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灰溜溜地走了,一下子学生们对我刮目相看。班长邓伟捂着被打得淤青的脸的脸,走到我身边说:“谢谢你!保安!”兰兰咬着嘴唇不说话,脸上一脸阴云,我知道,她身上背着一道道无形的枷锁,赌鬼父亲把她害惨了。从见到她那一刻,我没有看见她脸上有一丝笑容。她是一个典型的冷美人。
这时,李校长挥了挥手,“进教室!”
“我们不进教室!我们要回原班!”有几个学生高喊起来。
大部分同学一动不动,只有少数几个女同学懒洋洋地走进教室。
“谁也不准进教室!”一个长得很俊的男生一下子冲到教室门前大声说:“我们要回原班,我们要读书!我要求学校撤消这个班!”进教室的几个女同学又跑了出来。
“不行!反了!连我的话也不听了!”李校长瞪着眼睛说:“陈春,我要开除你!”
“好呀!老子才不怕!读书是我的权利,当校长有什么了不起!我不怕开除!我要还要告你,你们这样做是违法的。”
“你!……”李校长气得说不出话来。他没想到陈春竟然说出这样的话。自从办了这个班,天天有闹心的事找他,他想过解散这个班,可是原班主任死活不同意!这些学生太难管了。
“为什么要把我们分在一起?”
“那要问问你们自己!”李校长厉声说:“学生来学校是读书的,不是来闹事的!开学快一个星期了,你们都干了些什么?不是打架,就是闹事,整个学校都被你们闹得不得安宁!”
“你不地我们当人看,这个鸟书我们不想读,给我们发毕业证!”
“好!不想读的我不免强,去总务处办个退学手续!”
啍!想得美!想赶我们走,我偏要读!同学们,进教室!
兰兰站在我旁边,低声说:“哥,谢谢你!”
“谢什么,我是你哥,放学后,回家!”我有点喜欢她。
“回家?回那个家?”
“回我的家!”我说:“我家穷,你瞧不上?”
兰兰摇了摇头。
李校长高兴地说:“同学们,进教室吧!我有一个重要的决定要给大家宣布!”
“重要决定?”陈春一下子挥了挥手说:“同学们,进教室!”
学生断断续续地走进教室。有的三个人挤在一起;有的两个人共坐一根凳子;有的索性把凳子搬到教室后面,靠墙壁坐着,有的叨着烟,做着各种怪动作;有的板手劲,有的哼流行歌曲,有的和女同学相互调笑,有的在争位置,你搬我的位置,我搬你的位置等。这时,坐在教育第三小组最前面的一位女同学由于没有位置而搬动坐在她后的同学的桌子,想往后退一点,当退到从地最后一排的张文锦的桌子面前时,他不但不搬,反而反全身的重量压在凳上,要旁边的王剑扶着他的背,然后,用双脚撑着桌子的边沿,用力往前一蹬。立时,前面桌子象火车箱子似的,向讲台滑去。坐在第三小组的学生一下子你挤我,我挤你,其中两位女同学被挤得喘不过气来,发出“哎哟,哎哟要死了”的尖叫声,引起了全班同学的哄笑声。
张文锦兴趣未尽,还要继续蹬桌子。这时,我微笑地走到他面前,拍了后他的肩膀,摇了摇头,轻声说:“同学,适可而止吧,好吗?”
张文锦惊疑望着我身上的军装说:“你是当兵的?”
我点了点头。
“他是我们新来的班主任,好厉害!”一个又高又瘦的学生说:“把郭胖打得屁滚尿流。”
“我看见了。”
“嗯。”张文锦点了点头,接着又摇了摇头。
“哈哈哈……”大部分同学笑了。我也笑了,稍停,又微笑着说“你叫什么名字”
“杀手,杀富济贫的杀,凶手的手。”
以是一阵大笑。
我也开心地笑了,说:“这名字很不错,很有侠客的味道。”
此时,几乎所有坐在教室里的同学都用奇怪的眼光投向我目光中仿佛在询问:“你是谁?”
我神情自若地站着,面带亲切的微笑望着每一双纯情疑问的目光。
“喂!你是谁?到这里来干什么?”
“你的猜猜看。”
“是老师吗?我们不认识你。”
我带着满脸诚挚的微笑说:“我和你们一样,是学生,是来和大家一起学习的。”
“哈!哈!哈……”
学生中不知谁发出了粗犷的笑声,立时,全班学生也被这笑声感染了,也跟着笑了起来,我没有笑。
“你不感到和我们这些丐帮弟子有失你的身份吗?”
“你想当我们的帮主吗?”
“哈,你像许文强。”一位叫李敏的妇女同学象发现新大陆似的说。她爸爸是电影公司的总经理,妈妈是市花鼓剧团的演员,是学校有名校花。
“那个许文强?”
“就是演《上海滩复仇记》的那个许文强。”
“哈,真像,真的!”
“喂,你是许文强老弟吧!”王剑调皮地说。
“也许是吧!”我微笑着回答。
正在这时,原班主任徐新强和教导主任何又民走进了教室,走上讲台,教室里稍许平静了一下,接着又哄闹了起来。
“何主任,你们为什么要我们这些人分到一个班?是想把我们这些人当着包袱甩了不成?”陈春站起来质问道。
何主任没有回答。
“我们要读书,老师为何不来上课?”
“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