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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南越国灭至今,使得中原战乱四百年的春秋已结束了十余年,最终由占了昕竟故都的玄巽朝一统天下,成为了继秦帝国与昕朝之后的第三个统一中原的国家。
而当今之天下虽姓司马,可暗中却潮流汹涌。
且不说春秋余孽遍及天下,无时无刻不在想着重新复国,也不说北边北奴帝国虎视眈眈,数十万大军南北独立欲吞中原。
只说如今分封守疆的七大藩王便已是朝廷心中大患,春秋余孽虽遍布天下可终究只是残军败将,在玄巽铁蹄下翻不起大的浪花。
除了一直在江湖上时隐时现,时来大内走上一遭的南楚廷尉之外几乎无能成事者,而南楚皇族在南楚国灭时被如今的北雍王,当年被称为人屠的陈凛亲手杀的干净,想再起也无君可立!曾经雄踞南国,将南唐南越等过收做附庸的大楚国,终究是无法在复国了,就如同当年被南楚大军覆灭的西蜀一样。
春秋诸国如今已是犹如秋后的蚂蚱,而拥有州政大权的七边藩王自不可能让起在起,所以虽然时不时地总会有一些人举起复国大旗可却也多不过半月,少则几日便被灭了,洛安城对这些曾经的劲敌不甚在乎。
而北方的北奴帝国国势虽盛,数十万控弦之士犹如猛虎卧榻,但除了三年前北奴以万骑强行破关之外几乎不能再往北雍及辽东南下一步,最终那年冬天,亲自领军破了冀州的南朝将军被云州将军卫赋在数万南朝精锐面前踏成了碎泥。
北奴,终究只是蛮族罢了,就算是春秋亡国遗民当年在南楚颠覆之时由蜀地北上,将北奴帝国南朝强行提升到了中原般的兴盛之地,可终究只是些亡国之民罢了,玄巽能灭其国,又何须担心一群亡国余孽所建造的半壁江山?
待朝廷削番,将各大藩王手底下的春秋强军收归完毕之后,北奴更是不可能对洛安城有何威胁,毕竟那时天下诸军不再听命于藩王,而只遵玄巽天子!
而自古胡汉不两立,七大藩王即使面对削番,但七王中的任意一个也不可能以投靠北奴而换取北奴援兵,因为这样除了留下千古骂名之外还会遭到整个天下群起而攻之,因此这等可能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春秋遗民不成器,北奴帝国则是在三大藩王之前寸步难行,无论如何看,此次削番皆是天时大利。
玄巽皇帝敢削番,便是依仗着此间玄巽国力正盛时!
而言语之中从未表露出喜或忧愁,永远是淡淡之声的时当今首辅王临川的这一拜一言,则是道尽了削番之弊!
同胞亲情,百姓安乐,刹那之间便尽是灰飞烟灭,只因削番!
而这位朝廷中削番派的绝对主导人说出削番之害,绝不是为了劝当朝皇帝为了天下为了兄弟之情而放弃削番。
稳居庙堂多年的内阁首辅心中自是知道,万事道尽其害,方显其利!
福祸相依,自古如此。
今日天子掌天下之兵,收天下之税,服天下之民。
而就算如此,天子欲削番仍要面对与藩王列土国战之险,那待到百年后天子势弱,又有何法来阻挡拥兵众多的七大藩王?
一身明黄龙袍的皇起身扶起了当朝首辅,面色难测,只是不知是为了首辅的一次大礼,还是为了这削番之利害。
身躯高大的首辅轻呼了一口气,玄巽天子闭了下眼睛又很快张开,神情已变得落寞,削掉对自己最忠心的兄弟兵权,当真不知是福是祸。
正当天子忧心忡忡之时,一直守候在猗清院门外的小内侍却端着一个木盘紧低着头,往天子与首辅的方向快步走来。
盘中,一抹深紫。
皇帝转过了头,看了一眼身边的首辅。
首辅抚了抚胡须,双眼眯起。
到了皇帝与首辅跟前小内侍不敢抬头,跪在地上高举着手中木盘,道:“无瑕刚刚送来的紫龙云简,刻双痕,运。”
皇帝听后心中惊讶,一份北雍王祭天是运,这份又如何能让无瑕视之为运?
拿起盘中紫筒在手中仔细看了看,确实原本精致的云龙身上被划上了两个深深的刻痕。
看到手中云简上的刻痕,已近中年的皇帝挥了挥手,小太监赶紧收起木盘然后毕恭毕敬的退了出去。
皇帝拿起紫筒在手中转动两下,随着一声轻向,紫筒两侧应声弹出。
食指轻按一头,,玄巽皇帝嘴角微翘,那张白色的密报终于被紫筒内的机关推出。
小小紫筒,藏尽机关之术,虽然开的简单,可若是不按照没个紫龙云简上的细微不同而开启的话最终只能得到一张已经被腐蚀的看不出原样的废纸而以。
小小紫筒机关算尽,为的便是保证筒中一张白纸的安全。
皇帝打开了筒中密报,伸展开来,不过寥寥数语,可却让原本神情落寞的嘴角微翘。
看了眼一旁闭目凝神的首辅,又看了眼卷中几的几行黑白,皇帝轻笑着摇了摇头,道:“天下之事,竟是有不请自来的。”
一旁闭目凝神的王临川缓缓张开了眼,原本疲态去了三分。
皇帝将密报递到首辅跟前,王临川接下,刻了两道深痕的紫龙云筒所藏的密保上只有短短三行一笔一划尽显锋芒的字迹:“江陵王纵容家奴何居打伤江州长史张翰海,事因家奴强取百姓良田一千四百一十亩,变良民百姓为卖身之奴。”
短短三句之言,道清了就封藩王在封国内的无法无天,天子同胞,太祖龙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