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敦煌。
虽说是鸟语花香的季节,但西北的风刀子还是将地上的细土碎沙都刮了起来,击打在用黄土夯筑而成的高大城墙上,“沙沙”作响。待得动静稍小,人们顿时觉得眼前明亮了许多,便纷纷抖一抖身上的尘土,享受地呼吸着自由的空气,尽管这其中还夹杂着一丝淡淡的泥土的气息。
常惠立在城头,看向身旁的杜勋,往远处一指,问道:“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杜勋往远处一望,隐隐约约中,但见一条长岭,头西尾东,西高东低,宛若一条巨龙,披云裹雾,蜿蜒曲折,扼守着河西走廊的门户,便开口笑道:“回大夫,前方乃是乌鞘岭。”“是啊!”常惠叹道,“那便是乌鞘岭,历史的崇山峻岭中的乌鞘岭,此地东望陇东,西驱河西,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当年,大司马骠骑将军(霍去病)没少翻越此岭吧。”杜勋也很感叹,脑海中渐渐映出一个少年将军的影像来:此人纵横驰骋,指挥若定,当真是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
杜勋道:“大夫,你见过大司马骠骑将军吗?”常惠摇了摇头,“可惜啊,我刚来长安的时候,还是一个无名小卒,如何能有幸得见将军的容颜?元狩六年(公元前117年),玄甲军夹道而立,皆庄严肃穆,自长安一直排列到了茂陵,这才知道将军已薨,当时我也随长安军民护卫灵柩至茂陵。孝武帝为表彰将军的赫赫功勋,特意令人将将军之冢修筑得形似祁连山,可谓威武霸气。”不免又叹息数声,道:“未能驰骋于骠骑将军麾下,实乃一大憾事也。”杜勋也恨自己晚生了几年,道:“他日若有机会,一定要去拜祭一下景桓侯(谥法‘布义行刚曰景,辟土服远曰桓’而霍去病生前‘并武与广地’皆有,故谥号曰景桓侯,以彰显其克敌服远、英勇作战、扩充疆土的赫赫功勋。)。”两人又感叹一番。
常惠凝望着城中那往来穿梭的汉胡商旅,赞道:“骠骑将军功莫大焉!”是的,此地的归属,霍去病功劳最大。
原始社会时期,中原部落战争失败后被迁徙到河西的三苗人在这里繁衍生息。他们以狩猎为主,开始掌握了原始的农业生产技术。夏、商、周时,敦煌属古瓜州的范围,有三苗的后裔,当时叫羌戎族的在此地游牧定居。战国时,敦煌一带居住着大月氏人、乌孙人和塞种人。后来大月氏强盛,兼并了原来的羌戎。战国末期,大月氏人赶走乌孙人、塞种人,独占敦煌直到秦末汉初。
匈奴雄主冒顿单于继位后,开始对外扩张,向西急击,一败大月氏。其子老上单于继位后,又向西进攻,二败大月氏,并杀死了大月氏王,迫使大月氏大部向西迁徙,过大宛,击大夏而臣之,都妫水北为王庭。于是匈奴尽得河西走廊。
匈奴的强大,对汉廷构成了巨大的威胁,自然是如感芒刺在背,坐卧不安。但自白登之围后,汉廷自知实力不济,便一面采用和亲之策予以安抚,一面埋头发展,苦练内功,积蓄力量。
元狩二年(公元前121年),十九岁的霍去病被汉武帝任命为骠骑将军,率军出陇西,逾乌戾山,攻打速濮部,涉狐奴水,越过焉支山(今甘肃山丹县东南),入匈奴境千余里,和敌军短兵相接,杀折兰王,斩卢侯王,捕获了浑邪王(一作昆邪王)子、相国及都尉,缴获了休屠祭天金人,杀敌八千九百六十人,使得对方减损十分之七,可谓大获全胜。
同年夏天,霍去病领军第二次西征,涉钧耆水,济居延泽(在今内蒙古额济纳旗东),攻到祁连山,在后来的张掖附近,捕获匈奴单桓王、酋涂王、相国、都尉及其他降者共计二千五百人;汉军乘胜继续进攻,大破匈奴军,歼敌三万二百人,另有捕获五王、王母、单于阏氏、王子等五十九人,相国、将军、当户、都尉等六十三人。自此霍去病一天比一天受宠,已可与他的舅舅、大将军卫青相比了。
河西的匈奴部损失惨重,令伊稚斜单于大动肝火,传令召回浑邪王与休屠王。两人知道若回了王庭,必无好果子吃。在求生的**的驱使下,两人密谋降汉。此时大行李息将兵于黄河边筑城,见了浑邪王派出的使者后,知事关重大,忙通过驿站,遣人飞报天子。汉武帝疑是诈降,令霍去病率军前去探个究竟。汉军渡过黄河,与浑邪王部遥遥相望。休屠王与其他的一些裨将看见汉军后,顿生悔意,不欲投诚,纷纷遁逃。霍去病见浑邪王不能止,当机立断,一马当先,突入匈奴军中,斩杀欲亡者八千人。一时间,其他人都被镇住了,不敢再妄动。霍去病复见浑邪王,又安抚一番,便不失时机地督促余部渡过黄河。降者数万人,号称十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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