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我连忙叫到,「是催泪瓦斯!」
所有人一听,赶忙把衣襟敞开,堵住了自己的口鼻;所有人全都不敢贸贸然
闯进屋子里,都躲到了门板后面或者楼梯下。
靠近缓步台的同事赶忙打开了缓步台的窗子。
「呛死了!」
沉量才憋着气,然后对站在楼上和楼下缓步台的师兄们说道:「打开窗户放
放气。」
夏雪平眼珠一转想了想,瞪大了眼睛,喊了一声:「别!」
可是那几个师兄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根本让夏雪平来得及制止他们。
结果就在7楼下方和上方缓步台的窗子一拉,两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瞬间爆发
:「——轰隆!」
两道火光在缓步台闪过,接下来便是更浓的烟雾——原来缓步台上面的缸里
各藏着一个炸弹,炸弹的触发机簧用钓鱼用的鱼线连在了窗户上。
炸弹虽然声音大,但是威力一般,只炸开了那两口缸,缸里装着早已发馊发
臭的酸白菜流了一地;这倒没什么,就是这两口缸炸开以后的碎片最是危险,直
接戳中了四个师兄的双腿和脸颊。
「让他们撤下去……咳咳……快送医院!」
夏雪平忍着瓦斯带来的刺鼻气息,对着楼上楼下喊道。
四个师兄承受着剧痛嚎叫着,被人抬下了楼。
过了一会儿,楼道里的烟可算是散了,地上留下了一堆碎掉的集气瓶碎片—
—刚才从门里滚出来的,就是这东西。
等烟雾散去差不多用了七八分钟,可半天也不见有人从屋子里出来;同一个
楼层的邻居倒是打开门来诉苦,估计是刚才瓦斯的味道顺着门缝飘进了家里,结
果两道门一开,一看我们每个人手里都拿着枪、身上穿着防弹衣,全都吓破了胆
、迅速地关上外面厚厚的防盗门。
楼上楼下倒是有不少住户探出头来看热闹。
「夏雪平,还愣着干什么?派人进去搜啊!」
沉量才不耐烦地对夏雪平说道。
「搜什么?很明显这个周正续是不在家,」
夏雪平冷冷地看着沉量才说道,「要不然也不可能这么半天,房间里一点动
静都没有。如果他在家,刚才趁着外面全是烟雾,里面肯定会打黑枪。」
我也连忙说道:「副局长,我认为夏组长说的有道理。依照周正续的履历来
看,此人反侦察能力超强不说,他还是个有资历的特种部队老兵,说不定这屋子
现在就是一个套,等着咱们往里钻……」
未等我说完话,沉量才就嚎了一嗓子:「够了!你们娘儿俩一唱一和的,是
不是根本就不把我这个副局长放在眼里,对吧?还是说你们一组的人一个个的胆
子小,怂了、不敢进去了?」
「并不是,沉副局长,您别误会……」
我又没说完话,夏雪平便伸手拦在了我的身前,「别跟他解释了。」
之后,夏雪平回身看了看我,「走,跟我进去。」
我跟夏雪平对视了一眼,站直了身子走到了房门口,沉量才满脑门是汗,他
深吸了一口气,跟在我的身后。
夏雪平仔细观察着眼前和门口,我想了想刚要抬起脚,夏雪平又一次挡住了
我:「停!」
我被她吓了一跳,但也明白了她的意思,慢慢地收回了腿。
只见夏雪平蹲了下来,用手在房门的下部、也就正好是在我膝盖正下方的高
度位置上,用手指轻轻一捻——顺着她手指的走向我才看清楚,那有一根用来放
风筝、钓鱼用的透明鱼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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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雪平捻着鱼线,由中间捋向的两端处,然后摸到了鱼线的尽头,用力把两
头的东西一取——两枚用土黄色胶纸带煳在门口的墨绿色军用2式手雷就这样
被摘了下来。
手雷的触发保险,正好被拴在了门口——我此时心里颤得发毛,刚才咸菜缸
里那两颗自制炸弹,比起这两颗2式手雷来,简直是就小打小闹;如果夏雪平
刚才没发现这两颗手雷,我又直接贸然地迈出脚、绊在鱼线上,估计此时此刻,
别说这一个楼层里的警察怕是没有一个能活命的,搞不好这一层楼都得被炸塌一
半。
夏雪平手握着两枚手雷,用着极其挑衅的目光看着沉量才。
我也回过头去,只见沉量才的脑门上跟刚被淋过雨似的,全是豆大的汗珠。
「要不然,沉副局长,」
我想了想,还是帮着夏雪平给沉量才找个了下台阶,「差不多就算了,反正
嫌疑人也没在家。」
结果一旁的夏雪平不乐意了,用拳头捶了我的肩膀一下:「来都来了,总得
有点收获才能回去吧?门都开了、道陷阱也都拆了,你这就打退堂鼓了?」
夏雪平说完,斜着眼看了看沉量才。
她刚才这两句话看起来像是在斥责我,实际上她完全是说给沉量才听的。
通过夏雪平自信的神情,我看得出她应该是在拆掉了两颗手雷以后,多少安
心了一些;我猜夏雪平对周正续的判断应该是这样的:在警方正中周正续先前布
置的两个全套以后,要么一帮警察在尝到了自制催泪瓦斯和土炸弹的苦头之后要
么不进屋,要么就是贸然进屋以后,全都被炸成粉身碎骨,他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