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凝落,你是花都的公主,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花茗熙(花都国主)怒视着跪在地上的女儿,但他的眼睛里更多的是怜爱与疼惜,凝落虽非亲生,自己和夫人却视如己出的疼了18年,怎会想到如今她的婚姻大事闹成这样,花茗熙微微抬手,唤来凝落的婢女:“花子,扶凝落公主回花晨殿。”
“是。”花子应了一声从国主身后走了过来,扶起凝落公主。
“凝落你记住,你是公主,不要轻易向你的臣子下跪。”花子扶着凝落公主从国主身边走过,花茗熙满眼疼惜的轻轻的说。纵然凝落有错,但她是他的女儿,是花都的公主,他绝不允许一个臣子这样欺辱与她。
“父王,请你放过逸尘。”凝落突然转过身,跪倒在地,向国主祈求到。花都国主,却也是她的父亲,她从未见过他这样严厉的有些恐怖的眼神,她知道,这一次,她真的太令他失望了,要她以死谢罪以还报这些年的养育之恩都不为过,但现在她不想死,她只有一个在所有人看来都不应该的,违背女德的愿望,她想跟逸尘在一起。
“花子!”花茗熙呵斥道:“还不快带公主离开!”
“是”
花子连忙扶起凝落走出了天子号牢房。
“你是逸尘?”花茗熙将衣袖甩到身后,打量着自己面前的这位白衣男子,虽身处牢狱,他的衣衫却微尘不染,面如玉,眉如墨,倒是有几分仙气。刚才此人与亦凡少将军的谈话他虽未听尽,却也知晓了一二,虽不尽相信前世今生之说,但他却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开心幸福。
“是!”
“好,来着是客,是个雅致的居所,你先去哪儿歇息片刻,孤还有事情要处理,我知道你见我何事,但此事稍后在议。”
逸尘双手抱拳拜了一拜,拂袖离去。他没有试着去读国主的心,因为他希望自己被他接受,像一个父亲接受女婿的那样,在他的面前,自己不想使用半点仙法。
亦凡满眼血丝的瞪着逸尘,却无奈只能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气愤之下,只能紧握拳头重重的砸向青石的墙壁。
“父王,您怎么能放过他!”
“你不要叫我父王!”
“花亦凡,你可还知道君臣之礼,再者,你拿你爱的人的性命去威胁别的男子,你还是个男人吗!你口口声声说你爱凝落,你会守护她一辈子,这就是你的守护!你还有什么资格说你是她的驸马!你不配叫我父王!”花茗熙拔出腰间的短剑,架在亦凡的脖子上。此刻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他清楚亦凡的鲁莽行径是被嫉恨冲昏了头脑,也正是因为他爱凝落,他才会有如此之深的嫉恨,他知道亦凡是武将,他做事不像文官那样拘泥礼节,但有一点,他不允许自己的女儿受半点委屈,他将亦凡当做自己的皇子,自己百年之后花都国主的继承者,作为武将他可在乱世之中守花都二十年,可以他现在的性子实在是太过鲁莽,是该好好磨磨他的性子了。
亦凡满眼惊讶的连忙单膝跪地抱拳叩首道:“臣知错!”他的脸涨的通红,此刻他渐渐清醒的意识到自己错了,君臣之义不可忘,但自己最大的错便是对自己爱的女人兵戎相逼,自己刚才的行径真的是鲁莽幼稚。但他不甘心,前世今生,花兽之恋又如何,凝落是他的公主,青梅竹马的感情难道比不上一个梦,一个陪了她18年的人竟然比不上一个梦里的幻影。
“你随我来。”花茗熙把剑插回剑鞘,转身拂袖离去。
走出牢房,花茗熙语气平和的对身边的侍卫说:“这天字号牢狱即日拆除!”
随后花茗熙轻轻摆手,让抬着轿子的侍从退下。亦凡紧紧的跟着他,记不得穿过几条回廊,走过几片花圃,他们来到一座邻水的六角亭子——朱璧亭,朱璧取斜阳入水之意,离这不远处便是大公主的玫瑰殿,在夕阳里,这里多了几分宁静的美。
过了许久,亦凡开口问国主,将他带到这里是何意,如果觉得自己有错,直接惩处便是,议事不该去大殿吗?怎么带他来这里看夕阳,这里美则美,只是现在他那里有什么心情看景呢。
“亦凡,你看这水面美吗?”花茗熙指着那一片残红的水面淡淡的问道。
“国主,臣有罪,请您责罚。”亦凡单膝跪地请罪道,与其这样在这里看夕阳,到不如去牢房领一顿杖责,他一个武将,实在是猜不透君主的心思,而且这里不远处便是大公主的寝殿,在这夕阳下的宁静实在是有些压抑,这样的氛围真让人有些喘不过来气。(他知道大公主对他有些钦慕之情,但他爱的却是凝落,因此一直与大公主保持距离。)
“亦凡,我原本不想干预你和凝落之事,你们都是我爱的孩子,我看着你们长大的,也许答应把凝落嫁与你是我的考虑不周。”花茗熙语气平和的说,在这里他与亦凡更像是父子。
“我……臣是爱……”亦凡低下头,当他手中的木棒指向凝落的那一刻,他便再也不配说‘爱’这个字了,可是他不甘心,难道真的回不去了吗?
“亦凡孩儿,凝落这次确实是有些任性了,子不教父之过,我替我闺女向你道歉。”花茗熙扶起亦凡,双手抱拳,深深地鞠了一躬。
“父王,臣,您这臣怎么能受的起啊。”
“孩儿,你还在怨我?”
“臣不敢,父,父王……事情该是结束的时候了,是我没用,得不到凝落的心,是我鲁莽险些