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烟消云散了,个个都热情的连声欢迎。倒是我为储虹超卓的记忆力暗暗佩服。
我举起杯说:“来,为了认识新朋友,也为了大家的友谊,干一杯。”
大家都举起杯站了起来,老杨笑着说:“也为了安慰我们张所的不幸遭遇,
干!”
鸽子听老杨这么说,望着我的眼神里掠过一丝关切。我苦笑着说:“谢谢。”
一口将杯中的酒干了。
酒过三巡,气氛热烈起来了,鸽子是记者,经常在外面奔波,酒量好是正常
的,没想到斯斯文文的储虹也是酒林好手,几杯白酒下去,一点事也没有。让几
位男士大为惊讶。在他们眼里,鸽子是我女朋友,不好意思敬酒,储虹酒量又好
又是同行,感觉上亲切些,于是,大家不约而同的纷纷找储虹喝酒,储虹来者不
拒,只是要求对方喝一杯自己喝一口,几个哥们都是‘酒精’考验的老公安了,
自然不会也不好意思和漂亮的女士计较,何况能和这么漂亮的同行多喝两杯,醉
了也心甘情愿。于是乎,你来我往倒是将我和鸽子落在一边得个清静。
鸽子似乎对他们敬储虹酒不怎么在意,一副很放心的样子。倒是我有些担心,
毕竟是鸽子带来的新朋友,又是第一次见面,万一喝醉了就不太好了。我低声问
鸽子:“储虹酒量怎么样?别给他们灌醉了就不好了。”
鸽子给我夹了个大大的龙虾,轻轻的说:“不要紧的,阿虹是我的好朋友,
她的酒量我知道,你要关心还是关心你的同学吧,我看最后要醉还是你的同学会
醉。”
我有些不信,但看着鸽子笃定的神色,也就不再说了。鸽子笑盈盈的看着他
们,不时告诉我最近又去了那些地区,采访了一些什么事情。我听着她柔柔的声
音,感受着她谈笑间香甜的气息扑面而来,心里甜甜的。想起自己就要结婚的事,
不知该怎么和她说,脑子里一时间乱哄哄的。
“你们两可别老躲着说悄悄话啊,要喝酒啊。”周强拿着酒杯叫着。
我笑笑正准备开口,鸽子已抢着说:“周教,怎么啦?喝这点酒就不行了?”
周强的脸上写满酒意,听到鸽子的话,大声说:“开玩笑。谁不行了,我只
是叫你们别躲在一边,大家一起喝开心。”
我端起酒杯:“好说,来,咱哥们干一杯。我先干为敬”,说着一口吞掉杯
中的酒,将杯底向外一翻,开口道:“干!”他们也举起酒杯干了自己的酒。
趁着大家干杯的空挡,我看看储虹,她应该也喝了差不多二三两白酒,但白
净的脸颊一点酒意也没有,留意到我的目光,她微微一笑,向我点点头。看来鸽
子所言不虚,储虹真的是酒林高手。
酒喝到一定程度,大家的话就多了起来。在座的差不多都是公安系统的人,
说来说去话题也离不开自己的工作。说案子,说收入,说社会风气,储虹对发生
在基层地区的事情很感兴趣,不时询问两句,被问的人自是更加热情的详细介绍。
看来全省各地都差不多,权力、金钱、关系对公安系统的冲击很大,在基层
干事的人往往是出力不讨好。不管你是否已融入那看不见的无形之网,人人心中
都有很多怨气不满。喝酒喝得眼花耳热,一个漂亮的女子很认真的倾听你的述说,
那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我本来也想发发牢骚,但要开口时却被鸽子在桌下
用劲的捏了几下,让我顿时警觉到有些不妥,储虹是省公安厅的,虽不知在什么
部门,不过在她面前少开口绝不会错的。
“刚才听杨局说,你有不幸的遭遇?”储虹微笑着望着我说:“能不能告诉
我们?”不知怎么回事,储虹突然将话题转移到我身上。
鸽子也关切的望着我,我装作愁眉苦脸的样子,长长的叹了口气,把玩着手
中的酒杯,故意有气无力的说:“唉!不说也罢。”看着我卖关子的样子,鸽子
和储虹还没表示意见,几个重色轻友的家伙到是哄闹起来,叫喊着要给我灌酒,
让我清醒清醒。
我无奈的说:“好吧!我交代我交代。”又将今天案例分析课的情况详细说
了一遍,特别加重语气形容班主任笑面虎得意的奸笑,喝得有些兴奋的老杨甚至
在旁边学着来了两声奸笑,让人听了禁不住毛骨悚然。刘阳河也幸灾乐祸的告诉
储虹我将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
听到刘阳河所说的那些惩罚,鸽子忍不住握紧我的手,靓丽的脸颊上虽然仍
是写满笑意,但清澈如水的眼眸中却满是关切。等到大家渐渐安静下来,储虹微
笑着问刘阳河:“你认为他的意见怎么样?你是怎么看的?”
刘阳河被酒精涨红的脸兴奋的抖动着,“其实我们在基层干的人想法和他大
同小异,毕竟我们办案经费就那么一点,在一个案子上投入那么多,其他的案件
投入肯定会受影响。”
其他的人听到刘阳河的话都赞同的点点头,冯刚插话说:“就拿我们局来说,
缉毒和严重刑事案件都有重案大队负责,一共三十多人,每年人头费和办案经费
总共五十多万,捉襟见肘,一年往往只能抓几个影响特别坏的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