是她和冉秋所求不同罢了,着实可怜。
而夜雨感到身旁有人,突的惊醒过来,抬眼望向床上,有些失落,冉秋还是没有醒来,起身
望着孟晓:“孟叔,我先走了!”
孟晓闻言轻轻点头:“嗯!”
夜雨回身看了眼冉秋,收回目光,匆匆走了。
房间里安静下来,孟晓低声叹息:“你想要的究竟是什么呢?”
这房里再无他人,这话也只能是对床上还在“昏迷的”冉秋说的了。
等了很久没有回答,孟晓并不在意,继续道:“这样还不够吗?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做,对她的影响有多大!”
室内安静无声,孟晓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