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会顺利地进屋,所以在屋子里实际上并不会有的危险机关——我猜这家的
屋主周正续也应该是这样预测并布置的。
在了解了夏雪平此刻的内心想法以后,我多少也有了些底气。
看见夏雪平的表情,沉量才脸色立刻黑了,他抬起头盯着夏雪平,又看了看
我,对我叫到:「还盯着我干嘛啊?赶紧进去吧!」
说完之后,他紧张地握了握手里的枪柄。
夏雪平看着沉量才,冷笑了下,接着给我使了个眼神,我便跟着夏雪平一前
一后地走进了客厅,沉量才咳嗽了两下,佝着腰走进了房间。
这个套间面积还挺大,南北通向,北面是阳台和灶台,南面冲着楼门方向,
有一个大屋一个小屋——大屋是卧室、小屋是书房。
房间里的陈设十分简朴,木制桌椅、木质茶几,老式尼龙沙发上都铺着白色
镂空印花垫布,正对着沙发的桌子上的电视却已经布满了灰;我又看了一下书房
,书房里的液晶屏电脑倒是干净的很。
卧室里的双人床铺上了澹粉色的床单、摆着两只套着澹粉色枕套的枕头,枕
头下面那两套被子的被面也是澹粉色的,迭得十分整齐;而书房里摆着的那张行
军床上则是乱七八糟的,上面全是没洗的袜子、内裤、棉质背心,还有一张看起
来有些脏兮兮的军绿色薄棉被,以及一团沾了早就变成深褐色血迹的绷带——这
不免让我联想到夏雪平险遭枪击那天,在时事传媒大厦对面楼顶的那个狙击手被
我或者夏雪平其中一人打中了大腿的场景。
同时让人感觉有些奇怪的是,房间里所有的朝外的窗子全都紧紧关着,唯独
书房的那扇窗子开着。
我去检查了一下,窗子虽然开着,但是里面的纱窗倒是很严实地闭合——如
果周正续想从这扇窗逃离,估计怕是很不容易,即使他变成一只蚊子恐怕也做不
到。
他是自己出门前忘了关窗户了,还是有意为之?夏雪平检查完了卧室,也没
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
沉量才倒是没管别的,直接走到了书房的书柜前,二话不说伸手就去拉柜门
——我看到他去拉柜门的时候,心里十分的害怕,直接窜到了沉量才身边去,就
怕有柜门里头有什么猫腻。
——还真叫我说中了。
当柜门一打开,从里面立刻滚出两只差不多一升的玻璃瓶来,玻璃瓶直接摔
碎、里面的液体立即开始挥发着,散发出刺鼻的气息——嗅起来,很像是酒精和
汽油的混合液。
沉量才看到玻璃瓶摔碎,吓得直接往后退去,跌到了行军床上。
我发现事情不对,连忙在书柜里四处看着。
夏雪平听到玻璃摔碎的声音,也立刻跑了过来。
「怎么了?」
夏雪平焦急地看着我。
我顾不上那么多,仔细一看,在书柜的一个角落,一根火柴被钳在了一个八
音盒定时器上面,我看到它的时候,火柴头已经在书柜内壁上贴着的一张砂纸上
摩擦了一下,瞬间燃着;接着,只见八音盒继续转动着,过不了五秒钟,火柴就
会直接转到外面,然后里面的弹簧一动,燃着的火柴就会掉在地上,彻底点燃洒
在地上的液体。
我下意识地伸手去抓那只八音盒——妈的,居然是粘死的!来不及多想,我
直接捏着已经燃烧了一半的火柴,用力往下一噘,弄折了火柴之后,掐着已经烧
到了指尖的火柴奔向了洗手间,把火柴丢进了洗手池里。
我强忍着剧痛打开了水龙头,用冷水冲灭了火苗,接着我又洗着自己已经红
肿的拇指和食指指尖。
回到书房以后,夏雪平看着我问道:「没事吧?」
「没事。稍稍烫到了手指而已。」
我说道。
「我看看。」
夏雪平直接抓过我的手,看着我那通红的指尖,轻轻地在上面吹了吹,接着
说道:「等会儿回车上好好处理一下,我车上有烧伤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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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被夏雪平的手紧握着,手背上的肌肤分明能感受得到她手指头和手心
里,多年来握着手枪留下的硬茧,以及她手心里的温度。
我的心突然开始扑通扑通地跳着,我只好点了点头,默默地从她手心里抽回
了自己的手。
「咳咳……」
沉量才又清咳了一嗓子,接着从行军床上站起身看着我说道:「多亏你了,
小何!……什么'神龙'特种大队,也不过就是这点小伎俩罢了!」
沉量才站起身的时候我才发现,他的肩头还粘着一只已经有些发硬的袜子,
样子甚是滑稽。
我强忍着笑,对着沉量才摆了摆手:「没事,应该做的。」
「……呵呵,」
沉量才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夏雪平,然后看了看我笑了笑,「我看着破屋子
里头也没啥有用的东西,要不然……」
还没等沉量才说完话,夏雪平半蹲下身子,就从书柜里缓缓地拿出一个木质
相框,她把相框拿在手里,端起来一看,那上面是一男一女的结婚照片。
我马上凑了过去,仔细一看照片上那个男的,正是刚才看过的档桉上的那个
周正续;而他旁边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