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姓傅么?可姑姑是被傅家的人害死的,阿元哥也因为这件事和他爸始终关系不好。他只剩我们这边的亲人,你还不完全信任他。”

“你别看阿元哥表面上没什么,可有一次,我和他喝酒,他向我吐出苦闷的。因为姑姑的事,他心中对傅家消除不了芥蒂。结果陆家这边,又因为他姓傅,无法完全接纳他。他说他夹在中间,完全就不是个人。”

“我实在不明白,你到底是在怀疑他什么?”

陆振华神色微凝:“并不是怀疑他什么。只是……”

“只是什么?”陆少骢不解,“我有时候都觉得,你是疑心过重。”

“阿骢啊,你太重兄弟情义,不是一件好事。”

陆少骢反驳:“可是爸,像你这样孤家寡人,每天费尽心力地防着陈、黄两家人反扑,身边还没有一个照应你的人,就是好事?”

陆振华拧眉。

陆少骢笑笑:“爸,我懂你的意思。不管怎样,防人之心不可无,我晓得。我是你‘黑豹子’的儿子,不会差到哪里去。阿元哥那儿,我自有和他的相处方式,你放心吧。”

陆振华默了默,最后只是拍拍他的肩:“我不反对你有自己的想法。但我也会照我的计划给你继续铺路。”

“我知道了,爸。”

“裳裳的那个孩子,尽快处理掉。”

“我正好想亲手来。”陆少骢阴冷地眯了一下眼,无意识地舔了下唇,“之前在广东尝过一次五个月大的死婴,不知道三个月的味道怎样。”

陆振华极轻地皱了下眉,知他这是嗜血的毛病又犯了,提醒:“记得多跟你妈上山拜佛。”

“我知道的。”陆少骢恢复笑意。

陆振华最后交待:“年后和阿元一起去见四海堂的那群老家伙。”

*

阮舒和傅令元下楼,从酒店出来,在停车场取车时,又一次碰到了陈青洲。

陈青洲坐在车里,从后座的车窗询问这边副驾驶座上的阮舒:“阮小姐安好?”

“我没事。多谢陈先生记挂。”阮舒清浅地扯扯嘴角。

“那有缘再见。”陈青洲淡淡点头,又与傅令元对视了一眼,才关上车窗。

待他的轿车完全驶离他们的视野范围内后,傅令元才发动车子。

阮舒有点疲乏,一路都阖眼养神。

傅令元亦沉默,回到绿水豪庭后,他脱了外套扔沙发上,终于出声,却是问:“我先你先还是一起?”

阮舒读懂他问的是洗澡,回道:“我想先坐会儿。”

言外之意就是让他先。

他们的这套高层房,只有一间主卧,所以也就只有一个浴室。不像先前在别墅,可以一个用主卧的,一个用客卧的。

当然,他不是单纯地问洗澡,是在按她之前的要求,提前预告她,一会儿两人要做的事情。

阮舒自是选择后洗。

傅令元很快多来,换阮舒进去。

阮舒先吞了一颗从包里取出来的药,才开始冲澡,预估了药效开始起作用的时间,十分钟后就出来。

出来时,在卧室并没有看到傅令元。

她走出去客厅,才发现他躺在那张摇椅上,拿了只沙发上的抱枕枕在脑后,闭着眼睛没有动静,也不晓得是不是睡着了。

耳朵里捕捉到某种奇怪的声音。

阮舒循声找了找,看到是笼子里的科科在跑滚轮。

她倒不知道,原来刺猬也需要运动。

扭回头,摇椅上,傅令元已睁开眼睛,湛黑的眸子凝注在她身上。

抿抿唇,阮舒走到他身边,盯了一眼摇椅。

傅令元伸出手臂,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拉着坐到他的腿上,然后丢给她避、孕、套。

待阮舒给他戴好,他剥开她的睡衣,开始吻她。

据说最佳前、戏的时间是八分钟。

阮舒从来没算过傅令元在她身上花了多久,但在这方面,他对她一直比较有耐心也很细致。

她不知道他是对每一个人女人都这样,还是因为照顾到她是个“病人”。

可能因为今天只吃了一颗药的缘故,阮舒感觉自己的思绪并不如上一次沦陷得快。每每察觉他好像要准备发起正题时,她的心头便不由发紧。

傅令元貌似已对她的身体非常熟悉,一次两次的,尽管只是那么一瞬间那么一丢丢的僵硬,他也能敏锐地发现。然后就暂且放下正题的念头。

第三次的时候,阮舒才强烈地感受到脑中那根兴奋神经的复苏,身体也总算完全放松。

顺利的刹那间,两人的呼吸都仿佛随之停滞。

傅令元目光深深地看着她,和她彼此一动不动了约莫一分钟。

他的脚尖蹬了下地面。

摇椅开始悠悠地晃动。

阮舒的手紧紧地握在摇椅两侧的扶手上,眉头深深地皱起,唇瓣轻咬,不多时,额上全是细细密密的汗。

很慢,又不深不浅的。

特别磨人。

她几度想站起来离开他。

可是他的手始终扣在她的腰上。

不久后,他终于率先打破沉默:“你想专心地叫,还是想和我聊聊天?”

阮舒的思绪有点飘,加之药效的缘故,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远。她的反应略微迟钝,数十秒之后才模模糊糊地想,聊天应该能分散注意力,让自己好受一些,于是选择了后者。

“那我们来轮流一问一答。”傅令元建议。

阮舒很重地喘息一下,点头:“好。”

“女士优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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