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而玻璃的质感也渐渐淡薄起来,似乎一伸手就能触及他们……
突然间又听到另一个呼唤我的声音……蝶儿……蝶儿……
为何听到这个声音,让我的心又开始隐隐作痛?
蝶儿?我想起来了……我叫佛予蝶……我是佛予蝶……
而那两个中年人的呼唤也强烈起来,两个不同的呼唤与名字交织在一起,声声如刀扎在我心……就如同想到“爱别离”三个字时一般的痛……
我该何去何从?
隐约又传来婴儿的啼哭……就在叫我“蝶儿”的那同一个方向……
我开始流泪,无法抑制地流泪……
孩子……我的孩子……
最后再深深看了一眼那两个中年人和那间小屋,转头朝另一个声音靠近……
画面开始变幻,浮现一张凤眼修眉恍若天神的脸……
……
眼前浮现一张凤眼修眉恍若天神的脸……而那张脸却憔悴如斯……
身下是柔软舒适的床榻,上面是淡青色纱帐,而憔悴的天神正紧握着我的手守候在一旁……我终于从地狱又回到了天堂?
“蝶儿……蝶儿你醒了?”天神的凤眼流露喜色,喃喃地亲吻我的手。
“孩子……我的孩子……呢?”我反射性地脱口而出问道。
“蝶儿,孩子没事,他还好好地在你腹中……他挺过来了……”
我闻言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刚想露出安心的微笑,却又看见他手上缠着的还带有血迹的绷带,忙又轻抚着问道:“你的伤……疼吗?”
“都不过是皮肉之伤罢了,看到你流着血昏迷不醒,为夫已心痛得感觉不到其它的痛了……蝶儿,我的蝶儿……为夫好害怕失去你……”他将脸埋入我的手心,我只觉得手心一片滚烫濡湿……
对不起,项逸南,我竟然又将你弄哭了……我原本只想好好爱你让你幸福的……
我现在依然觉得浑身乏力,想闭上眼再睡一觉,但又似乎还有没了却的事情,非得问清楚了才肯安心。
“王爷他们了?真的已被……毒杀了吗?”我的心又悬了起来。
项逸南抬起头点头叹道:“待醉枫他们拿着圣旨赶到天牢,所以皇子均已被逼服下了毒酒,不过……小王爷是最小的皇子,也是最后一个被逼服毒的皇子,药效尚未浸透全身,大夫已将他治救过来了……你就放心罢,咱们的努力也算没白费……”
唉,莫松冉,我欠你的,总算是还清了……3784
“还有,还有……缨娘……”她可能比我的情况更糟罢?
“放心,大夫正在给她疗伤,不会有危及生命。”
“还有冷公子和醉枫他们……都没事吧?”
“都没事……”项逸南苦笑着伸手抚住我的脸,泪痕未干的凤眼写满疼惜:“好蝶儿,别一醒来就只念着别人的事,告诉为夫,你现在觉得怎样?还疼吗?可有不适?饿了么?可想喝水?”
我微微摇头,然后又点头,“嗯……水……”
项逸南起身去取来茶杯,浅饮一口,然后俯下身来,搂住我的头,嘴对嘴地将清水缓缓送入我口中。
我口中一片清润甘甜,但脸颊却微微发烫,待他的唇离开之后,微嗔道:“我都……病成这样了……你还非礼我……”
“夫人真是错怪为夫了。”他面露委屈,随即却又贼贼地笑道:“你昏迷不醒之时,为夫都是这样喂你喝水和汤药还有粥的,怕你觉得汤药苦口,喂完你汤药还用蜂蜜水再多喂你几次……”
“呵呵,此言一点不差,老夫可以作证!”一个爽朗的声音从门边传来,有那么点耳熟……我循声望去,进来的是一个鹤发童颜的老人,已是垂暮之年却精神矍铄,目若朗星,身形精瘦结实,腰板挺直,恍若画上的仙人下凡一般。
项逸南见状却皱起眉头,对他说道:“师父,您老人家喜欢偷听的性情还未改掉?偷听就罢了,还进来作甚?”
“你这不肖徒儿!”老仙人闻言直瞪眼,“为师一把老骨头了,刚从外面云游回来还来不及喘口气就帮你连救三条命,你不感激为师,还嫌为师碍事了?真是落井下石啊你!”
“呃,请问这位是……”这个人,与项逸南师徒相称,听他们对话的语气好像也极其亲近,但我却从未见过,但为何会觉得他的声音有些耳熟?
“蝶儿,这位……就是我以前给你提起过一次的……项府的神医,也是教为夫习武的师父……”项逸南有些不情愿地指着那老仙人对我介绍道。
“项府的神医?”我在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