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平和大智出了宾馆的门,看着路边熙攘的车流和过往的行人,一阵恍惚,谁说学生时候的恋爱最纯净?那他的学生时代肯定只有书本和粉笔末。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苏平刚招了一辆出租车,就听身后传来一道暴怒至极的声音:“你们两...两个别跑!”声音断续,估计是狰狞的脸扯痛了伤处,这声音自然就是刚才被暴打的高瘦男子。
苏平饶有兴趣地转过头,看向站在宾馆门口,遥对着自己喊话的男人。
高瘦男人暴怒的面孔深处难掩一道惊悸,那模样看着,似乎又咽不下这口气,看其刚放下手机,这会应该是叫了很多人。
苏平打开车门,把大智推进去,交代司机两句后,又关上门。
这会大智才反应过来,扒着车窗,慌张道:“苏平,你怎么不走?喂!”
没等苏平回复,司机师傅已经加油门,赶在不远处的绿灯换灯之前,驶过去。
高瘦男人看到苏平竟敢独自留下来,脑海中闪过一道光,再看到苏平嘴角那道戏谑的冷笑,终于反应过来,刚才在房间,总在最后时刻拉住自己手的人是何方神圣。
苏平手插口袋,一步步走向高瘦男人,语气有些懒散,说道:“叫我们不要跑是要请我们吃饭吗?我兄弟忙,我倒是没什么要紧的事情。”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高瘦男人觉得对面走过来的男孩脸色一点点变白,这种白不是身体孱弱的苍白,而是带着森然冷意的灰白,像是生动起来的勾魂白无常。
时值酷暑,白日的燥热并未完全褪去,混迹于夹杂着汗味的空气中,走路的人还要时不时擦一下沁出汗珠的额头。高瘦男人却感到一股彻骨的凉意从脑袋,蔓延到全身,像是掉进了冰窟窿。
“阳哥,我们来了!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动我们阳哥?!”马路方向走过来一群骂骂咧咧的年轻人,一路叫唤的纹身小青年经过苏平身旁,无意间瞥了苏平一眼,心中一凛,生生咽下后面的话。
“没事,你们都回去吧。”高瘦男人服了软,声音有些不自然。
“阳哥,到底怎么回事?你刚才......”纹身小青年还没说完,突然感觉到后面一双强有力的手钳住了自己的两个胳膊,还拉着自己往河边走。
“哎哟哎哟,谁啊?”纹身小青年扯着嗓子叫,步子有些乱,几次差点摔倒,却又被那双手拽住。
纹身小青年几番转头,余光终于瞥见身后那个一晃而过的脸。
这时候纹身小青年也明白了,阳哥为什么突然像是一个被阉割的公羊,唯唯诺诺的模样。
“哥,大哥,这是误会,我先前不是有意骂您的,您当是那句是骂我自己的行吗哥?”纹身小青年哀求起来。
身后传来一道不咸不淡的声音:“会游泳吗?”
“啊...会,怎么了哥?”
然后,纹身小青年就被丢进了云光湖,吹风机好不容易定住的发型成了耷拉着滴水的拖把毛,湿漉漉地贴着脑袋,滑稽不堪。
等苏平再回过头去,发现高瘦男人带着剩下几人早已跑没影了,有些兴致索然地撇撇嘴。
第二天,苏平叫来大木和大智,准备三人好好吃喝一顿,让大智知道,除了女人,还有兄弟在。
平时最爱开玩笑的大木知道了发生的事情,有些戚戚然,在饭局上话说得不多,像是惶恐说错了话,再刺痛了大智。
大智藏在厚眼镜片后的眼神更加迷离,空无一物。
大木长饮杯中可乐,嘶嘶地咂着嘴,不知道的还以为喝的是酒,末了又扮装一脸深沉,道一句:“人生自古谁无死,长使英雄泪满襟。”
“......这是原配吗?”大智皱着眉头,抬头看向大木。
“兄弟,你终于开口说话了。”大木差点热泪盈眶。
“噢,别担心我,我只是在想人生的意义。”大智夹了一口菜,吧唧吧唧地嚼着。
“卧槽,你这是要皈依佛门了吗?失个恋不至于。”
“苏平,昨天谢谢你,我敬你一杯。”大智苦笑着摇摇头,又看向苏平,端起脸前盛着可乐的纸杯。
苏平摆摆手示意不用在意,也拿起杯子,伸过去和大智的被子碰了一下,两人双双仰头一饮而尽。
“苏平,昨天你留下来干什么了?”大智忍不住问道。
“没事。”
“好吧。”
三人正吃着,大智突然放下筷子,转头喊了一句:“服务员,你们这有笔和纸吗?”
“大智,你要笔纸干啥?”
“我想把此时的心情写下来。”
“......”
大智清了一下身前小半个桌面,放上白纸,提笔就写。
苏平和大木都是脸色古怪,却也不好出声打搅,只是一边喝着饮料,一边看着大智那专注的神情,和那纸上的字。
十多分钟后,苏平喝完了两杯可乐,大智终于放下了手中的笔,露出怅然一笑。
大木一把抓过去,瞪大了眼瞧着。
“啧啧,这文采,去泡一班那个女文豪,绝对没问题。”大木轻叹。
苏平也有些好奇,拿过大木手中的纸。
纸张眉头处,‘讨伐柳念檄’五个字最先映入眼帘,好似剑士出招前的拔刀,最是深沉。
正文以一句‘女人毒,貌美者入木三分。’开篇,情伤之后的酸楚扑面而来,像是沼气池的盖子被掀翻。
全文洋洋洒洒近五百字,字里行间,甚至连标点符号都凝结了笔者心中陈杂的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