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了她还叫我去干嘛,不就是兴师问罪呗。今晚受了这么大的屈辱,我内心的一些坚守,也逐步瓦解了,忍无可忍的时候也无需再忍。
我直接来到她的书房,关上房门,“找我有什么事吗?”我语气很冷,也没像原来那样恭敬的喊她妈。
岂料她连酝酿和铺垫都木有,猛地拍了下桌子,杀气腾腾的瞪着我,“白深深,你知不知道今晚所有的破事都是你这个贱人引起的?!”
我顿了下,随之嗤笑,“是吗?我寻思了下,怎么感觉你才是罪魁祸首?”
她皱了下眉,面孔更加狰狞了……是啊,在她的概念里,她可能觉得我今晚挨了她的打骂,也会自认为这是我的错,并且继续羞愧万分、小心翼翼的面对她吧?
“你敢跟我嘴硬?”她怒声到。
“不是嘴硬。”我冷笑着,“亲爱的梁总,我是在给你讲道理。你自己回忆一下,今晚的闹剧到底是谁引起的?连初本来就没什么大碍,手肘擦破了一点,你小小的责备我两句,我也就笑纳了,但是你非要暴跳如雷的把这件小事上升到大事,对我进行全方面的人身攻击不说,更过分的还纵容你女儿来侮辱我,然后才惹怒了韦连恒,最后又牵扯到石赛玉,乃至爷爷,最后到所有的人……你觉得这到底是谁的错?就算我是导火索,但没有你的火,这炸弹也炸不了是不是?”
“你”梁秀行没料到我噼里啪啦的出口就是一大篇,她顿时被堵住了。但是她怎么会容许自己的权威被我挑战呢,怎么会听进去我这个小媳妇说的话呢,她不管我说得什么,首先就暴怒了,她走到我跟前,又想抬手打我,但我眼疾手快的捏住了!
“……”她的手被我捏着,整个面部表情都扭曲了,异常的愤怒,“你,白深深,你不想活了?放手!”
我放开了她,自顾自的在旁边的一处椅子上坐下来,“您也活了这么大年纪了,而且还是在商场长袖善舞的,何必老是在我面前摆出一副市井泼妇的样子,让我这个晚辈都瞧不起你呢?呵,你当初既然看上了我,死缠烂打的要我做你的儿媳妇儿,我相信你也知道我跟其他女人不一样,有很多让你欣赏的地方,所以你觉得我真的会在你面前任劳任怨,任你摆布吗?再想想看,我连那个小岛上野蛮的原始人都可以摆平,在那儿好好的活了两年,你觉得我还会忌惮你的淫威?”
“……”她脸上的表情千变万化,一会儿青一会儿白一会儿红一会儿黑,胸腔内奔腾着滚滚的愤怒,胸口也是起伏不断。
“当初在岛上的时候,我满心怀着对你无尽的感激之情,我还幻想,自己答应了这件事,你至少也会带着感激的心态跟我相处,但是没想到……呵呵,我算是看透你了。既然你不把我当人,我也可以有很多种选择……”
“你……你你……”她看我如此大逆不道的跟她撕逼了,她实在太震动,太愤怒了,以至于半太难都反应不过来,急的浑身发抖……
她平复了一下,强忍愠怒,说到,“我之所以对你态度苛刻,你自己知道原因!”
“抱歉,我不知道。”
“就是因为韦连恒!”她再次气得猛拍了下桌子,责骂到,“从你跟连初结婚开始,他来找你闹了多少次了?这说明你自己婚前就不检点,水性杨花,到处留情,一场原本美好的婚礼,却充满了打打杀杀吵吵闹闹,根源就是你的不检点,你觉得我还会看得起你吗!”
我迎着她那轻蔑的眼神,脑子一热,就把自己提前装在裤兜里的结婚证拿出来,在她眼前晃了晃,“韦连恒之所以来闹,因为我跟他早就是夫妻。”
她顿时惊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抓过这本结婚证瞟了眼,越看越激动,看完后立马咆哮,“你居然敢偷偷的跟他登记结婚,你把连初当什么了?!你想要两个男人?简直让我大开眼界!”
“请你看清楚点,结婚证上的登记日期是什么时候。”
她真的再瞟了眼,又不可思议的看向我,“原来你们早在两年前就结婚了?为什么不早说?”
“早说?说了你也会想办法逼我离婚吧?”我有意无意的提了句,“我想,你能在荒岛上找到我,应该不是巧合吧……”
“你什么意思?”她警觉的问了一句。
但很快,她一把就把我跟韦连恒的结婚证撕成两半扔在地上,霸道的吼着,“我不管你跟谁结了婚,反正你当初在岛上答应过我的事就不准再反悔!去民政局跟他把离婚证领了,重新跟连初登记!”
看来,她完全不把我和韦连恒是夫妻的事实放在心上,以为不过是个证件而已,就像办身份证那样简单,想离就离,想结就结……
我在想,我要怎么回复她?
“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吗!”梁秀行继续暴躁的说,“你明明已经跟连初办过婚礼了,是所有人认可的夫妻,你还留着跟其他男人的结婚证,把连初当什么了?!赶紧去办!”
我豁出去了,也不想跟她装了,“梁总,你搞清楚啊,一般领了证的才算法律上的夫妻吧?我跟连初只有一个仪式而已,而且我跟他也没有发生过关系,真的什么都不算……”
“你这话什么意思?!”她死瞪着我,“你是想告诉我,你要反悔了,还不到半个月,你就要反悔了是吧?!就算我对你再怎么严厉,但我救了你的命,你这辈子都欠我的情,你要有点自知之明就该任劳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