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孙女一起赶过来了。
他们是跟着沈家的人一起坐飞机来的。
沈家对顾家早有耳闻,沈母更是十分关心幺儿的女朋友,没想到两家人会在这种情况下会面。
彼此这会都没有多余的心思,沈家人去照顾沈小楼,顾家人都守着顾情长。
顾情长一醒来,正在一旁沙发上搂着孩子刚眯上眼的顾母立刻就清醒过来了。
她一脸焦急连声问道:“情儿怎么样了,有哪里不舒服吗?”
“伯母别着急,我立刻去叫医生。”伍思羽一边按了呼叫铃一边走出病房去找人。
董立安把顾母安抚下来。
顾情长想问沈小楼的情况,刚张嘴,董立安便道:“你别担心,医生说他没事,今天之内就能醒过来。”
顾情长爬起来:“我过去看看。”没有亲眼去确认,她放心不下。
顾江水急得拦住她:“小妹,医生说你伤在头部比他情况还严重,你赶快躺下休息。”
顾情长这才意识到自己头顶包了一大圈的纱布,手触碰到后脑勺有轻微的刺痛感。
医生这时也赶来了,看到病患这么不配合,把她狠狠教训了一顿。
顾情长这才没有继续逞强,乖乖躺下来。
这一躺下来就开始发烧,烧得人都有些迷糊了。
她浑身发疼,感觉好累好想睡觉,好想一睡了之,但耳边总是有嗡嗡的声音还有孩子的哭声。
她好想张嘴叫他们别吵了。
用尽全身的力气挤出两个字:“好吵!”
这不比蚊子声音大多少的动静在众人耳中却犹如天籁,顾念真这两天早就哭得小嫩嗓都哑了。
顾情长一睁开眼睛,一对红肿的兔子眼就映入眼帘。
“麻麻,麻麻你怎么睡了这么久!”顾念真把小脸紧紧贴着顾情长,害怕地搂着她的脖子,“麻麻你别不要真真,别丢下真真。”
一边哭一边念叨,任谁拉她都不肯松手。
沈小楼的情况却比顾情长好很多,顾情长第一次清醒后他也很快恢复意识,却听说顾情长一直在发烧,就不顾身体虚弱,一天过来看好几次。
一群人守了两天,好不容易听医生说她已经开始退烧,可能很快醒来,他便留下来不肯走了。
此刻他站在顾念真身后,一只手上了夹板吊在脖子上,只能用另一只手摸摸小姑娘的后脑勺:“真真别哭,麻麻刚醒来很累,你把位置让开,让医生给麻麻治病,这样麻麻才能快点好起来。”
顾念真一听连忙松开手,神色认真地看向医生:“医生叔叔,你快给麻麻治病。”
沈小楼想抱一下顾念真,顾江水连忙就接手说:“我来抱她。”
医生翻了翻顾情长的眼睑,又量了体温,笑道:“已经退烧了。再观察两天就行。”
顾母嘴里直念阿弥陀佛。
女儿发烧昏迷的这两天她几乎把能记住的神佛都求了千万遍。
女儿得以醒来,一定是菩萨感念她的诚心。
顾情长头部的伤口是被一块细小的碎石击中,万幸没有大碍,发烧却是因为当时她把身上的保暖衣服都脱下来弄担架,而高原夜晚的气温又很低。
等病房的人都离开了,沈小楼终于找到机会和顾情长说话,心疼地看着她的头顶,伤口附近的头发都剃光了,想到小师妹这么爱美,怕惹她伤心连忙挪开视线,强笑道:“你怎么这么傻,不懂心疼自己。”
“你不也很傻,那我们就是一对傻瓜啦。”顾情长微微翘起嘴角笑,她还有点虚弱,但脑子已经很清明了,没有之前的昏沉感。
沈小楼在她床沿坐下,微垂着眼帘,默默盯着她看,也不说话。
顾情长被他看得脸都快烧起来。
却舍不得移开目光,怕一眨眼人就消失了,然后发现这一切只是她的一场梦。
她伸出手,沈小楼好似一下子读懂她想干什么,俯下身,用那只完好的手握着她的小手放在自己脸上。一时又发现她手上遍布的细小伤口,不复往日的白皙柔.软,心疼得他一瞬间喘不过气,他宁愿是自己来代替她承受这些。
顾情长拿手细细描绘他的五官,发现他的眼泪时,指尖犹如触电般,惊奇地咦了一声:“小楼哥你怎么哭了?”
沈小楼握住她的手贴着自己的脸颊,眼含泪光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我一直知道你的内心比你表现出来得更加强大,你就算独自一人也能生活得很好,不需要恋爱、不需要结婚,更不需要另一个人介入你的人生。但对我来说,能与你相遇相知,就像人生中的一场奇迹。以后的人生里我们可能再也找不到彼此这么合拍的对象,那么能不能请你为我尝试一次,试一试两人相爱的那种人生,试试一家三口的新生活。”
“我……”顾情长下意识想逃避这个问题。
“你不用担心真真的存在会影响我对你的感情,她是上帝赐予我们的小天使,因为爱上你我只会加倍爱她;至于我的家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