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年轻的面孔,都洋溢着朝气。
青春的颜色,绚丽而干净。
纯粹的快乐,是他们拥有的最奢侈的东西。
随着校长激昂澎湃的讲话,随着运动员代表的宣誓,随着一声枪响,运动会正式拉开了序幕!
每个班又在混乱中退场。
江鹤从阮星旁边擦肩而过,他低下头,在阮星的耳边小声说道:“一号教学楼后面,等我一下。”
阮星抬起头,江鹤已经快步走远,扎进了人群里。
搞什么鬼。
阮星很好奇江鹤想要找她干什么,于是顺着江鹤的话,在一号教学楼后面等他。
这个时候所有人都聚集在操场上,教学楼后面一个人也没有。这里一般来的人并不多,因为没有什么设施,连绿荫都没有,有时候会有人过来抽烟。
阮星猜不到江鹤为什么叫她在这里等。
她拍了拍手上的灰,此时才注意到她的手被水泥台阶擦破,血已经干在上面了。
这个时候,江鹤来了,他的手上拎着一个小盒子。
“干什么?送礼啊?”阮星调侃道。
江鹤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他把箱子放在一旁的台阶上,然后把箱子打开——里面竟然装满了各种医用的瓶瓶罐罐和纱布镊子之类的东西!
“干什么——”
还没等阮星说完,江鹤已经伸出了手:“把手伸出来。”
阮星的手悬在半空中,没伸过去。
江鹤微微皱眉,直接把她的手拉了过来。
手指相互接触,江鹤这才感受到,女人的手到底可以有多软。
“保持这个高度。”江鹤淡淡道,转头用棉签粘上碘酒,再次用手捏住阮星的手指,将碘酒涂满她磨破的地方。
阮星看着江鹤的动作,一言不发。
搞定。
江鹤的脸色已经看不出任何感情。
“把裙子掀起来。”江鹤面不改色。
“什么”
“膝盖露出来。”
“哦。”阮星长裙拉起来,露出膝盖,这个时候,她才发现了什么不对的地方,刚刚摔倒时着地的膝盖已经磕得血肉模糊,与裙子粘在了一起,她把裙子拉起来的时候,裙子连带着血肉,传来一阵疼。
江鹤有了一点表情,他皱了皱眉:“这样了还一声不吭?”
“没太在意。”阮星耸耸肩,“没必要引起关注。”
“有这毅力,怎么不参加铁人三项。”
“正有此意。”
“……”
江鹤懒得和阮星废话,他蹲下来,视线与伤口持平。
他本来只想专注于伤口,却还是走神了……阮星的腿,光滑得像是丝绸,像是牛奶和月色搅拌在一起后凝固的产物,洁白而有光泽。
膝盖完好的皮肤上,泛着粉红。
他手上的棉签碰到她皮肤的那一刻,阮星腿部的肌肉立刻紧绷了,而她却还是一声不吭。
江鹤抬起头,眼神瞟向阮星。
她看着别的方向,用牙齿咬着嘴唇。
“疼吗?”江鹤的声音稍稍柔了一点。
“还好吧。”阮星嘴硬。
“疼就说。”江鹤道。
“那你轻点。”阮星软了下来。
他突然停了下来,站起身。
白色的衬衣带着洗衣粉的味道。
江鹤突然在口袋里掏什么,终于掏了出来,握在了手心里,落在了阮星的手心里。
阮星的手掌上,是一颗大白兔奶糖。
“医务室老师小孩儿在吃,我随手拿了一个。”江鹤低着头说道,“没办法轻不了。”
“给你就是为了让你别乱叫。”他补道。
江鹤嘴硬,可他的动作,却轻柔了很多很多。
看着他认真的模样,就像是解数学题时一样。
阮星捏住手里的糖。
还没吃呢。
怎么就感觉有股甜腻的奶香味呢。
15、惊喜 ...
放下长裙,阮星一下子跳上栏杆,她坐在栏杆上,两条腿晃呀晃,百褶裙跟着飘动,洁白的脚踝明晃晃的。她眯着眼,眼神落在了江鹤的鼻梁上,她嘴角挂着一丝笑,狡猾的模样像一只小狐狸。
“江鹤啊……”阮星的嘴唇颤了颤,江鹤的名字在她的红唇里,被濡湿,酥软的尾音百转千回,最后的落字轻得像花瓣落在了水面上。
她勾起嘴角。
那五官熠熠生辉,生动而鲜活。
江鹤朝她靠近了一步。
夏风吹拂着她的长发,茶棕色的发丝在她的背后翩翩起舞。
阮星的眼睛有着一股说不出的勾人,看多了以后就像是喝醉了酒似的。就算是江鹤这样冷淡的人,也不能保证自己心中没有生出一丝一毫的邪念。
特别是此时,她明显在勾/引他了。
“你说你……”阮星的语气像是在怪他,带着女孩子的娇嗔和妩媚,一个字一个字慢悠悠地吐出来。
“怎么那么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