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令她心事重重。
此事实在太过严重,之前命案尚是发生在修真界,如今竟已蔓延到了凡界。若是继续放任下去的话,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她皱眉问道:“师兄,我觉得有件事十分奇怪。各派女弟子是从何处学来的这种邪术的?这邪术有什么功效?为何一定要吸干人血?”
她连珠炮般一连问了数个问题,崔尘转过头看看她,眼神有些奇怪:“我曾听说这世上有种邪术名为‘春不老’,靠吸食少女血液来修炼。除了能加快修为晋阶之外,还能延缓衰老,甚至延长寿命,所以谓之‘春不老’。”
他顿了顿,又道:“但这种邪术,早在万多年前便被列为禁术。而记载这门邪术的秘籍,则一直被封存于昆仑禁地之中……却想不到如今竟会发现有人在修炼。”
万多年前,他曾为昆仑最杰出的弟子,极受当时的掌教重视,自然知道的信息,尤其是一些外界不曾流传的秘闻,要比莲纹这样的普通弟子,要多出许多。
“昆仑禁地……难道在过去的万多年间,曾有人闯进禁地取走了邪术秘籍?还教给了别人修炼?”赵坦坦皱起眉。
虽然他们脱离昆仑,算来已有万多年,但对于昆仑之后的没落也曾有所耳闻。而她对于当年修真第一大派,如今竟沦落到连其曾经的支脉琼华都不如,也是一度唏嘘不已。
如果说万多年前的昆仑禁地如同铜墙铁壁般,除了掌教之外,无人有能力闯入。那么,在昆仑没落之后,禁地是否还是那般坚不可摧?
赵坦坦想想,便叹了声。
昆仑禁地之中,多的是足以修真界为之疯狂的存在。恐怕如今的昆仑之中,早已没了所谓的禁地,而封存在禁地中邪术“春不老”必然也早已遗失,才会有了今日修炼邪术的女修。
“春不老”这名字倒是好听,可惜却是丧尽天良的邪术。而修炼这样一门以伤害他人性命为途径的邪术,又是图什么?
赵坦坦忍不住皱着眉道:“虽说修行得道之法有万万千,但以阴损邪术来增进修为,又怎么可能顺利得道?名门正派约束行、以正己心,尚担忧晋阶之时,过不了问心一关。她们那些不择手段,手中杀孽无数的,将来就不怕天谴吗?”
她说罢,无意中一抬头,发现崔尘正眼神沉沉地望着自己:“怎么了?”
难道她脸上有什么?
赵坦坦疑惑地伸手摸向自己的脸,但一只手比她更快地抚在了她的脸上。
“师妹,近来我看到你时,你不是在皱眉,就是在叹气。”崔尘的手顺着她脸颊慢慢抚过,眼中流露出怀念之色,“你还记得自己有多久没大声笑过了吗?”
月光下,他的双眼深邃若浩瀚星空,俯低了身子,专注地看着赵坦坦,却又好像通过她,在看着某个久远的过去。
“从前我的师妹,总能没心没肺地大笑,明亮的眼中像是藏进了阳光般,让人看到也跟着心神愉悦。她有点小聪明,还有点懒。当年若非我施了点小手段,拉着她一同练剑,她或许就会一直缩在角落里,不与我产生任何交集。只因为她明白那将会惹来大麻烦。”
崔尘轻声说着,嘴角有着因回忆而勾起的笑意,随即又叹了声:“可不知何时起,她即便是笑,眼底也有散不去的阴霾。我曾不惜一切代价,只盼能将她找回来,可找回来之后,却又希望能驱散她心中的阴影……我是不是太贪心?可是我真的太想念从前的那个师妹了。”
说她如今总皱眉叹息,可师兄不也时常如此吗?
如果可以,赵坦坦也希望能不惜一切代价,只求换师兄不曾中毒,更不曾放弃仙位,回到下界。
然而她此时只能挤出一个笑,打趣道:“我难得皱个眉,却偏偏都让师兄瞧见了,实在是太不巧了。”
她努力装作自然地转过头去,让开崔尘的手,望向夜空中的那轮弯月,搓了搓胳膊:“这夜里确实有些凉,我先回房歇息去了。”
许是这样的月夜太容易令人怀念过去种种,不如睡上一觉,免得彼此相对伤怀。
待推开房门,她却呆了呆。这才发现,房内的布置已经焕然一新,也不知是何时的事。
从前师兄就是如此,不管到哪里,都会将住所布置一番,绝不委屈自己。
她常悄悄嫌弃他穷讲究,但如今看看那新换上的高床软枕,再捶捶酸软的四肢,赵坦坦觉得师兄这习惯其实也不算太糟糕。
跨进房内时,她回过头,一句话便不由自主地溜了出来:“师兄,你明知道一个人经历了那么多事,是不可能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为何……当日不索性放莲纹转世投胎,让一切重新来过?”
第225章 不可替代
月色下,赵坦坦望着站在院中的师兄。师兄在她问完这句话后,只是静静地望着她,眼眸中却因她的话,掀起惊涛骇浪。
良久,他才逐字逐句道:“让一切重新来过?你以为当年我不曾考虑过吗?”
他在静谧的月色下,慢慢向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