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也只能幻想中才可以拥有了。
再一个,谁知道新皇会不会盼着他早死,因而给太医下了命令,这才有医不好他这一说。
这花酱,是救命的还是催命的,谁又能说的准。
当他病的实在起不了身,魏珠以死相谏的时候,他终于含了一口花酱,顿时什么心思都没有了。
花酱的养生功效是实打实的,无怪乎世人推崇。
卫有期离去的时候,忍不住跟魏珠叮嘱:“好生伺候着,晚一点朕再令人送一些过来。”
魏珠轻轻的应了,陛下待太上皇着实好,可惜万岁爷心中不舒坦,如今瞧着,有些精神恍惚。
这段时间,行为与往日大相径庭,说来也是,他这个大内总管,一时间失了势,还有些不得劲呢。
更别提一国之主。
卫有期回去,跟胤禛说了这个事,事先了解一些情况,免得到时候猛然间出现意外,他接受不了。
胤禛抿唇,神色明显的黯然下来,轻声道:“我知道了。”
她做了帝王,这么忙乱的时候,也抽空做那么多的花酱,尽数给皇阿玛送去。
这其中代表的意味,太过触目惊心。
转动着手中的扳指,胤禛双眸低垂,缓缓的摇了摇头。
他打小都是皇阿玛给启蒙,再晚再忙,他总是会抽出空,来陪伴他一会儿,教他三字经,教他写大字。
后来……
他们这些兄弟都长大了,有了自己的小心思,皇阿玛也老了,容易多想,彼此之间的相处略有些尴尬。
可归根究底,皇阿玛没有比一般的父亲还要负责任一些,没有可诟病的地方。
如今听的他只是熬日子罢了,心理就酸楚的紧。
卫有期安抚的拍拍他的肩膀,柔声道:“生老病死,总是免不得,你我二人,何尝不需要经历这些。”
胤禛沉默。
“别说了。”
道理他都懂,可仍是有止不住的心酸无法排解。
“海棠,将事务都推了,我跟雍亲王出去逛逛。”
海棠:……
小德张:……
祖宗们唉,这时候出去逛逛,这牵扯也太大了,谁敢应。
可新皇不是个耳根子软的,既然做了决定,谁也无法。
小德张焉哒哒的去寻侍卫统领,想着怎么不动声色的融入人群中,免得扰了陛下的兴致。
说着就吩咐玉环,“拿两套寻常衣服来,我们两个换上。”
玉环:……
赶新吉服、新常服都来不及,哪有什么寻常衣服。
只得翻箱倒柜的找出以前的衣裳,却也有些打眼,比起龙袍来,又平淡许多。
卫有期想了想,挑了一套素色的广袖流仙裙,胤禛仍是苍蓝色的常服,往平凡了拾掇,还真有几分寻常夫妻的模样。
头上挽着堕马髻,带着珍珠头面,卫有期自己就笑了:“猛一下找回少女的感觉了。”
胤禛漫不经心的瞟了一眼,轻轻的“哦”了一声,转脸又整理着自己的衣襟。
卫有期不满的斜睨他一眼,语气加重的重复:“你觉得呢?”
胤禛抽空“还行。”
“哼。”不可理喻的臭男人。
卫有期冷哼一声,揽镜自照,美美哒的转了一个圈,洗尽铅华的感觉还不错,很轻松。
胤禛走过来,要牵她的手,卫有期挣了挣,没有挣脱,就冷着脸往前走。
耳边哈来一阵热气:“你在我心中,永远都是二八年华的模样。”
卫有期绷了又绷,还是没有绷住,噗嗤一声笑开了,来自爱人的夸赞,让她心中比吃了蜜都甜。
娇嗔的斜睨他一眼,两人携手一道出了皇宫,挥退要跟来的海棠、小德张等人,轻声道:“我和王爷出去走走,你们守好阿哥、公主就成。”
眼睁睁的看着两人打马而去,小德张紧张的声音都变了。
“快跟上,务必保护陛下安危。”
身后的侍卫一抱拳,紧跟着离去。
卫有期回眸望了一眼,朗笑一声,“跟紧了!”
她不反对侍卫跟着,双拳难敌四手,多一个人多一分保障,谁知道会出现什么样的意外。
出了内城,两人去朱雀大街上,这一条如今发现成商业街,全都是一些铺子,这会儿天色略有些晚,更显得热闹。
人流如织,挑选着心怡的物品。
卫有期也随意的翻看着,拿着一根珠串在他手腕上比划着,看了看成色,遗憾的放下了。
想了想,还是买下,回去之后用好料子仿一个,带上也是个趣味。
卫有期随手往后一丢,就有伶俐的侍卫赶紧接了,这是女皇丢过来的东西!
女皇!
他今天不要洗手了,要保存瞻仰陛下的光辉。
看他这幅狂热的样子,身边的侍卫不屑的撇嘴,转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