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狠狠戳了进去,直戳得孙少爷毛竦趾滑、扭着腰背直了筋骨,复又退出来大半截,由那道肉筋捁着浅浅顶 弄,动一下就听孙少爷粗喘一声,声声初时短促,继而绵长,滑媚柔腻,哪个轻壮男子不热血沸腾?
抽 插间,淫 声遂起,郦寅初拉高他一条长腿,下 身耸动,捅得孙少爷低垂脸颊,如那无根浮萍随他上下晃动。
他被肏得脱了力,几根指头都揪不住单子,只觉那莽汉每下撞击都撞进纠结肠腑,接着要撞进纷乱脑内,还要扼着他的魂灵翻飞,不禁迷乱喘息了起来。
肉壁里敏而湿热,似小口小口地吮 吸着那肉杵,郦寅初情难自抑,一翻身又换了背姿,让孙少爷屈膝半跪在他身下,噗嗤噗嗤,逐渐无序起来,狂乱处,壮热洪巨连同孙少爷那根,一同溃了出来。
北风猎猎,卷了情人悉索,隐没南山。
孙武早晨起来扫地,眼下青黑,无精打采。
郦寅初却精神抖擞,“你昨夜做贼去了?”
孙武怨怼似的瞪他一眼,“还不都怪你!”动静恁大。
“我?我吵你睡觉了?”
郦寅初看他脸上窜红,初时还不解,陡然明白了,也不由得羞赧,“……你是甚时候知道的?”
孙武比他更窘迫,“……就一日你跟少爷、嗯、那个,我看见了。”
郦寅初眉一横,“不许同你家少爷说!”
孙武又瞪他,“这还消你说!”
两个就埋首扫地去了。
又过得两年,孙家诸多事务都交由孙惠崇打理,孙家大少爷不知所踪。
吱呀。
吱呀。
孙惠崇掀开藤蔓,抱怨道,“大哥和那讨厌的傻子为何喜欢这地方!真教人难走!”
孙武比他轻松百倍,“还不是二少爷你疏于勤健体魄,才会走一步喘三步。”
一条油光水滑的黑狗窜了出来,孙武开心道,“阿黄,你怎知我们来了?”那黑狗竟是来为他们引路的。
走不多久,赫然一圈篱笆,里面三间土屋,盖了砖瓦,一旁有花有草,有菜有鸡。
门口藤椅上坐一人,正闭目养神。
“大哥!”
其人正是孙少爷。
他眉眼一舒,“惠崇!孙武!”起身相迎,“哟,阿黄也来了。”
三人便闲话了一阵。
元来孙少爷当日是说:你我二人不如也学那黄姓隐者隐居罢?
于是待孙惠崇接管孙家布庄,他两人便也搬至覃镇牯岭子相接处,离当初带他们出林的那位不过几百尺之遥,也算做了芳邻。
石鉴山一代魁首,如今种地打猎,守一方温柔,却比得天下更快哉。
思及那年中秋,你道他许得甚愿?既不是求报家仇,亦不是求黄金万两。
而是:我本心有千万,身无一文,独手中一刀,以得钱财、取女人,如今为你,我都不屑要,只求共享尧天舜日,共渡乱世难关,执手偕老。
世上最难有一人温柔待之,次难温柔相待。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